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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兴才/文 郭惠民/图

三、四月的平凉,乍暖还寒。人们说,平凉要暖和,得过“四月八”。周六下午,几个朋友挖野菜归来,从崆峒区天通园小区路过,在一店面不大的餐馆里,传出一曲“画你”。于是,有朋友提出,干脆进店里咥一顿回家。40出头,阳光帅气的师傅,给我们推荐了庄浪暖锅。那天也冷,不到20分钟,师傅就把热气腾腾的锅子端了上来。他还给我们推荐了平凉拌菜、凉拌苜蓿、泾川面筋、平凉牛肉和庄浪大馍馍等。师傅殷勤的给我们拿出他自泡的药酒,嘴里哼着“喝一壶老酒”。歌绵绵,锅暖暖,情浓浓,汤滚滚。等三杯酒下肚,有位朋友突然向师傅喊出,真个是暖心的“锅锅”!

从3月以来,天水麻辣烫在西北乃至全国,着实火爆了一段时间。清明前后,天水的旅游业也格外红火起来,好多游客都是冲着“麻辣烫”去的。据了解,平凉也去了不少游客,但许多没有吃上“麻辣烫。”看天水,想平凉。我们有什么?我们能拿出什么?什么是平凉的饮食文化品牌?我们说平凉饸络面酸辣香,劲道爽;灵台手工面薄劲光、汤煎汪,那知名度能盖过兰州“牛肉拉面”吗?我们说平凉羊肉泡好,汤鲜肉烂,那影响力能超过“西安羊肉泡”吗?至于烧鸡、酿皮、洋芋搅团、油糕、面筋……我认为只是小吃、“零食”;至于麻辣烫,那是个“小儿科”,登不上大雅之堂(我没有贬低麻辣烫的意思)。有些病患者(忌口)、老年人是没法吃的。试想,你用麻辣烫能待客吗?于是,我想起了“平凉暖锅”。

暖锅,也俗称锅子,是平凉民间的一道烫锅仔菜肴。暖锅,三餐四季皆可食用。春天吃是图个舒肝升阳;夏天吃是图个健脾暖心;秋天吃是图个舒心暖胃;冬天吃是图个驱寒热火;过年吃是图个团圆红火;全家吃是图个吉庆祥和;朋友吃是图个开心气氛。

暖锅最好也最早的用具是沙器,讲究的是“安口窑”。华亭安口镇沙锅子一直走俏了千百年。到如今,还受人们的青睐。不过,近年来,铜暖锅也被端上了城里人的餐桌,那是图干净、安全、环保。

好锅要好料。平凉暖锅用料,全是农家自种自产的家常菜。最早以白萝卜片为主,配以豆芽、粉条、豆腐、红萝卜等。盖面子,即暖锅上面一层,是过了油的五花肉。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饮食习惯的改变,而更重要的是物质的极大丰富,使暖锅的用料也讲究起来。现在,菜品、花样不断增加,什么蘑菇呀、海带呀、香菇呀、黑木耳、山药、金针菇等一齐涌进了锅子,极大地丰富了暖锅的内涵及品味。

暖锅的装法大致有三种:一是混装。各种用料菜装在一起,大锅菜吃个痛快。二是隔档装。一种蔬菜装一格,粉条豆腐各一格可选吃所好。三是盖面子。锅内菜混装,但锅面上高档菜盖面子,也分为肉、豆腐、粉条;也可是丸子、排骨、鸡块等。暖锅在中间有空心火筒,烧煮一圈菜肴,味从煮中来,香自火中生。一边加热至滚烫,一边围坐就餐。在食用中,还可随时加汤和蔬菜。火是木炭烧的最好,没有烟味串菜味。

近年来,为了绿色环保,省时安全,大多餐馆、家庭用上了插电的铜暖锅。暖锅装的菜,如萝卜片是要提前煮成七八成熟。粉条都是已经泡好的,五花肉大片片都是过了油的。这样,吃起来才不腻,味道绝对纯美。暖锅汤是要上好的佐料,一般鸡汤为佳,猪肉汤也行。放足调料,中心加足炭火,好在一熬,香味即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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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浪暖锅,是近年来走红的精品佳肴。随着庄浪暖锅知名度的提升,平凉城里呼啦啦似乎一夜之间涌出了多家庄浪暖锅店,着实火了一把。尤以座落在天通园小区门口的顺香聚餐馆最负盛名。师傅是老实巴交、地道的庄浪人,能唱会弹,擅长绘画。暖锅食材是自家产的庄浪洋芋、庄浪粉条、庄浪豆腐、庄浪大葱、庄浪土猪肉。师傅孙永从事餐饮服务20多年,为了弘扬平凉餐饮文化,着力打造暖锅文化品牌,他虚心请教,潜心钻研,不断改进、创新暖锅的食材、调料、汤味。使锅子的品种由过去单一的什錦暖锅,增加到排骨、五花肉、鸡块、肘子、牛肉、狗肉等。在兰州的许多饭店餐厅,庄浪暖锅也占据宴席之地,成了陇上一绝,享誉西北。人们称庄浪暖锅是滚动的“麻辣烫”。火辣辣、热腾腾、香喷喷、汤滚滚的暖锅被端上宴会餐桌。也象征着生活蒸蒸日上,欣欣向荣!于是,乡下的家常菜,成了城里的“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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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暖锅最大的好处是越吃味越浓,朋友之间的情份更浓。而且始终是滚烫滚烫的,约三五个朋友,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暖暖的情意,暖暖的菜肴,暖暖的“锅锅”,早就把尘世的烦恼,驱赶得无影无踪了。甘肃著名文化学者、原平凉日报社长、总编茹坚在一首诗中写道:

庄浪暖锅大蒸馍

这么那么,不如一块馍馍;

七碟八碗,地道是庄浪火锅;

黄土窝窝土菜菜,

旷野质朴的烹饪,

深藏着跳动的“麻辣烫”,

流动着乡愁过年的感觉!

门前“西口情”,屋内锅子红。约起来吧,家乡的味道随风飘远,友谊的脚步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