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万，只要8万就能救我爸的命！"我握着妻子王晨曦的手，声音颤抖。
她冷漠地抽回手："陈峰，你清醒点，这钱我不能给。"
医院走廊里，父亲陈大海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医生刚刚通知，急需8万手术费，否则后果自负。
我年薪108万，在这个城市算是高收入群体，可此刻竟然拿不出区区8万救命钱。
因为所有的银行卡，都在妻子手里。
01
五年前的那个春天，我和晨曦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那时的我刚刚进入金融公司，月薪只有8千，而晨曦的父亲王德华是退休干部，母亲李慧珍是退休医生，家境优越。
"峰子，我们家晨曦从小就没吃过苦，你要好好待她。"岳父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
我郑重点头："岳父放心，我一定让晨曦过上好日子。"
新婚的头两年，我拼命工作，晨曦则在家相夫教子。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每天下班回家都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我。
"老公你太辛苦了，我来管家里的钱吧，你专心工作就行。"晨曦体贴地说。
我毫不犹豫地把工资卡交给了她。
第三年，我升职加薪，年薪达到30万。晨曦兴奋地抱着我："老公你真棒，我们可以换套大房子了！"
我们搬进了150平的新家，晨曦负责装修和购买家具，一切都按照她的喜好来。
"这样多好，你赚钱我管钱，咱们各司其职。"她笑着亲了亲我的脸颊。
第四年，我再次升职，年薪涨到60万。公司的同事都羡慕我有个会理财的老婆。
"陈峰，你老婆真厉害，把你们家打理得这么好。"
"是啊，我就负责赚钱，其他都不用操心。"我骄傲地回答。
去年，我被提拔为部门总监，年薪达到108万。这个数字让我们跻身中产阶级的上层。
晨曦更加精细地管理着家庭财务，所有的银行卡、投资账户都在她名下。
"老公，你就安心工作，钱的事情我来操心就行。"她总是这样说。
我从来没有质疑过这种安排，直到今天。
02
三个月前，父亲陈大海开始频繁咳嗽。
"爸，你这咳嗽老不好，去医院看看吧。"我劝他。
"没事，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父亲摆摆手。
母亲张秀云也跟着劝："老陈，听儿子的话，去检查一下放心。"
可父亲就是不肯去，说是花冤枉钱。
两个月前，父亲的咳嗽加重，还开始咳血。母亲急得不行，偷偷给我打电话。
"峰子，你爸咳血了，可他还是不肯去医院。"母亲哭着说。
我立刻请假回家，强行把父亲送到了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医生的表情很凝重："建议住院观察，做进一步检查。"
父亲住院期间，我和晨曦轮流照顾。她表现得很贤惠，给父亲煮粥、擦身，在病房里忙前忙后。
"晨曦真是个好媳妇。"母亲拉着我的手感激地说。
"妈，这都是应该的。"晨曦笑着回答。
那时候我心里很温暖，觉得娶到晨曦是我最大的幸运。
一个月前，医生告诉我们，父亲的病情比较复杂，可能需要手术。
"手术费大概多少？"我问。
"这个还不确定，要看具体的手术方案。"医生回答。
回到家后，我和晨曦商量这件事。
"爸的医疗保险应该能报销大部分吧？"晨曦问。
"嗯，但可能还要自费一些。"我说。
"那就先看看情况再说。"她点点头。
我以为她是同意的。
03
今天上午，医院打来电话。
"陈峰先生，您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需要立即手术。"医生语气急切。
我和晨曦急忙赶到医院。
父亲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母亲坐在旁边，眼睛红肿。
"儿子，你爸他..."母亲哽咽着说不出话。
医生把我们叫到办公室："患者的情况很危急，必须立即手术，否则..."
"医生，您直说，需要多少钱？"我问。
"手术费加上后续治疗，大概8万左右。医保能报销5万，自费部分是3万。但是..."医生停顿了一下，"现在需要先交8万押金才能安排手术。"
8万押金！
我心里一紧，转头看向晨曦。
"这...这么多？"晨曦脸色变了。
"医生，能不能先手术，钱的事情慢慢解决？"我急切地问。
医生摇摇头："很抱歉，这是医院的规定，必须先交费。"
走出医生办公室，我拉住晨曦的手："晨曦，8万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先救爸的命要紧。"
晨曦没有立即回答，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
"可是...这钱..."她欲言又止。
"什么可是？爸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我有些急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这钱不能随便动。"她低着头说。
我不解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我们的钱都有用途，房贷、投资、日常开销，还要预留应急资金..."她解释着。
"爸现在的情况就是最大的应急！"我提高了声音。
周围有其他病人家属看过来，晨曦拉着我走到角落。
"你小声点，让人听见多不好。"她四下看了看，"这样吧，我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直接取钱不就行了？"我不明白她在顾虑什么。
"陈峰，你知道这8万意味着什么吗？"晨曦突然严肃起来，"我们的理财计划会全部被打乱。"
我愣住了："理财计划？"
04
"晨曦，你在说什么？"我觉得有些荒谬，"爸的命都危在旦夕了，你还在考虑理财计划？"
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陈峰，你听我说，这8万不是小数目。"
"对我们来说就是小数目！我年薪108万！"我努力控制着情绪。
"年薪108万不代表我们有108万现金。"晨曦的声音很冷静，"房贷每月2万，各种投资占了60万，流动资金只有15万，还要预留..."
