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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剧在中国戏曲界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然而,评剧里鼎鼎有名的两个角,大白玉霜和小白玉霜,两个人在评剧的历史上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最终的结局却一个比一个悲惨,这谁能想得到呢?
20世纪二三十年代,吃不饱饭也是常有的事情,那个时候人们的日子过得多苦啊,为了活命,为了吃上一口饭,许多家庭甚至只能将子女卖出去,小白玉霜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接触到的评剧。
当时的大白玉霜已经带领剧团闯出了名堂,有许多人不远万里的前来剧团,只为听大白玉霜唱一出戏。
按理说,已经是剧团门面的大白玉霜,应该被剧团的掌权人李卞氏当做摇钱树一样供着才对。
奈何,才20岁左右的大白玉霜,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
况且在评剧上颇有声望,接触到的客人也非富即贵,一来二去的,竟然和客人之间产生了感情。
在和李卞氏交谈的时候,隐约透露出了想要结婚嫁人的想法。
李卞氏吓了一大跳,那些客人来听评剧,固然有只为了听戏的客人,可是,因为大白玉霜单身来听评剧的人也不在少数。
一旦大白玉霜结婚的话,那这部分客人不就流失了吗?剧团的收益自然会大大减少。
可是,无论李卞氏好说歹说,大白玉霜都只是表面上应付过去,神色之间仍然颇有留念,这可不行,必须得物色下一颗摇钱树了,就是在这个时候,李卞氏遇上了小白玉霜和她的父亲。
李卞氏买回小白玉霜的原因很简单,一是便宜,花费也不大,二是小白玉霜有一双大眼睛,这在表演戏剧时,可以更好的表达感情,带动观众的情绪。
秉持着广撒网,多捞鱼的原则,李卞氏还像这样买了许多其他的小孩子,把这些孩子带回评剧团里培养。
被李卞氏买回去的时候,小白玉霜才五岁,年纪尚小,自然不可能登台上戏。
这些小孩便被李卞氏安排到剧团里,伺候那些角儿,在那些角儿上台的时候,也可以从旁观看他们唱戏,而小白玉霜伺候的就是大白玉霜。
这个时候两人对外宣称是母女,其实真实情况大家都拎的门清,更像丫鬟和小姐之间的做派。
小白玉霜小时候是过了苦日子的,因此,格外珍惜在玉顺剧团的时光,做起事情来相当的勤快,在剧团里面相当受大家喜爱,白玉霜对小白玉霜态度也比较温和。
不过,这都是在不涉及到评剧的情况下。
俗话说的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大白玉霜如何不知道李卞氏收养这些孩子安的什么心。
虽然日常生活里对待小白玉霜态度比较温和,但是教她唱戏,那是绝不可能的。
可是要想在剧团里面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本事,只会打杂肯定是不行的,还得学会唱戏!
小白玉霜深刻的知道这一点,大白玉霜不肯教,那她就偷偷学,不过没有老师指导,学习的进度相当缓慢且曲折。
可惜的是,直到最后,大白玉霜都没有答应教导小白玉霜,还是玉顺剧团的李文祉看小白玉霜可怜,教导了她一些配角的戏份。
从最开始上台表演的时候,小白玉霜只能演一些没有台词的龙套,到后面,也逐渐能够演出一些有台词的配角。
可是即便是这样,小白玉霜也没有泄气,日常的训练依旧辛苦。
俗话说的好,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在小白玉霜15岁那年,这个机会就来了。
当时正是大年初一,为了恭贺新春,剧团特意安排了一出戏,由大白玉霜担任主角的马寡妇开店。
票都卖出去了,眼看着观众都进场了,结果意外发生了,到处都找不到大白玉霜。
仔细一问周围人,才发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大白玉霜居然和别人私奔了,李卞氏多年之前的担心成了真,今天这出戏演不上来,那是要砸了剧团的招牌的呀。
李卞氏咬咬牙,决定派出小白玉霜登场。
这一招无疑是釜底抽薪,观众是冲着大白玉霜来的,那些人一听这唱腔,一看这声音神情,就知道是个年幼的姑娘,一开始相当的不买账,叫嚣着退票的声音相当大。
小白玉霜当时在台上是什么心情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她最后演完了那出戏。
观众看她态度认真,年纪又相当小,渐渐熄了闹事的心思,将这出戏看了下去,这一场闹剧终归是撑了过去。
不过,论起唱戏的水准,小白玉霜始终比不上在剧团活跃多年的大白玉霜,观众有些兴致缺缺,因此,李卞氏一边培养小白玉霜,另一边,也在努力寻找大白玉霜的踪迹。
私奔的日子格外辛苦,大白玉霜又常常听起人们谈起小白玉霜,一来二去回忆起了剧团里的日子,半年之后终于回到了剧团。
这个时候,小白玉霜发现了自己和大白玉霜音色存在差异,一味的照抄大白玉霜的唱法显然是不行的,小白玉霜根据自己的嗓音特点更改了唱腔,在评剧上走出了自己的风格。
不过,大白玉霜回归之后,李卞氏的设想里很美好,剧团同时拥有大小白玉霜,何愁客源呢?
