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中队长外出办事时神秘失踪,陪他的警卫员,已遇害,1年后,另外一名警卫员替首长擦枪,才揭开真相。
1940年深秋,营地传来枪械擦拭声。
股长余国伦路过三中队驻地,看见宣恒发的警卫员在擦枪。枪身纹路让他停下脚步。
他走近细看,视线落在枪身编号上,呼吸骤然停滞。这是二中队队长徐凯南的配枪。
徐凯南已失踪一年。烈士的枪,为何在宣恒发的警卫员手里?真相可能更残酷。
时间回到1939年11月22日凌晨。
晋克芳被急促敲门声惊醒。开门后,战友神色沉重。
“徐队长失踪了,警卫员罗林富牺牲了。”战友低声说。
晋克芳身子一软,差点摔倒。泪水涌上来,她强撑着站稳,声音颤抖:“他们去执行任务,怎么会失踪?”
“现场只找到罗林富遗体,徐队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战友话说到一半停住。
晋克芳立刻明白,关于丈夫的谣言已经开始传了。
没几天,“徐凯南叛变投敌”的说法在队伍里传开。
有人说:徐凯南失踪后,他负责的情报线接连被毁,二中队多次遭伏击,这都是他叛变的证据。
指责声不断。晋克芳红了眼,对着质疑的人高声反驳:“我丈夫绝不会叛变!他深夜执行的是临时任务,敌人不可能精准伏击,肯定是有人出卖他!”
晋克芳的底气,来自对丈夫的了解,也来自知道任务的特殊性。
当晚借住在徐凯南家中的民政股副股长杜玉山,还原了事发经过。
当晚两人已经睡熟,一阵“三长两短”的敲门声把他们叫醒。这是事先约定的暗号。
开门后,三中队队长宣恒发站在门外,神色急切:“巢县地下组织弄到几桶皮油,能做蜡烛、防锈,是前线急需物资,组织命令徐队长连夜取回。”
抗战时期,皮油是战略物资。徐凯南知道重要性,马上叫醒警卫员罗林富,揣上配枪出发。
没人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罗林富遗体被发现时,胸口有三处弹孔,双手还保持着护人的姿势。
战友推测,遇袭时罗林富第一时间护住徐凯南,用生命争取了反击时间。
奇怪的是,徐凯南的配枪完好,却没有开火痕迹。
这个细节让晋克芳更坚定:“凯南的枪从不出问题,肯定有人动了手脚!”
当时调查没头绪。知晓任务的只有四个人:徐凯南、罗林富、杜玉山、宣恒发。
罗林富牺牲,杜玉山和徐凯南交集不多。宣恒发是任务传达人,反倒成了最“清白”的人。
谣言越传越凶,有人劝晋克芳“认清现实”,但她没放弃。
一年里,她多次找组织请求重新调查,就算被误解也没动摇。
“我不能让他背着叛徒的骂名入土,革命战士的名誉比我的命还重要!”晋克芳的坚持,最终打动了组织。
1940年秋,余国伦接手,重启调查。
梳理案情后,余国伦发现关键漏洞:临时任务保密严格,敌人不可能精准设伏。内鬼一定在知晓任务的几人里。
排查再次对准宣恒发,但几次调查都没找到实质证据,案件卡住了。
直到那个午后,警卫员擦枪时,余国伦的发现打破了平静。
“这枪是谁的?”余国伦强装镇定问。
“是宣队长的,他一直用这把。”警卫员随口答。
余国伦凑近确认编号,没错,就是徐凯南的配枪。部队有统一编号登记,不会错。
为不打草惊蛇,余国伦以开作战会议为由,召集所有中队长参会。
宣恒发没防备,走进会场还笑着和同僚打招呼。直到战士上前把他控制,他的笑容才僵住。
审讯初期,宣恒发一直狡辩,说枪是“捡来的”。
当余国伦拿出铁证——枪身编号和徐凯南的登记信息完全一致,宣恒发的心理防线彻底垮了,如实交代了叛变罪行。
徐凯南带领的二中队多次重创敌军,敌人打不下来,就暗中拉拢宣恒发。
宣恒发被利益诱惑,成了叛徒,和敌人商量好设伏击。
事发当晚,他借传达任务的机会,趁徐凯南收拾行装时,悄悄调换了枪机部件。这样徐凯南的枪,遇袭时就没法开火了。
伏击成功后,宣恒发故意传徐凯南叛变的谣言。既掩盖自己的罪行,又借敌人的手除掉徐凯南这个眼中钉。
徐凯南被活捉后,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始终没屈服。最终被残忍杀害,遗体埋在一处荒坡。
真相查清后,宣恒发被依法枪决。
战士们跟着晋克芳,找到徐凯南的遗体,妥善安葬。
晋克芳摸着丈夫冰冷的墓碑,积压一年的委屈和悲痛终于爆发,泪水掉下来:“凯南,你是清白的,我替你等到真相了。”
不久后,组织正式追认徐凯南为革命烈士,他的英名永远刻在革命史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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