1947年,山东那块土地,打得那叫一个热闹,炮火连天,硝烟弥漫。
那会儿,国共两边正打得不可开交,一场仗打下来,国民党那边,连蒋介石都说:“哎呀,真是心痛啊,太可惜了!”
为啥?
因为他手底下那支“王牌中的王牌”,说没就没。
更邪乎的是,这仗差点把解放军华东野战军,就是后来的华野,那二十来万主力给卡死在那儿,生死一线。
听说,那阵子华野的粟裕司令员,连着四天四夜,眼皮子都没怎么合上。
这就是后来写进史书的孟良崮战役。
可这事儿,光是看谁打赢谁打输,那还是太简单了。
这背后,藏着不少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像给蒙上层灰,得咱们一点点扒开,把那段故事给你说清楚了。
“重点进攻”里打死结,粟裕怎么想的?
那年上半年,解放军打得挺顺,国民党那边一看,不行啊,之前那套“全面进攻”玩不转了。
就改了路子,叫“重点进攻”,意思就是集中兵力,分头扑向陕北和山东,想把解放区给“围剿”了。
就说山东这块吧,他们拉了35万人马,分成三个大部队,总指挥是个叫顾祝同的陆军总司令。
顾祝同知道山东这块儿硬骨头不好啃,他就琢磨着,得稳稳当当地来。
这三个部队,就像三根钉子,得靠拢着,一步一步往北拱,逼着华野主力往黄河边上靠,再联合北边傅作义的部队,一网打尽。
在顾祝同的计划里,汤恩伯带着他的第一兵团,手底下有七个师,任务就是打通路,往前推。
这七个师里,张灵甫带的那个整编第74师,装备好,兵也精,是里面最扎手的。
顾祝同想的是“稳守反击”,就是跟人玩套路,规规矩矩地打。
要是对面是林彪那种按部就班的部队,说不定他这套还有点用。
可他碰上的是粟裕,这家伙指挥的华野,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粟裕的打法,就像草原上那野豹子,总能在那些看似密不透风的“牛群”里,找着个小缝子,然后就狠狠一口。
从三月到五月,华野没跟国民党的主力硬碰硬。
他们就玩“打了就跑”,先后收拾了国军的整编第72师,还有83师的一部分,打完就赶紧撤,目的就是把国军的战线拉长,制造出空档,等机会一口吃掉他们。
老蒋拍脑袋下的“中心开花”
眼瞅着国民党那边一路北推,就是咬不住华野的主力,这头号“总教练”,也就是蒋介石,急了。
他亲自下了一道命令,把顾祝同那套“稳扎稳打”的计划给打乱了。
命令汤恩伯的第一兵团去打坦埠、沂水,王敬久的第二兵团往博山、张店去,第三、第二绥靖区的人则绕过去,往新泰、蒙阴那边去。
这道命令一出来,别说顾祝同没反应过来,前线指挥的汤恩伯、王耀武他们也傻眼了。
原本应该配合得跟一个人似的三个兵团,一下子没了默契,到底要干啥,谁也说不清了。
战场上的这些官兵,就像进了迷宫,只能自己瞎闯。
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乱,粟裕的机会就来了。
他眼尖,一看国军的线松了,有哪块儿漏出来,或者有哪个“棋子”孤零零的,那就是集中兵力,把他们包饺子的时候到了。
这时候,汤恩伯提出了个冒险的招儿:让最精锐的74师,当这个“中心开花”的尖刀,先冲到坦埠那边去,把周围的山头,像山角山、孟良崮这些地方,给我牢牢占住。
他这想法很明白:要是74师能把华野主力给缠住,那国民党其他部队就能围着74师形成一个大圈。
就算粟裕不上钩,74师也能给大部队争取点时间,调整阵地。
蒋介石这边,对汤恩伯的这套路子,也就默许了。
他还亲自给张灵甫发了电报,说:“部队11号必须拿下坦埠周围的山头,这样12号打坦埠才能顺利。”
可你想想,这命令发出去的时候,就有点离谱了。
电报是10号发的,张灵甫的74师主力,这时候还在35公里外的垛庄,那地方山路崎岖,不好走。
一支装备不错的队伍,想一天之内翻山越岭,跑过去集合好,还占住山头,那简直是做梦。
张灵甫的为难,74师被“剥了皮”
这下子,张灵甫可犯难了。
他知道,这是蒋介石看在他以前份儿上给的机会,这时候要是敢不听,那是要掉脑袋的。
所以,他只能心疼地分开部队,留一个团在垛庄,把几乎所有的重型装备都扔下了,带着74师的主力,冒着枪林弹雨,硬是翻过那难走的孟良崮,急着往坦埠赶。
这就意味着,到了孟良崮那块儿,华野要面对的,就不是那支装备齐全、火力猛烈的国民党头号部队了。
74师的主力,在这一路的急行军里,战斗力算是大打折扣了,很多家伙都搬不动,火力也弱了不少。
