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血洗收费室！2002年中江县“6·18”特大持枪抢劫案侦破始末|中江县|刑警|感情纠纷|抢劫案|收费室|王秀珍

2002年12月16日下午4时30分，寒风凛冽，天色阴暗。四川省德阳市中江县信用联社营业部北山分社复核员许姗许姗像往常一样，拿着一黑色帆布挎包从营业部出来，前往相距仅200多米的县医院收该院当天的营业款。由于当天营业部业务繁忙，主任韩凤兰一时又脱不开身，便叫许姗先行一步，自己随后就到。

许姗先到县医院方便门诊收取了该处营业款1.37万元后，来到入院处。此时，县医院出纳谢长春正在入院处收费室等着她。许姗将谢长春交给她的10.3万元营业款清点后装入黑色挎包，小心地将挎包上的拉链拉好。为防止意外，谢长春打电话叫来医院两名保安，一前一后护送她和许姗到门诊收费室收最后一笔营业款。从住院部收费室到门诊收费室，许姗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两名保安将她们送到门诊收费室后，相继离开。

许姗和谢长春便到收费室清点营业款。收费室里，收费员王文富、江映辉坐在收费窗口边等待二人将营业款交接后准备下班。

许姗做梦也想不到，自从她进县医院那一刻起，就有一双饿狼般的眼睛紧紧地尾随着她当她和谢长春在收费室埋头清点营业款时，一幕影视剧上才能见到的惊险场面出现了一名蒙面男子突然冲进收费室。

谢长春出于本能立即站起来指着来人：“你！”

“砰！”蒙面男子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发出了一声闷响，子弹“嗖”的一声从谢长春左边腋下钻进身体，贯穿心脏后，飞了出去。谢长春当即倒地。

正在埋头清点营业款的许姗听见枪响抬起头来，蒙面男子手中的枪口再次发出一声闷响，许姗只觉得眼前火光一闪，一颗子弹便射进了她的颈部。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颗射穿了许姗颈部的子弹竟然没有伤及动脉和颈椎，此乃不幸中的万幸。

就在许姗中弹伏倒在办公桌上时，罪恶的枪声再次响起，坐在收费室门边的收费员王文富头部中弹，扑倒在收费室门口的地下。

歹徒抓起装满11万多元现金的挎包扬长而去……

枪声惊动了整个医院，惊动了中江县城……

几分钟后，中江县公安局几辆警车呼啸着赶到了现场。中江县公安局局长寿恩泽、政委杨琼英从警车上跳下来，指挥着民警们一面抢救伤员，一面进行现场勘查。鉴于歹徒作案后很可能尚未远逃，寿恩泽下令调集武警、巡警、交警沿罪犯逃跑方向围追堵截。德阳市公安局副局长舒文、刑警支队长马进、政委卢学清、副支队长曾祥明等率侦技人员赶到现场。

一辆辆警车飞驰，一道道明亮的光柱犹如一柄柄出鞘的利剑，劈开了夜幕。大小交通路口，宾馆、出租房、田间地头，到处都有民警们清查盘问、巡视搜捕的身影。

经过一场浩劫后的现场一片狼藉，倒在血泊之中的谢长春当场死亡，头部中弹的王文富伤势严重，经抢救依然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只有许姗福大命大，侥幸逃过一劫。

现场上，刑警们发现了“六·四”式手枪弹壳3枚，子弹头1枚。

这是中江县甚至德阳市有史以来罕见的特大持枪抢劫杀人案。当晚，中江县公安局长寿恩泽主持召开了第一次案情分析会。综合现场勘查、调查访问的情况，对案情进行了初步的分析。

这是一起典型的暴力案件，歹徒从开枪杀人、实施抢劫到逃离现场都一气呵成，前后不超过两分钟，充分体现了一个“快”字。当然，要保证万无一失，歹徒作案前显然对作案过程进行过非常周密的策划，事前进行过长时间的踩点，熟悉现场周围环境。而且，犯罪嫌疑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闹市区公然作案，作案时一言不发，先开枪杀人，再实施抢劫，说明歹徒胆大妄为，心狠手辣。

根据调查访问的情况证实，犯罪嫌疑人，男性，年龄25岁左右，身高约1.7米，中等身材，身体结实，头戴有帽沿的咖啡色毛线帽，上身穿较陈旧的黄色拉链夹克，皮肤粗糙偏黑，右脸有青春痘似的斑痕，颧骨突出。

当晚，代号“12.16”专案组正式成立，寿恩泽局长主动请缨担任专案组组长，政委杨琼英、副局长邬建任副组长，刑警大队教导员杨文明具体负责，抽调刑警大队、城区5个派出所等单位50余名民警为成员。

