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听毛主席的话,为新疆各族人民多办事,办好事——陈伍国《王震与新疆》

1.老人被飞机拒载之后

乌鲁木齐,一位患病老人独自乘机,计划前往上海做手术。

航司看到他身体虚弱,又无人陪同,最终拒载。(据悉老人是肺癌三期患者并有高血压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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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更改计划坐火车去上海,但第二天倒在了酒店电梯口。

事情发生之后,老人的儿子发帖曝光,认为是航司拒载最终导致了父亲身亡。

理解儿子的心情,但这件事,航司到底有多大的责任,见仁见智。

普遍的看法是,航司的做法符合人之常情——航司回应:“当时旅客身体虚弱且说话困难,无陪同家属。”对于老年人、尤其是身体状况明显不乐观的老年人,航司必须按照最坏预期进行决策。

原因也很简单:

第一,飞机遇到乘客突发状况时的处理手段更有限、难度也更大,前不久也有一位突发状况的乘客,尽管机长仅用25分钟中途备降,但乘客被医院接走之后还是没救回来。

第二,有特殊风险的乘客影响的是整个航班的其他乘客,大家都飞在天上,有点儿什么风险,大家除了一并担惊受怕能做的其他事实在有限。

第三,风险乘客即便能够乘机,也最好是有人陪同。如果无人陪同,那么最好是乘客本身没有主动施加影响的潜在因素,比如七八岁的小孩可以独自乘机,机组人员会在途中照应,小孩子是健康的、没有生命危险的;但七八十岁的患病老人是不太能够被接受独自登机的,有人陪同还好,最终出了意外也默认为登机前一起接受了风险而不会指责航司……

所以航司面对有风险预期的独身乘客最好的办法就是:

拒载。

是的,哪怕有医院开的适合乘机证明,也不能确保自己能登上飞机。

更多的矛头反而是指向了这位发帖的儿子——你咋不亲自陪同父亲去上海看病呢?

儿子解释说:自己也有糖尿病,2018年还摔断了腿,康复的时候又摔断了另一条……如今也是一个出门拄拐的残疾人,收入也不多,一个月一千多元,为了给父亲看病把房子卖了十多万元……

一声叹息,麻绳总是专挑细处断。

2.三亿老人怎么养

统计局数据显示2023年底,我国60岁以上的老年人2.96亿,眼看着将超过3亿,有专家预测2035年前后,这个数字将超过4亿。

这时候说中度老龄化还是重度老龄化其实对普通人而言没啥意义,只对于一些决策参考有意义。普通人关注的点在于,“超大规模”的老年人群,是史无前例的,同时面对着科技日新月异与制度建设跟不上的矛盾、老龄化加速与新增人口放缓的矛盾、养老需求提高与经济增长降速的矛盾……那么这些老年人到底怎么养?

说起来这是一个很宏大的事情,落在现实里其实是一个又一个微小的改善。

患癌老人独自乘机去上海治病的事情里面,老人儿子说得有没有道理呢?

比如机场应当配备专业医疗人员给老年人适不适合乘机现场出证明而不是要求老人再跑到医院去开证明——我认为如果只是讨论这个细节,是有道理的,就像火车站可以办理临时身份证明一样;也像某些银行里出现担架抬着老头儿老太来人脸识别……民生嘛,少让群众跑腿嘛。

当然结果可能也没什么不同,现场人员有可能也会给出一个“不适宜乘机”的证明,但有没有用是一方面,有没有是另一方面。

这件事核心的问题在于——单独出行的重病者要乘机,谁也担不起责。假如有人陪同,我相信肯定会让他登机。但没人陪同,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这个细节隐藏着巨大的隐喻——三亿老年人的养老问题,也是一样的道理:

有没有人担责?

过去说“养儿防老”,责任在儿子的肩上,社会并不承担养老。

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的社会进步了,老年人也是社会的一份子,那么社会也要承担养老的责任。

具体怎么承担呢?

卢麒元讲了一条“无差别的社会福利待遇”,放在养老上面,其实就是“大家都应该拿养老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农村老人没有养老金。另外,医保也应当无差别对待,农村老人、贫困老人得了重病国家也应该管。

当然这些都是理论层面的,现实操作起来有没有可行性呢?

我不知道。

或者说,社会为养老担责到哪种程度的区别。

城市养老相对来说似乎更容易一些,哪怕同样是患病贫困独身老人,街道居委会、基层组织以及医疗资源能更便利地帮助他们。在农村就困难多了。

所以说到底还是一个发展不均衡的问题。

3.历史的关口

在这样的历史关口,我们应当如何看待三亿老人养老问题?

任何激进的方式都是不可取的,所以不得不理性看待。

包括但不限于:老人自己要有更科学的生活理念,尤其是饮食与锻炼。平时也要做好紧急情况下的自救或求救路径演练。有子女的,子女也要密切关注父母的身心健康状态。老人自己更要调整好心态,既不要倚老卖老,更不要破罐子破摔,和和气气地,别跟年轻人抢座儿……还有人评价乌鲁木齐的这位独自前往上海瞧病的老人,认为真的没必要万里迢迢跑这一趟了,安安静静走完最后一程就好了,航司没让上飞机被事实证明是对的(对此观点我不予置评)。

作为年轻人,也要想一想自己的父母,每个人都有老去的那天,心态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社会总体而言还是进步的,专家还在为超大规模老龄人口的养老问题出谋划策,说明有人在密切关注变化。有人关注,就有希望。

你看,我们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哪怕只是被关注就觉得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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