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9月6日,吉林永吉县江密峰镇(1999年12月划归吉林市龙潭区)塘坊村一对母女一大清早来到西山上割笤条,母女俩一袋烟工夫就放倒一大片。

这时,母女俩同时闻到从不远处飘来的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还是女儿眼尖,一眼看见了不远处的一棵老柞树下,一堆骷髅在冲她们狞笑。

“妈呀……”母女俩顿觉脑后冒凉风,头根于发竖,连忙放下手中的镰刀,慌不择路地逃下山去,边跑边喊:“……除了死人脑瓜骨之外,还有一堆死人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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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密峰镇派出所民警江河接到报警后,一面派人保护现场,一面赶回派出所将情况向张玉生所长作了详细汇报。张玉生所长感到事情严重,立即拨通了县公安局刑警队的电话。

现场勘查中午进行,这是一个高难度的现场,尸骨已高度腐烂,分辨不清男女,为了慎重起见,刑警队长李连森决定与吉林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取得联系,请求派法医协助勘查。

现场位于江密峰镇塘坊村二社西山,对面是吉林市郊龙潭乡大砬子村,远处,弯弯如带的松花江正升腾着一缕缕渺渺的水气。

只见荒山顶上的一棵老柞树下,有一堆散乱的白骨,皮肉已大部分腐烂,尸骨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豆大的绿豆蝇嗡嗡乱飞,给这荒山野岭更增添了一分恐怖感,侦技人员、法医冒着难闻的气味,一丝不苟地勘查着。现场提取了杏黄色女式茄克衫,的确良灰色衬衫,白底菊花绿点女背心,灰色高尔夫男式外贴兜裤子,白线裤衩;白色红边三紧卫生裤衩,红尼龙丝袜子,红叶牌A3121商标白色女式半高跟塑料凉鞋等物,队员们一件一件仔细地清点着,登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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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树根部系一根三角带线,还有一绺头发。”细心的副队长彭文忠首先发现了目标。

“他杀,肯定是他杀,犯罪分子就是用这根三角带把死者勒死的。”一位队员抢着说。

市局魏玉学法医和县局霍万发法医迅速地对白骨进行了处置,发现死者的颞骨岩部和牙齿红莓齿均有出血点。上门牙处有3个银白色牙套,左下食牙镶4个牙套。最后经过综合分析,得出如下鉴定:死者系女性,身高1.60米左右,年龄在32~35岁之间,死亡时间在40~60天前,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手段为捂、掐、勒。

很显然,这是一起重大凶杀案。

“人命关天,马上成立‘906’专案组,立案侦查。”主管刑侦工作的县公安局孙荣副局长听到汇报后果断地下达了命令,一支由13人组成的精干队伍在刑警队长李连森的带领下进驻到发案地。

死者是谁?凶手又是谁?是奸杀?还是图财害命?是一人作案还是团伙作案?凶手与被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一系列的问题缠绕着每个侦查员的心,这的确是一个无从入手的无头案。

当天晚上,侦查员们围在塘坊村一个村民的土炕上,详细地听取了彭队长介绍的现场勘查情况和法医的尸骨鉴定情况,开了一个小小的诸葛亮会,对整个案情进行了全面的综合分析,一致认为,破案的关键是查找尸源。

“从现场情况看,发案地是荒山野岭,山上没有道,排除了死者是过路人的可能性。”李队长首先发言,定了调子。

“死者穿凉鞋,也不像上山采菜的。”

“对,很可能是被人挟持或骗上山杀害的。”

“从死者的着装看,衣着并不入时,说明死者的生活不很富有,但愿打扮,很可能作风轻浮。”

“从现场上看,没有发现任何搏斗、厮打的痕迹,能不能说明案犯与死者很熟悉,是在被害人毫无戒备的情况下置之于死地的呢?”

“既是这样,就排除了报复杀人的可能性,极大可能是情杀。”

刑警生活就是这样,拿不准的话从不随便说,可一旦认为合平逻辑推理,又都争先恐后,各抒己见,经过分析讨论,对这起案子,每个队员的心中都有了一条清晰的主线。

当晚,一条大网撒了下去,他们充分依靠当地群众,以江密峰镇为中心,广泛发动各村屯治保主任、治安积极分子,查找尸源。但查遍了附近所有村屯,也没有上来成形的线索,几个离家出走的妇女都有了可靠的下落,线索越来越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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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第二次召开案情分析会。