实际上，就在“12.16”特大持枪抢劫杀人案发生前3天，中江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就已在为发生在12月12日晚上的另一枪击案而绞尽脑汁了。

12月12日晚8时许，在魁山村9社一出租房里，中江县杰兴镇龙金村农民陈金锋正在专心修理手机天线。24岁的陈金锋并非什么好“鸟”，两年前因盗窃摩托车负案在逃。为逃避警方追捕，他便在县城租房居住，靠打工和小偷小摸为生。逃亡中的陈金锋寂寞难耐，一天晚上，独自一人到中江县一舞厅寻求刺激。在舞厅中，陈金锋遇到了半老徐娘的王秀珍。容貌粗糙的王秀珍比陈金锋年长14岁，在陈金锋眼里，王秀珍却是一个温柔体贴、勾人魂魄的女人。王秀珍之夫黄顺龙1994年因盗窃耕牛被法院判刑10年。二人相遇后，很快便如漆似胶，姘居在一起，过上了一段风流活的日子。

但好景不长，2002年2月，王秀珍之夫黄顺龙提前出狱了，二人的关系只得从公开转入地下。对于二人之间的关系，作为“江湖中人”的黄顺龙戴了“绿帽子”自然是心知肚明。但苦于刚出狱，囊中羞涩，时不时要靠陈金锋接济度日，便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公开发难，这便使得陈金锋“麻”起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此时，酒醉饭饱的陈金锋拿起手机给王秀珍打传呼，丝毫也没有感到危险正在悄悄降临。

两条黑影像暗夜中游荡的幽灵飘然而至，悄无声息地潜伏在窗外，一支乌黑的枪口瞄准映在窗户上的陈金锋的影子。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击碎窗户上的玻璃击中陈金锋左手小指，打穿手机，从左手掌穿出。幸亏陈金锋在接手机，否则，他很可能成为枪下之鬼。

大难不死的陈金锋因负案在身，本不想报案，但又害怕再次遭到追杀，考虑再三，这才于次日下午，硬着头皮到中江县公安局凯江派出所报了案。

中江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立即对此案开展侦查，民警们分析，这起代号“12·12”的枪击案因果关系并不复杂，应是一起出于报复的故意杀人案。于是，与陈金锋有夺妻之恨的黄顺龙很快被纳入侦查视线，但黄顺龙案发后突然失踪，“12·12”枪击案一时没有取得进展。

就在此时，“12.16”特大持枪杀人抢劫案发生了。这两起相继发生的案件之间是否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呢？

12月17日上午，四川省公安厅领导和德阳市公安局长黄局长等一行，亲临中江听取了案侦工作汇报，并到案发现场实地进行复查，对案情进行了再次会诊。

“‘12.12’枪击案看似平常，却暗藏杀机，这一案件与‘12.16’抢劫杀人案作案手段相似，应将两案并案侦查。”吴副厅长一锤定音。

“要把‘12.12’枪击案作为侦查重点，通过“12.12’枪击案寻找‘12.16’杀人抢劫案的突破口。”黄局长强调说。

事后证明，这次案情会为侦破工作带来了转机。

于是，中江县公安局长寿恩泽果断调整侦查部署：由刑警支队副支队长曾祥明、中江县公安局副局长邬建、刑警大队教导员杨文明率领一干人马对“12.12”案的涉案人员进行重点调查；中江县公安局政委杨琼英领衔深入开展对12.16”案件重点访问，拓展线索；中江县公安局副局长黄文贵负责在城区和城郊结合部开展对抢劫、抢夺、涉枪案件的嫌疑人员的摸排；中江县公安局副局长钟廷开组织民警对城区、城郊结合部的出租房、录像厅等重点复杂场所部位展开全面清查，力争发现新的线索。“四条战线”齐头并进。

所有的侦查触角都指向一个主要目标“12.12”枪击案的主要嫌疑人黄顺龙。

经查，今年39岁的黄顺龙系中江县龙台镇龙安办事处梁桥村2社人。“12.12”枪击案发生后，黄顺龙便销声匿迹。

据其妻王秀珍反映：黄顺龙2002年2月出狱后即与绰号叫“幺娃”和“老五”的两男子打得火热，曾多次带2人到其出租房来玩。黄顺龙和绰号“幺娃”、“老五”的体貌特征与“12.16”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相似。尽管“12.16”案公开的只有一名犯罪嫌疑人作案，但不排除有人暗中接应。因此，除了黄顺龙有作案嫌疑外，还不能排除绰号“幺娃”、“老五”的人是其同伙或帮凶。

