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籍档案照片和学籍号
我是当年徐州师范学院中文系77级2班的学生,是以特殊资格参加高考,录取入学的。
我和同学在校门口留影:李东、刘立臻、吕继明
1977年秋季,听到高考的新消息、新政策,真是兴奋不已。可是,我当时已经27岁(1950年生),与当时“不得超过25岁”的年龄要求不符:对于“文”时“老高中”,“年龄可以放宽到30周岁,婚否不限”;而我是“新高中”,是1966年的“老初三”,1970—1972年上的高中,不在“优惠政策”之列。心里真是着急呀!
上大学是我从小的梦想。在高中毕业后,在25岁前,在“推荐与选拔相结合”的年代,我年年被“推荐”,年年被“选拔”,年年考“第一”,年年当“备取”,领导告诉我,是因为我“社会关系复杂”——我家是中农,但我叔是右派、姑妈家是地主、舅舅是保长……。1974年11月,我以大学“备取”的名份,被沛县卫生局录用为“计划内临时工”。在当时的县政府大院里——沛县卫生局的办公室上班,疲惫了一天的我,天天望着夕阳,目送着远去的大学梦。
广播里的高考消息振奋着我。我再次审视着报纸上的招生宣传,再次琢磨着上面的一句话:有发明创造的,年龄也可以放宽到30周岁,婚否不限。(大意如此)我斗起胆来,给省教育厅写信,咨询“对于打算报考文科的考生,‘发明创造’是指的什么?”不几天,省招办给我回了信,叫我去到县教育局查看有关“解释”。我迅即到了县教育局“教革股”,负责人冯桂华宣读了有关文件,要我把这几年在县级以上报刊发表的作品送来。我遵命把高中毕业后回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当“土记者”时,在县级以上报刊发表的作品、县广播站出具的用稿证明,一并呈送县教育局。“教革股”给我出具一信,特批“准考”,“回户籍所在地报名”。县卫生系统的领导和同事们也很支持鼓励我复习应考。
我的准考证
我顺利地通过了徐州地区的“初试”和江苏省的年末“统考”,1978年的春节后,在冰雪消融的戊午二月(阳历3月初),在寝食难安的殷殷期盼中,我颤抖地接到了徐州师范学院的录取通知。
寄送录取通知书的信封
前年,一位连云港籍的同窗好友电话告知,他从学校获取了同学们的高考成绩,我的考分是:语文81.5(+19)、数学50、政治76、史地88,总分295.5(+19)。我再一次感慨万千……
——统考时,在沛中,第一场考数学,特难。据说好多考生因此弃考,广播里反复播送“请考生们坚持考完!……坚持考完!”沛县中学考场的大门紧闭着,不准出去。据说,高考的试卷是各省(市、区)出的,一一交给教育部。教育部再叫各省(市、区)教育厅去“抓阄”,拿走。江苏“抓”的试卷,据说是广东出的。考数学时,我快速地浏览了一下试卷,有将近一半的题是我们(2年制的)新高中没学过的,我稳了稳神,快速地把前面40分的基础知识做完了,集中攻克下面的三大难题(每题20分),做到了第二大题,实在啃不动了。我毕竟是曾经几次“推荐”的“老考家”,有点自信,也自我宽慰——天塌砸大家!我做不出来,也够您做的!
——第二场考语文,轻轻松松地下了考场,与别人一交流,立时懵了——我把作文《苦战》写成了论说文(要求写记叙文)。当时语文试卷下发以后,我习惯地浏览一下,记下了作文题。匆匆地把前面做完,把20分的加试题做完,即在另附的白纸上写作文。这是我考前思考过的一个题目,是从叶剑英诗句“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引出来的。我调动我的知识积累和试前“储备”,,列出了四个文中标题,工整对应,按照腹稿,洋洋洒洒,3000多字,一挥而就。……唉,文体不对,肯定要扣分了。据说,改卷子的时候,因此扣了5分。
我的第一志愿是南大哲学系,据说是总分要过300。如果不是……,如果……,唉!夫人笑我:你就是这个命!
我的学习成绩记分册
我的命是好的,我是幸运的!我十分感谢新时代的第一缕春风。我将永远不忘初心,奉献社会,奉献时代,奉献自己。
(2017.6.5于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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