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豪门找回时,我左眼有一道淡淡的疤,走路微跛。
家里人以为我在外面受尽了男人的苦,是被家暴致残的弃妇。
假千金在餐桌上假惺惺地安抚我:
姐姐,过去的苦难都过去了。
虽然你男人把你打成这样,但以后在家里,没人敢欺负你。
亲弟弟直接鄙夷:
一身匪气,果然是在底层泥潭里打滚长大的,看着就凶。
我扯了扯嘴角。
谁敢打我?
是我那个统领着中东最大安保集团,听到我咳嗽一声都要吓得发抖的丈夫?
可他也不过是跪在我面前求我赏口饭吃的小弟。
......
我坐在餐桌最末端笑了笑,用手里的餐刀划过瓷盘发出噪音。
弟弟江泽他把餐巾往桌上一摔,满眼厌恶:
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们看她那个吃相,切肉的胳膊肘抬那么高,跟我们抢食似的。
这种人带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江家要破产了,从难民营里捡了个乞丐回来。
假千金江柔体贴地把自己的鹅肝推过来,眼里全是优越感:
阿泽别怪姐姐,她以前嫁那个酒鬼老公,不抢可能就没饭吃,这是生存本能。
父亲江宏远一脸嫌恶,转头看向刚领进门的一队彪形大汉:
若不是你那个死鬼妈昨晚托梦哭哭啼啼,怕你在外面饿死,我才懒得接你这个污点回来。
我心底冷笑:
托梦?
看来江宏远算是亏心事做尽,终于知道心虚了。
既然回来了,就收收你的野蛮习气。为了防止你发疯,我特意请了黑盾的雷队长来看着你,也是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
雷队长,这女的精神不稳定,必要时直接上手管教。
雷队长满身煞气,右脸带疤,是刚从境外战场退下来的杀神。
进门的一瞬间,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我。
我抬起头,左眼贯穿眉骨的伤疤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我手里捏着餐刀,食指搭背,虎口微扣。
那是 0.1 秒割喉的标准起手式。
雷队长的瞳孔瞬间地震,脸色惨白如纸。
他认出来了。
三年前在叙利亚,他跪在地上求我饶命时,我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手里也是这样一把刀。
雷队长膝盖一软,条件反射就要行跪拜大礼,嘴唇哆嗦着要喊教官。
我微微眯眼,食指在唇边竖了一下。
噤声。
雷队长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浑身僵硬。
江柔冲过来护在雷队长身前:
姐姐你别用那种眼神挑衅雷队长,你会没命的。
看着这一家人的丑态,我擦了擦嘴,起身走向雷队长。
随着我的逼近,这位兵王惊恐后退。
黑盾安保?我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整理衣领。
江泽兴奋怒吼:给脸不要脸,雷队长,弄死她!
我的手滑过雷队长的战术背心,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敢透露半个字,把你另一边脸也划开。懂?
雷队长拼命眨眼,冷汗滴在我手背上。
我嫌弃地收回手,顺手在江柔的礼服上擦了擦。
啊,我的裙子。
我无视身后的尖叫,转身上楼:
既然素质过硬,以后就让他给我看大门吧。
江泽气急败坏:你也配?!雷队长是来保护柔姐的,你算什么东西。
他没看到,在他身后的雷队长正擦着冷汗,看着我的背影满眼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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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家里就炸开了锅。
江宏远举着古朴手枪向江泽展示。
这可是我拖了大关系,花五百万才搞到的敲门砖。
据说这是二战时期某位元帅的配枪,只要我能把这把枪送给那位夜王号的管事,说不定我们江家也能弄到一张今晚公海宴会的入场券。
江泽两眼放光:
爸,要是能去那种级别的宴会,咱们江家可就要跻身顶流了。
快让我摸摸这五百万的宝贝。
小心点,这可是古董。
我倒完水,路过时正好扫了一眼。
这是把组装货,击针被改过,膛线也是后刻的。
最重要的是,弹簧早已金属疲劳,如果强行扣扳机,大概率会炸膛,然后把你的手掌也炸烂。
客厅里的空气静了一瞬。
江泽炸毛,指着我就开骂:
江宁,你个弃妇懂什么?见不得家里有好东西是吧?这可是经过专家鉴定的。
江宏远也黑着脸:
不懂就闭嘴。别用你在贫民窟捡到的那些破铜烂铁来衡量我的收藏品。
江柔从楼上飞奔下来,手挽上父亲的胳膊:
爸爸,姐姐也是好心,虽然她不懂装懂。这把枪我看过资料,很有收藏价值的。
一边说,她一边就开始忙着展示自己,便拿过枪拉动套筒。
咔嚓一声,套筒卡住了。
江柔一愣,有些慌乱。
我叹了口气,走上前夺过手枪。
蠢货。
话音未落,咔嚓几声,这把古董枪在三秒内变成了一堆零件。
我捏起那根断裂的击针丢在江泽的咖啡杯里:
看清了吗?用强力胶粘的,这就是你们的古董。
拿去送礼?是嫌你们江家死的不够快吗?
全家人都傻眼了,接着是暴怒。
你毁了我的枪和江家的前程。江宏远暴跳如雷。
就在这时,管家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捧着黑色信封。
老......老爷,不用送礼了,那位大人物的请柬到了!
江宏远的巴掌停在半空,随即颤抖着接过请柬,脸上狂喜。
夜王号游轮的请柬,天呐,真的邀请我们了。
江柔也抽过去,惊喜尖叫:
真的是黑金请柬。听说只有全球最顶级的霸主才能收到。上面还没有写名字,这可是最高规格的空白邀请,不限人数。
江泽狂喜:
肯定是爸爸的诚意感动到了那边,或者是柔姐的名媛气质传到了大人物耳朵里。
我撇了眼信封,纯黑底色,血色图腾。
这是我们组织内部最高级别的阎王帖。
收到这个帖子,意味着组织锁定了这个坐标,来杀人复仇的。
看来,他们找到我了。
不过他们只锁定了江家大宅,却不知道到底谁是修罗
姐姐,江柔拿着请柬在我面前晃了晃,可惜了,这种级别的宴会,只有我们这种身份才配去。
为了防止你丢了我们江家的脸面,你还是留在家里看门吧。
我看着她一副迫不及待去送死的样子,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这请柬,你要去?
当然。
这是身份的象征。
我抬了抬眉。
行,你开心就好,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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