“能不能是附近别的市县或外地来的妇女呢?”刑警队员徐永春首先打破了沉默。

“对,我们不能只考虑在江密峰镇或永吉县境内查找尸源,应该把网撒得更大一些。”王东风接着说。

“不,我看下步的工作重点应放在吉林市郊的龙潭乡,那里距发案地只有一山之隔。从铁东、古川、遵义、榆树沟、大位子等街、村到塘坊西山也不过半个小时,那里的人们对西山是比较熟悉的。”

为了尽快查到尸源,专案组经请示有关部门,决定利用电视这个千家万户都能收看的媒介工具,播放寻找无名尸源的广告,并印发了寻人通报,同时派人在吉林市的铁东、遵义、古川等街道开展重点调查。

经过两天的工作,终于查出了一些走失的中年妇女,但是按尸检和衣着、物证排查后,又都否掉了。专案组起五更、爬半夜,整整工作了10天,却还在原地打抹抹,这是一场信念与斗志的考验啊。

这时负责古川街调查工作的侦查员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有个叫王淑霞的中年妇女已经走失两个多月了,至今下落不明,自然状况和走失时间与死者十分相似。”

“她是干什么的?”

“住古川街D4区8号西单元二楼,无业。”

“家几口人?”

“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爱人李公义是吉化公司水泥厂工人。”

“好,马上找到李公义。”

半个小时后,李公义耷拉个脑袋来了,此人三十五六岁,但看上去更老些,他一进屋,便坐在墙角里,满脸愁容。

据李公义讲:爱人王淑霞,33岁,无业,身高1.62米,一个多月前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她走时都穿什么衣服?”

“上身穿黄茄克服,灰衬衫、下身穿一条高尔夫裤子。”

“穿什么鞋?”

“我女儿李丽说,她妈那天穿一双塑料凉鞋。”

“李公义,你仔细辨认一下,这些是你爱人穿的东西吗?”侦查员们不露声色地从一个塑料编织袋里掏出一堆已经腐烂发霉的衣物。

“是、是啊,淑霞,你死得好苦啊!”

“你怎么知道王淑霞已经死了呢?”

“我……我看到了电视广告。”

“那你为什么不来报告?”

“我……我刚要来,你们就去找我了,呜……”李公义睹物思人,鼻涕一把泪一把。

“那请你详细谈一下你爱人出走的情况。”

“那天是7月13日上午9点多钟,我下夜班回来,我爱人不在家,我的10岁女儿丽丽告诉我说,她妈上龙潭区中心医院找姑妈李淑珍去了,走时骑一辆女式26型紫色白山牌自行车。我听后对此事没有在意,因为头天晚上王淑霞就和我说过要去找李淑珍给安排工作,然后去郊区大屯娘家给其父王荣堂拆棉衣的话。”

“你有没有去找她?”

“没有,过了3天,她还没回来,她爸爸却找来了,我告诉他王淑霞已经去他家了,他连连说没去。我听到这个情况后,才到李淑珍家去打听,又到大砬子村我爸家也没找到。”

“好了,李公义,今天就谈到这吧,以后有事再去找你。”

送走李公义,队员们陷入了沉思。

找到尸源,仅仅是案件的一个豁口,王淑霞真的回娘家了吗?如为什么要和女儿撒谎呢?凶手是谁?为什么要杀死王淑霞?另外,王淑霞失踪这么长时间,李公义为什么不报案?在看到电视广告后,为什么迟迟没反应?难道是李公义害死了王淑霞?那又是为什么呢?

一连串的问号,使“906”白骨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于是,专案组分为几个调查小组,紧张而又细致的调查摸底,走访调查工作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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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调查,王淑霞原来生活在吉林市郊区大屯农村,天生丽质,容貌出奇,可从小就贪图享受,一心想找个城里对象享一辈子清福。1978年经人介绍与李公义结婚,婚后生一男一女,李公义在吉化水泥厂上班,王淑霞靠捡破烂为生,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夫妻俩的感情很好,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

1987年春天,他们把家从大位子村搬到龙潭区古川街,王淑霞在一个体豆腐坊里帮人揭干豆腐,由于王淑霞生来性格开朗,爱说爱笑,不拘小节,又长得容貌出众,社会上的一些小青年便找各种借口进行挑逗。开始时,王淑霞很反感,时间长了,也就打哈凑趣的,常开玩笑。渐渐地,接触的人员复杂起来,经常出没舞厅、酒吧,并与几个男人发生两性关系。虽然她平时生活放荡不羁,但过日子还实心实意,不管在外面怎么搞,对李公义却没有大的变化。李公义是个“老面兜”,平时少言寡语,在家一切都听老婆的,王淑霞掌管着家里的财经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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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霞出走那天,说上娘家帮助拆棉衣,且态度坦然,无反常表现,无私奔、自杀迹象。据李丽讲,她妈临走时,只随身带走35元钱,排除了图财害命的可能。难道是李公义发现了妻子的不贞,杀人泄愤,可据邻居反映,平素夫妻感情、很和睦,从没发生过任何矛盾或争吵。