12月19日，经严密布控，刑警们在成都先后将“老五”和“幺娃”挡获，经查，二人均不具备作案条件和时间。不过，刑警们并未空手而归，他们意外地发现了黄顺龙的踪迹。

于是，一场引蛇出洞的战斗悄悄拉开序幕。

12月20日下午，细雨霏霏，中江县辑庆镇商业街上布满了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杨杰带领蒋武、许勇军、周斌、陈基顺等7名刑警，在辑庆派出所民警的配合下，将临街一茶馆的外围周密布控之后，4名便衣刑警佯装成茶客走进了茶馆。为了不引人注意，4人便边喝茶边打麻将，眼睛的余光却警惕地注视着茶馆门口；他们在焦急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下午4时许，一辆“摩的”在茶馆门口戛然而止。车门打开，一身穿西服身材礅实的男子下了车，此人眼神游移不定，闪着极易察觉的慌乱。当他迈步刚要跨进茶馆时，突觉背后一阵疾风袭来，待他扭头后看，几名矫健的身影已泰山压顶般地向他扑来“咔嚓！”一副锃亮的手铐锁住了他的手。此人一面挣扎一面喘着粗气嚷道：“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

“抓的就是你黄顺龙。杨杰一把将他推上警车。

刚从成都回中江观察动静的黄顺龙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落入了警方布下的罗网。

经过一天的较量，12月21日晚，黄顺龙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脑袋，交代了伙同石科实施“12.12”枪击案的犯罪经过，并指证石科还是实施“12.16”特大持枪杀人抢劫案的真凶。

经查，石科，男，22岁，中江县中兴镇人。1998年曾因盗窃被判刑一年。今年5月6日晚，又因在中江某酒店持刀抢劫两名妇女的手机和数百元现金被警方网上通缉。此人凶残暴戾，胆大妄为。

兵贵神速。12月22日凌晨1时许，数辆警车鱼贯驶出中江县公安局，向成都方向疾驰，由德阳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长马进、副支队长曾祥明、中江县公安局副局长邬建率领的抓捕组将要执行一项特别重大而危险的任务抓捕石科。

2月22日凌晨2时许，抓捕组风尘仆仆赶到成都市公安局成华分局。在此之前，四川省公安厅刑侦局已将案情紧急通报给成华分局，分局领导已指令刑警大队、驷马桥派出所要大力配合。

据黄顺龙的交代，石科藏身在成都市成华区平福巷一出租房，这里暂住人口稠密，龙蛇混杂，出口众多，四通八达，如果贸然强攻，不仅难以确保成功，还很可能会打草惊蛇。经过三地警方紧急磋商，为避免打草惊蛇，决定布下罗网，守株待兔。

从凌晨3时开始，平福巷东南西北所有出入口均被警力暗中牢牢把守。

早晨7时许。平福巷东面马鞍山路路口。停在路口边的一辆广东牌照的桑塔纳轿车里，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杨杰和张纪禄、陈基顺等4名刑警正贴着车窗凝神注视着左侧的巷口，那是进出平福巷的主要通道。突然，车尾方向传来一名妇女的惊叫声：“抢劫啊！抢劫啊！”刑警们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抢一女式提包飞也似的向南奔去，一名妇女紧随其后一面呼喊一面追赶，与石科打过交道的刑警张纪禄凭背影认出那名抢包男子正是石科，只一眨眼功夫，那名男子便窜入路边巷道不见了踪影。

刑警们怎么也难以相信，一名抢劫了巨款的悍匪竟然会对一名女子包中价值近千元的手机感兴趣。看来石科抢劫已上了瘾，像吸毒一样难以自拔了。既然敢抢，那么就说明他对警方的行动还没有察觉，下车追赶显然已来不及了，那就等吧，耐心地等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上午11时许，桑塔纳轿车车头右前方的巷口闪出一名男子，“就是他！”刑警张纪禄一眼就认出了石科。车内蹲守的刑警们顿时兴奋起来，瞪大了跟睛屏声静气看着他迎面走来为了确保抓捕行动万无一失，中江刑警们决定待石科走过车后，在车尾与负责在平福巷南面蹲守的德阳刑警，前后夹击。

沉浸在又一次抢劫成功快感中的石科丝毫也没有感到危险正在降临。待他刚从桑塔纳轿车右侧走过之后，4名中江刑警便轻手轻脚下了车，紧紧咬住了他，刑警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枪。得到行动信号的杨阳等4名德阳刑警从南面迎面向石科逼了过来，8名刑警成铁壁合围之势向石科靠拢，已成瓮中之鳖的石科发现气氛不对，拔腿刚要想溜，刑警张纪禄已率先扑了上来，面对面死死抱住石科的双手；石科使用浑身力气拼命挣扎，然而，此时的反抗对他来说只能是徒劳，8名刑警将他四肢牢牢钳住，死死地摁在地上，他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嗷嗷”怪叫，这条曾经疯狂猎杀无辜的恶狼最终成为刑警们的猎物。