可是大白玉霜不买账,他离开的时候还是配角的小白玉霜,有什么资格和他平起平坐,因此处处挑小白玉霜的刺,剧团里有些不得安宁。
仔细衡量了大白玉霜和小白玉霜带来的利益之后,李卞氏决定安抚好大白玉霜这棵摇钱树。
当初明明劝大白玉霜不要动感情,不要嫁人,可是舍弃小白玉霜的时候,却是直接把她嫁给了一个姓赵的富翁。
嫁给富翁当姨太太之后,小白玉霜是想过安生日子的,俗话说的好,母凭子贵,如果能生下一个孩子,那么对于小白玉霜在后宅里安身有莫大的好处。
可是检查之后才得知,在小白玉霜小的时候,李卞氏就给她喂了药,小白玉霜是终身不能怀孕。
这边小白玉霜在后宅郁郁寡欢,那边大白玉霜也出了问题,在1942年的一场演出时,死在了舞台上。
这个时候李卞氏又想起了小白玉霜的好,想要把小白玉霜请回来接着唱戏,可是小白玉霜已经尝到了任人宰割的苦头,在别人的手底下做事,嫁人还是发卖都是看别人的脸色,决定自立门户。
小白玉霜也因此成立了一个剧团叫阳秋社,一个剧团如果在北京发展,那么到其他地方会很受欢迎,如果在小地方发展,再到北京,那么会被评价上不了台面,于是小白玉霜和阳秋社其他成员一起来到了北京。
不过,小白玉霜唱戏是一把好手,在和人打交道上面就相当的笨拙了。
眼看阳秋社在北京寸步难行,这个时候一个叫佟海山的地痞流氓,带着自己的那些兄弟,在阳秋社的对手剧团闹事,让阳秋社顺利开张。
感激佟海山的出手相助,再加上佟海山花言巧语,小白玉霜与他结为了夫妻,还把剧团的名字都改成了玉海社。
结婚之后,佟海山一点都不加掩饰,常年混迹在赌桌上,将小白玉霜的积蓄输了个精光,最后没钱,甚至还把小白玉霜唱戏宝贵的衣箱给输掉了。
小白玉霜对佟海山彻底失望,想要离婚,可是佟海山哪里愿意?
离婚了,哪里还有冤大头帮他付清赌债呢,这桩婚事就一直拖延着,直到佟海山因为走私枪支被处决。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也不乏有人追求有过两段婚姻的小白玉霜,不过最终都无疾而终。
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因为是评剧的代表人物,白玉霜还受到了毛主席的热情接见,那个时候小白玉霜整个人意气风发,演出了不少有名的作品,一时间在国内名声大振。
不过民间有句话叫做盛极必衰,又过了一段时间,国内开始整治,小白玉霜被冠上了一个“反对演现代戏”的罪名,在许多人的指责和谩骂中,小白玉霜越发迷茫,他哪里不唱现代戏了?
莫须有的罪名让小白玉霜郁郁寡欢,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更是让小白玉霜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白玉霜一辈子都在唱戏,没有读过什么书,只是认得几个字,连想要申冤都没有地方去,或许是觉得人生没有希望了吧。
在整改之前,小白玉霜和一个男人结了婚,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之后,明明是最亲近的夫妻,知道小白玉霜是冤枉的,小白玉霜的丈夫却没有安慰,只是甩给了她一份离婚证书。
小白玉霜这下彻底承受不住了,于是在1967年的12月21日,在房间里自杀了,发现他死讯的人还是第二天准备抓他的人,这是多么讽刺啊。
而小白玉霜的遗言,更是简简单单到让人替她觉得委屈,“我没有文化,你们还要欺负我。”
或许是当人太受欺负,太苦了,小白玉霜才决定用死亡来逃脱吧。
参考资料:
人民网——大白玉霜和小白玉霜 2005.11.17
评剧曲谱网——评剧艺术家小白玉霜香消玉殒始末 2012-02-04
新浪网——两代“评剧皇后”大小白玉霜的悲剧人生 2018-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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