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23日,毛主席次子毛岸青在北京因病逝世。弥留之际,毛岸青躺在病床上,说出了他的遗言:“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把我安葬在母亲的墓旁,希望你们帮我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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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青出生后,几乎没怎么见过忙于革命工作的父亲毛泽东,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从小是被母亲杨开慧、哥哥毛岸青和保姆照顾。长大些后,毛岸青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父亲陪伴,也曾向母亲问过父亲在哪里的问题。

每听到此,杨开慧总会耐心地和毛岸青说:“父亲出去干大事去了,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毛岸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此刻,杨开慧的处境十分艰难,拉扯着岸英、岸青、岸龙三兄弟不说,手头也有大量的革命工作。更危险的是,杨开慧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反动军阀的监视。

那一天终究到来了,1930年10月,杨开慧被反动军阀秘密抓捕。在狱中,面对流水一般的刑具,杨开慧毫无惧色,敌人威逼利诱她脱离和毛泽东夫妻关系,对此,杨开慧回应道:“我死不足惜,愿润之革命成功!”

同年11月14日,杨开慧被反动军阀宣布处以死刑。临刑前,杨开慧不舍地看了一眼三个孩子,随后毅然决然走向刑场,英勇就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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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慧烈士牺牲后,年仅七岁的毛岸青和哥哥岸英、弟弟岸龙被组织接到专为党的干部及烈士子女开设的上海“大同幼稚园”生活,但没过多久,幼稚园被反动派破坏,兄弟三人被迫流落街头。

在这期间,毛岸龙的下落成了谜,一说是当时岸英、岸龙两兄弟年纪小、不记事,岸龙有一晚突发急症,夭折了。还有一说是在组织转移三兄弟时,岸龙不慎走失,失踪了。

但多年之后,岸青回忆说:“我与哥哥相信岸龙失踪了,我们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

在上海,岸英、岸青兄弟二人寄宿在“红色牧师”董健吾“外宅”黄慧光家里,穿的是破衣服、盖的是破被单,处处看人脸色行事,过得十分艰难。

为减轻“家”里负担,兄弟二人出去打零工挣钱,擦皮鞋、卖报纸……可即便如此,兄弟二人也常常因各种原因遭到黄慧光的毒打。提及这段经历,岸英后来说道:“那时候我与岸青过得和三毛无异。”

终于有一天,兄弟二人受不了,离开了“家”,再次开始了流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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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岸英、岸青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在结账时,岸青却收到了一张外国人给的假钱,他十分愤怒,在电线杆上歪歪扭扭写下了“打到洋人”四个字,却没成想被印度巡捕发现,岸青被毒打了一顿。

岸英找到岸青,见他抱着头躺在地上,一个劲地说:“大哥,我头好疼,好疼啊!”岸英也急哭了,可奈何实在没钱看病,只能硬扛。自此,岸青的头部留下了终生的、严重的后遗症,每次犯病时都会神志不清。

1936年,组织终于找到流落街头的岸英、岸青两兄弟,将他们送到法国,后又送到苏联,他们的生活才渐渐好了起来。接受过系统文化教育之后,岸青第一件事就是给父亲毛泽东写信汇报。

看到岸青在信中写“不怨恨父亲,知道父亲是做大事”的时候,毛主席很受触动,这些年,他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却唯独亏欠了家人。

1946年,在给岸青的一篇回信中,毛主席写道“亲爱的岸青,我的儿子”、“学习,应以自然科学为主,社会科学为辅”……这些真情流露,以及对儿子学业的关心,不难看出毛主席的爱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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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岸青学成归国后,毛主席并没有给他这个遭受苦难的儿子太多“关照”,反而让他先去黑龙江农村锻炼,再去中宣部做俄语翻译。

虽然身体不好,但岸青总是保持积极的工作态度,先后翻译过多部俄语作品。更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少数领导和同事知道岸青是毛主席的儿子,岸青从没有主动提过自己身份。

岸青稳定下来,毛主席又像多数父亲一样,操心起儿子找对象的事,他甚至给岸青“支招”,不要说是毛泽东的儿子,就说自己是个翻译,条件不要太高,找个工人、农民,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很好。

直到37岁那年,岸青才遇到相伴一生的爱人邵华,毛主席对儿媳妇很满意,了却了多年的心事。后来,岸青的儿子毛新宇出生,看着孙子,晚年的毛主席也有了一丝慰藉。

毛主席逝世后,岸青更加孤独,他想念父亲,想念哥哥,更想念母亲,他多次前往板仓杨开慧旧居怀念母亲。一次,还在纪念册上写下了“杨岸青”的名字,足见其对母亲的怀念之情。

2007年3月,毛岸青弥留之际,对邵华说道:“我一生未对组织提过要求……如今我要走了,我不想埋在韶山,我要陪在妈妈身边,这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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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邵华去世,毛新宇将父亲与母亲的骨灰送到了杨开慧烈士陵园安葬,圆了毛岸青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