短兵相接的审讯攻势开始了。几个回合下来，石科提出要见女朋友一面，满足了他的需求后，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竹筒倒豆子般供述了犯罪的全过程：

1998年石科因犯盗窃罪被判刑1年，在狱中认识了正在服刑的黄顺龙，二人均是心狠手辣之徒。石科刑满释放后，不仅没有痛改前非，反而变本加厉重操旧业，单枪匹马小打小闹了几年，尽管衣食无忧，但却难圆发横财的梦想。他决定要像张君那样干一票大的。

2002年11月的一天，石科在中江街头邂逅了刚出狱不久的黄顺龙。几番考察之后，石科觉得黄顺龙是块干大事的料，便有意拉他入伙。

“敢不敢干票大的？事成之后，你一辈子都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咋个干嘛？抢银行嗦？”手头吃“紧”的黄顺龙怦然心动。

“对，就是抢银行、抢金店。我可以搞到枪，只要有枪，还怕找不到钱吗？”对金钱的顶礼膜拜，使这两个丑恶的灵魂，沆瀣一气，开始了罪恶的图谋。

12月8日上午，石科从成都回到中江，在县城南门黄顺龙的租房内找到黄。当时因黄家里有外人，石科便将黄叫到租房二楼楼顶，拿出一支手枪给黄看，说：“我把手枪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到成都抢钱。”黄顺龙谎称要到外省去一趟，向其妻要了两百元路费后，与石科一起当天赶到成都。

次日上午，石科与黄顺龙一起去彭县踩点，企图抢劫彭州的银行或金店，转悠了一大圈后，未瞅到下手的目标，中午便返回成都。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发财心切利令智昏的石科已管不了这些。

12月11日，石科提出：干脆回中江去抢北山信用社，那儿容易下手，如果信用社不行就去抢县医院，他已多次踩过点，看到每天下午都有北山信用社的两个女人要到县医院收钱，到时可以对她们下手。

当天下午，二人回到中江。由于北山信用社距中江县公安局凯江派出所不远，二人害怕“干”了跑不脱，便放弃了抢劫信用社的计划，决定抢劫中江县人民医院门诊收费室。为了便于踩点和作案，二人在县城北门租了一间房间作藏身之地。当晚，在租房里，石科手把手教会了黄顺龙怎样使用枪支。

12日上午，黄顺龙独自一人到中江县人民医院踩点。下午4时许，黄顺龙站在医院门诊收费室外，看见北山信用社两女职员在收费室内数钱，办公桌上堆满了一沓沓钞票特别惹眼，让他垂涎三尺。黄顺龙急匆匆返回后告诉石科，从信用社去医院的两个女人提着很多钱。二人当即决定13日下午去抢劫。当晚，二人在北门外偷了两辆自行车，骑到其租房内，准备次日抢劫时用。

当晚，黄顺龙与石科到东门外去转悠，无意之中遇到了王秀珍的情人陈金锋，黄顺龙告诉石科说陈金锋与他有夺妻之恨，叫石科替其出气。石科为了让黄顺龙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便说干脆把陈“收拾掉”。二人便尾随陈金锋到其出租房外，石科上前敲门，陈紧闭房门不开，并用手机通知准备前来租房赴约的王秀珍。石科见陈不开门，掏出一把自制手枪从窗户外向陈金锋所站位置头部开了一枪，幸亏陈金锋在打手机，子弹打穿了陈的左手掌和手机，但未伤及要害，陈金锋捡回了一条命。

13日下午，石科将两支已上膛的手枪交给黄顺龙，让黄顺龙去医院抢劫，先打死收钱的，然后抢到钱就跑，他来断后，如果有保安来追，他就用枪打保安。

下午3时许，二人携带枪支骑着偷来的自行车来到县医院。

4时许，北山信用社两名女职员许姗、韩凤兰来到县医院收钱，黄顺龙便尾随二人来到门诊收费室，待他掏出手枪推弹上膛准备作案时，由于子弹在石科将手枪交给他时已经上膛，黄顺龙再一拉枪栓，子弹便跳了出来掉落在地，慌乱之中黄急忙弯腰拾起子弹将枪藏在腋下，由于“出师”不利，黄顺龙临时改变主意，尾随许姗、韩风兰二人走出医院大厅，没有下手。在医院大门口接应的石科见黄顺龙没敢下手，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许、韩二人离去。

事后，石科大骂黄顺龙是土贼，胆小怕事，干不成大事。

14日一早，石科便气冲冲地带着三支枪回到了成都。他决定一个人干。

16日下午，经过一番周密策划，石科独自一人在县医院犯下了惊天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