最近,李公义听说爱人死了,整天无精打采,心思重重,见到谁也不说话,偶尔领两个孩子上几趟街,也是快去快回,看样子,王淑霞的死,李公义很痛心。经过调查,发案当天上午,李公义一直在单位,下午在家没出门,不占有作案时间。

根据以上情况,专案组排除了李公义杀人的可能性。

调查工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作案现场在荒郊野外,又没搏斗痕迹,王淑霞能和什么人到那里去呢?一定是她比较信得过的人,那能是谁呢?专案组分析认为这起杀人案极大可能是情杀,作案分子为男性,一人作案。下一步的工作应该从王淑霞生前接触频繁、关系密切的男子中入手,由点及面,寻找杀人嫌疑,一张无情的法网又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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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侦查员们走街串户,从王淑霞当姑娘时的郊区大屯村到现在居住的古川街,远到死者儿时的伙伴,近到死者新结交的朋友,都一一过筛子,最终找出来六个重点嫌疑人都与王淑霞生前有过密切的来往。

王子友,男,33岁,曾与王淑霞在一起做过豆腐,俩人关系暧昧,群众反映两人有过两性关系,王子友的爱人还因此事与死者吵过一次架;

王占军,男,40岁,曾与王淑霞在一起做过豆腐,平素两人关系密切,常去舞厅跳舞;魏庭祥,男,44岁,江北火车站道口工人,死者生前在捡破烂时,与其接触频繁,关系暧昧,群众舆论两人有两性关系;

于厚全,男,40岁,龙潭卫生队垃圾站负责人,死者生前在捡垃圾时,与其有密切来往,群众舆论两人有两性关系;

傅国良,男,39岁,原龙潭卫生队工人,1985年因超生、盗窃、旷职被单位除名,同年与死者相识,并长期与死者有两性关系;

李正国,男,32岁,江北铁道口工区工长,与死者生前经常来往,关系暧昧。

经过调查,发案当天,王占军正在他丈母娘家,参加他小舅子的婚礼,整整一天,忙里忙外,根本不可能抽出时间去杀人,虽然有几次上街买过啤酒,但都有人陪同。于厚全在发案当天上了一天班,晚上很晚才回家,单位职工都能证实,因此也在作案时间上排除了。李正国在发案头天晚上喝醉了酒,是几个小哥们抬回家的,整整折腾了一宿,第二天睡了一天,由他老婆一直伺候到天黑,不占有作案时间,也不可能再去杀人。

经过近两天的详细调查,办案组从作案时间、犯罪因素上进行考证,认真筛选,疑点集中到魏庭详、傅国良两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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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魏庭祥的怀疑依据是:两人结识时间较长,王淑霞在捡破烂时与其打得火热,两人多次发生性关系,可是后来王淑霞接触的人多了,也就不把他这半老头子放在眼里,魏庭祥对此很气恼,王淑霞在做干豆腐时,曾给他送过几次干豆腐,魏庭祥提出要与她发生关系,遭到拒绝,能不能因此而泄愤杀人呢?

就在这时,摸底的同志兜上来一个重要线索:7月23日上午10时许,有人发现王淑霞骑自行车到过江北火车站135道口,并进了魏庭祥的小屋,什么时候出来的不知道,可王淑霞就是在那天失踪的却是事实。她到魏庭祥那里干什么去了呢?能不能是魏庭祥在王淑霞疏远后怀恨在心,设下圈套,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王淑霞骗到荒山野外杀人泄愤呢?

