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先生，您这趟可有特别的原因？"年轻司机转头看了看后视镜中那位精神矍铄的老人，"那边可不是什么景区，现在去的人很少了。
"老人轻抚着膝上那个略显陈旧的帆布包，浅浅一笑，目光投向车窗外掠过的青山，"四十八年了，我是去寻找一段记忆。"
01
今年六十九岁的林沐涵是省城人民医院退休的骨科主任医师。妻子去世两年后，他一直独自生活在省城的老房子里。清晨醒来，煮一壶茶，翻翻老相册，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渐渐地，他变得沉默寡言，很少出门，连最爱的园艺也荒废了。
"爸，您最近都不去小区花园了。"一个周末的午后，女儿林晓梅来看他，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说，"您以前不是最爱侍弄那些花草的吗？"
林沐涵坐在藤椅上，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心思。"
林晓梅是医院的护士长，平日里工作忙碌，但每周都会抽时间来看看父亲。她心疼地看着父亲日渐佝偻的背影，想起父亲生前常常提起的那些往事。
"爸，"她停下手中的活，认真地说，"您总是说起当年在涟水的日子，我看得出来，您心里一直惦记着。要不，您就去看看吧，别给自己留遗憾。这些年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和照顾妈妈身上，现在也该为自己活活了。"
林沐涵没有立即答应，但那天晚上，等女儿走后，他摸黑爬上五楼的储藏室，从角落里翻出了一个用报纸包着的铁盒。盒子上落了厚厚的灰和锈迹，他用手帕仔细擦拭干净，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盒子里躺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1972年夏天拍的。照片上，二十一岁的他站在一棵老樟树下，身边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姑娘——秦雨莲。她穿着青色的碎花布衣，头上别着一朵野山花，笑得那样灿烂。照片背面写着："沐涵、雨莲摄于青山村卫生所，1972年8月"。
那一夜，林沐涵睡得特别早，却在凌晨就醒了。他打开台灯，又看了一遍那张照片，然后郑重其事地用软布包好，放进了自己那个从医院退休时用的帆布包里。
第二天一早，他就订了去涟水镇的车票。
02
"老先生，前面就是涟水古镇了。"开车的小伙子名叫江昊然，是镇上专门负责接送游客的司机，"现在是旅游旺季，镇上的'水云间'客栈条件最好，要不要先去那儿歇歇脚？"
林沐涵摇摇头："不用了，直接去青山村吧。"
"青山村？"江昊然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这位执着的老人，"那边可偏僻得很，这些年年轻人都搬到镇上来了，现在基本没什么人住了。而且山路不好走，您年纪大了......"
"没事，"林沐涵笑了笑，"我年轻时在那里住过，对那边的路很熟。"
车子拐上一条蜿蜒的山路，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杉树林。林沐涵的思绪又回到了1972年的夏天。那时他刚从医学院毕业，响应国家号召来到涟水镇插队。因为有医学背景，他被分配到青山村卫生所工作。
正是在那里，他遇见了秦雨莲。
那时的秦雨莲已经在卫生所当了两年赤脚医生。虽然没有系统学过医，但她肯用心，而且天资聪颖，跟着老医生学了不少本事。林沐涵来了之后，她虚心求教，两人常常讨论医术，遇到疑难杂症就一起研究。
渐渐地，他发现这个农村姑娘不仅医术了得，还很爱学习。每天收工后，她都会缠着他讲解医学知识。
有时候忙到很晚，她就打着汽油灯，坐在卫生所的矮凳上，认真地记笔记，闲暇时照顾屋外的猫咪，直到现在她的样子，仍深深印在林沐涵的记忆里。
"老先生，您这是？"江昊然注意到后视镜里的老人正小心翼翼地从帆布包里取出一张照片。
"啊，是一张老照片。"林沐涵说着，目光中带着几分怀念，"四十八年前拍的，那时候我在青山村当知青。你要是有兴趣，可以看看。"
江昊然将车停在路边的一片林荫下，熄了火，转身接过照片仔细端详。照片虽已泛黄，但保存得很好，能清晰地看到樟树下的年轻男女。
"这个姑娘......"江昊然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手指微微发抖。
"怎么了？"林沐涵注意到年轻人脸色的变化。
"这个姑娘，"江昊然指着照片上的秦雨莲，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她是我奶奶。"
林沐涵愣住了，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他的目光在江昊然的脸上来回搜寻，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眉眼间确实有几分像当年的秦雨莲。
03
车厢里陷入一阵沉默，只有山风轻轻拂过树梢的沙沙声。许久，江昊然才开口："您就是当年和我奶奶一起在卫生所工作的林知青？"
林沐涵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是啊，没想到......你是雨莲的孙子？"
"是的。"江昊然深吸一口气，"奶奶常跟我提起您。她说，当年您是个很好的大夫，教会了她很多医术。后来她还靠这些本事救了不少人。"
"她......还好吗？"林沐涵的声音有些发颤。
"奶奶去年走的，"江昊然轻声说，"走之前还念叨着，说要是能再见您一面就好了。她说，有些话没来得及说......"
林沐涵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窗外的阳光依然明媚，照在他苍老的面容上，映出岁月的沧桑。
1973年的那个雨夜，永远地改变了两个年轻人的命运。
那天傍晚开始下雨，到了半夜，雨越下越大。突然，有人来卫生所报信，说上游发生山洪，河水暴涨，靠河的几户人家被困了。
林沐涵和秦雨莲二话不说，拿上急救包就出发了。等他们赶到现场，发现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河水已经漫过了堤岸，几间草房摇摇欲坠，里面还传来孩子的哭声。
他们先后救出了两户人家，眼看就要结束时，突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呼救。原来还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被困在河边的杨柳树上。
秦雨莲抢在林沐涵前面，踩着湿滑的石头往前走。就在她伸手要够到那个小女孩时，一块泥石突然塌陷。林沐涵眼睁睁地看着秦雨莲失足掉入湍急的河流，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
漆黑的夜里，湍急的河水中，他拼命地游向秦雨莲，终于抓住了她的手。两人相互搀扶，奋力向岸边游去。但就在这时，一根巨大的树干冲了过来，直接撞在他们身上。
等林沐涵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县医院躺了三天。
他的右腿骨折，全身多处擦伤。但他顾不得这些，执意要回青山村寻找秦雨莲。护士告诉他，秦雨莲被冲到了下游的杨家村，虽然受了些伤，但已经脱离危险，被家人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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