所以,说孟良崮战役就是因为张灵甫“贪功心切、冒进”才输的,那实在是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张灵甫这人,之前因为“杀妻案”还坐过牢,后来是蒋介石亲自保他,给了他高位。
他这回,就是得听命令,服从,这反而成了他的“枷锁”。
他没得选,只能跟着那些一看就错得离谱,但又不能违抗的命令走。
“友军不救”的说法,跟打仗的实际
还有一种说法传得特别广,说什么“友军见死不救”,才让74师没了。
有人还拿张灵甫跟李天霞(那是83师的师长)之间以前的事儿说事,觉得李天霞记仇,故意不来救。
这说法,细究起来就不对劲了。
首先,74师不是跑得太快,把旁边的部队甩远了。
他们是因为轻装前进,那速度本来就比重装备部队快。
再说了,兵团的命令下达,本来就有个慢半拍,部队之间行动不协调,这是常有的事,不能算“不跟进”。
更关键的是,看看粟裕那边怎么调兵的,就知道孟良崮战役,绝对不是那种简单的“围殴”。
为了打赢这一仗,也为了防着国民党其他的部队来救,粟裕可是下了血本。
他调了华野的七个纵队,去拦那些要过来的国军。
其中,3、7、10纵队,专门去拦钟纪的第7军、邱清泉的第5军、胡琏的第11师这些精锐。
那个被大家议论最多的李天霞的83师,当时也让华野的两个纵队给缠住了。
他要是硬冲过来,可能自己都保不住,就成了粟裕“请君入瓮”的下一个目标了。
李天霞自己后来也说了,他那会儿不是不来,是“优柔寡断”,在那儿权衡利弊,选了个相对稳妥的法子。
结果呢,李天霞的这“优柔寡断”,也付出了代价。
战后,他被蒋介石狠狠追究,差点判了死刑,要不是一帮老干部求情,估计他就没命了。
后来他官复原职,还升了官,这本身就说明,所谓“见死不救”的说法,就站不住脚。
那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
拼了老命的一场豪赌
孟良崮这一仗,对华野来说,就是一场拿全部身家去赌的仗。
虽然74师轻装了,战斗力比原来差不少,但他们剩下的那些轻重武器,还是解放军那会儿比不了的。
光是汤普逊冲锋枪就有两千四百多支,机枪一千多挺,还有火箭筒三百多具。
再加上那些训练有素的兵,74师依然是块硬骨头。
粟裕心里清楚,要是这一仗打输了,华野这二十多万主力被国军围住,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亲自给中央军委写了报告,毛主席回话说:“一切按你情况决定,我们不遥控指挥。”
这话就说明,连最高层,都明白这场仗的风险有多大。
5月12号刚过零点,华野就全线出动了。
1、8纵队去打芦山,就是要断开74师跟黄百韬的25师、李天霞的83师之间的联系;6纵队往北边打,把垛庄给围了,断了74师的后路;4、9、1、8纵队这几路,集中优势兵力,就是要吃掉74师;同时,3、7、10纵队就像铜墙铁壁一样,死死挡住那些要过来的国民党援军。
这仗,从头到尾,都是在跟时间赛跑,跟那些过来的援军赛跑。
“石头山”上的最后挣扎
在那么绝望的情况下,张灵甫把74师的主力拉上了孟良崮。
那地方,石头多,坡又陡,不好挖工事,而且也没什么水。
这对成千上万的士兵来说,补给是个大问题,重机枪也得散热。
74师最后那结局,与其说是被“打垮”的,不如说是在那种没日没夜的炮击、缺水、弹药也跟不上的时候,做最后的抵抗。
不到三天,孟良崮就失守了。
仗打完了,满山遍野都是残肢断臂,那惨状,让附近的百姓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上山。
华野那边,付出了两万三千人的伤亡,国民党那边,损失了四万六千人,其中74师就去了三万多人,最后只有一万九千人被俘。
可战役打完后,那些官方写的“胜利原因”,让晚年的粟裕都觉得不对劲:“这跟实际情况差远了,这是瞎编,把敌人想得太傻了。”
那段历史真实的细节,远比那些简单化的说法要复杂,也要残酷得多。
孟良崮战役能赢,并不是因为对面“冒进”或者部队之间“内斗”,而是粟裕指挥得高明,华野的指战员们拼了命,再加上国民党那边的决策层,一系列战略上的失误,才有了这么个结果。
那些在时代洪流里挣扎、做选择的人们,他们的故事,不能简单地按“好人坏人”去分。
打江山的路,是用人命铺出来的,敌人不是任人宰割的,我们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只有记住这份真实的惨烈,才能懂那段跌宕起伏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