经过进一步的排查核实,当天魏庭祥值班,整整一天,一步也没离开岗位,不占有作案时间。

调查到这里,侦查员们的心凉了半截,魏庭祥也被否掉了,下一步的主要工作:主攻傅国良。

随着一个个重点嫌疑人的被否定,傅国良的疑点也就越突出出来。继续工作,经深入细致的调查分析,专案组排出五大疑点:

1、傅国良住大砬子村,熟悉现场地理环境,经常在现场附近放羊;

2、与死者长期有两性关系,并对死者独霸,不许王与别的男人来往,还因此打过王淑霞两次;

3、傅一贯品质不好,曾因盗窃被公安机关拘留,收审过,心狠手狠;

4、近期与死者产生过矛盾,吵过架,有杀人泄愤的心理因素;

5、有反常表现,整天喝闷酒,并且在不是卖羊的季节将自家的20余只羊全部卖掉,与王淑霞发生口角后,长时间不去王家,而当李公义辨认出王淑霞后,傅却突然到死者家中打听情况,并嘱咐李公义说:“你可别认错了。”

所有这些情况,都在侦查员的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但只有疑点是不行的,必须获得充分的证据。为了慎重起见,专案组决定对傅国良家进行秘密搜查,竟在傅国良家的柴垛里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羊鞭上有与杀人现场十分相似的三角带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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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的信心更足了,他们迅速派人将在傅国良家搜出的三角带鞭子连同杀人现场上提取的三角带线一起送到省公安厅四处进行鉴定。鉴定结果,两种送检物种类完全相同。

当公安人员出现在他家中的时候,他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被戴上了亮锃锃的手铐。

傅国良四十左右年纪,一进收审所,两只蛤蟆眼四处乱瞧,闪出一束狡猜的光,一看便是个不良之辈。为了保证合法办案,专案组在李连森的带领下,在24小时之内对傅国良进行突审。

经过五天的较量,傅国良慢慢地低下了头。

李公义在大砬子村居住时,与傅国良住的是前后院,傅国良在卫生队时,与王淑霞经常推一辆车到旧物收购站卖破烂,渐渐地,两人睡到了一起,李公义不在家时,傅国良与王淑霞公开在一起鬼混。后来李公义搬了家,而傅国良与王淑霞的奸情却从没间断。傅国良是个独断、专横的人,王淑霞与他通奸,就是他的小老婆,再和别人搞,就是对自己的不忠,是给他戴“绿帽子”。当他发现王淑霞除了和自己保持关系外,与其他男人也有两性关系时,简直气得发疯,为这事王淑霞曾两次挨过他的打,因此两人产生了较激烈的矛盾。

7月14日,傅国良给王淑霞的父亲买了一箱玻璃,两人赶着毛驴车前往大屯村,五扯六拉,回来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傅国良的爱人对此事非常气愤。第二天,李公义到大砬子村办事,两人打个照面,便口角起来,王淑霞听到这一消息后,随即到傅国良家要寄存在其家的铁管子,没想到傅国良用这铁管焊了毛驴车架子,王淑霞便硬逼着傅国良用钢锯从毛驴车上把铁管子锯下来拿走了。

傅国良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认为王淑霞与自己反目是因为她又有了新的两性关系,在嫉妒之心的驱使下,便产生了要杀死王淑霞前恶念,并准备好了三角带线绳伺机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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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日上午10时许,王淑霞骑自行车在铁东见到傅良,两人交谈几句后,傅国良问道:“你上哪去?”

“我去大电村给父亲办生日,顺便拆洗棉衣。”

傅国良闻听此言,灵机一动,“咱们到西山抓两只野鸭子给你爸捎去多好啊!”

王淑霞一听,立即表示同意。于是,二人一同骑车向塘坊西山走去。

来到山上,两人在荒草中钻了一阵子,王淑霞累得一下子瘫在山坡上,傅国良顺势和她发生了关系。这时,傅国良拿起一块石头,向王淑霞的脑后砸去,然后扑了过去,用手将其掐昏,抱到柞树下,从兜内掏出三角带线绳将王淑霞的脖子勒住,死死绑在柞树根下,王淑霞就这样成了冤死之鬼。

傅国良从王淑霞的兜内掏出35元钱,揣在怀里,用树枝将王淑霞的尸体盖好,然后,推着王淑霞的自行车绕道回家,途中将王淑霞的自行车藏到大砬子鹿场的一片苞米地里,慌慌张张地回到家中。

作完案后,傅国良惶惶不可终日,整天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直到向公安机关交代了全部犯罪经过,才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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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6”白骨案轰动了整个永吉县,就连省厅、市局也一致认为,这是一起高难度的案件。永吉县局仅仅通过一堆已经腐烂的白骨,顺藤摸瓜,契而不舍,的确不容易,况且从发现白骨到最后破案,仅用了37天时间。

就在县局刑警队荣立集体三等功的同时,杀人犯傅国良也被省高法判决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那一天,永吉县城口前镇沸腾了,人们奔走相告,杀人犯傅国良被五花大绑押往奥卡山刑场执行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