"够了！"我打断她，"你现在给我算这些有什么意义？爸等着救命！"
晨曦抿着嘴唇，沉默了几秒钟。
"陈峰，我不是不想救爸，但是我们得考虑后果。"她说，"万一手术不成功，这8万就打水漂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万一不成功就打水漂？那是我爸的命！"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晨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是说..."
"你是说什么？"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我爸对你不好吗？这五年来，他哪次见到你不是笑眯眯的？你生病的时候他半夜陪你去医院，你忘了？"
晨曦低下头："我没忘记，爸对我很好。"
"既然没忘记，为什么不愿意救他？"我的心在滴血。
"不是不愿意救，是这个时机不对。"她抬起头，"你知道下个月我们要做什么投资吗？如果现在取出8万，机会就没了。"
"什么投资比爸的命还重要？"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病房里的父亲痛苦地呻吟着，母亲在里面哭泣。
而我的妻子，却在这里和我讨论投资计划。
"陈峰，你冷静点。"晨曦伸手要摸我的脸，"我们可以借钱啊，向你同事借，或者找银行贷款。"
我一把推开她的手："借钱？我们家有钱不用，要去借钱？"
"那不是一样的吗？"她不解地问。
"不一样！"我的眼泪快要流出来，"如果今天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你爸，你还会这样算计吗？"
晨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陈峰，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深深地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如此陌生。
"晨曦，求求你，给我8万块钱，救救我爸。"我几乎是跪下来求她。
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坚定下来。
"陈峰，我不能给你这个钱。"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
05
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惨白。
父亲在里面痛苦地呻吟，母亲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我站在晨曦面前，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为什么？"我的声音已经嘶哑，"为什么不能给？"
晨曦别过头，不敢看我的眼睛："陈峰，我有我的考虑。"
"什么考虑比我爸的命还重要？"我一遍遍地问。
她沉默着，紧紧抿着嘴唇。
"你说话啊！"我抓住她的肩膀，"五年了，五年来我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你，从来没有过问过一分钱的去向。现在我只要8万块钱救我爸的命，你都不给？"
"不是不给，是不能给。"她终于开口，但声音很小。
"有什么区别？"我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在你心里，我爸的命到底值不值8万块钱？"
晨曦的眼圈红了，但依然摇头："陈峰，你别这样逼我。"
"逼你？"我笑了，笑得很绝望，"我在逼你吗？我是在求你！"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我们，但我已经顾不上了。
"王晨曦，我最后问你一遍。"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这8万块钱，你到底给不给？"
她看着我，眼泪开始往下流，但还是摇了摇头。
"不给。"她哽咽着说，"陈峰，我不能给。"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五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我掏出手机，点开银行APP。
晨曦看到我的动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陈峰，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理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
"陈峰，你把手机收起来！"她伸手要抢我的手机，但被我躲开了。
我找到了银行卡挂失的页面。
"陈峰，你不能这样做！"晨曦的声音变得尖锐，"那些卡不能挂失！"
我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为什么不能？那些卡都是我的名字，我的钱。"
"可是...可是..."她急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什么？"我冷冷地问，"可是你舍不得那些钱？"
她看着我手中的手机，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的手指停在"确认挂失"按钮上...
06
手指轻触屏幕，"确认挂失"四个字瞬间变成绿色。
"不——"晨曦发出一声尖叫，扑过来要抢我的手机，但已经太迟了。
系统提示音响起："您的银行卡已成功挂失。"
接着是第二张卡，第三张卡...
"陈峰，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晨曦整个人都崩溃了，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操作着，五张银行卡全部挂失。
"完了，全完了..."晨曦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痛哭，"明天的投资，下周的项目，还有房贷..."
"现在知道害怕了？"我收起手机，"刚才怎么不怕？"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陈峰，你知道这些钱意味着什么吗？我们所有的计划都毁了！"
"毁了就毁了。"我转身朝医生办公室走去，"没有什么比我爸的命更重要。"
"等等！"晨曦从背后拉住我，"我给你钱！我现在就给你钱！"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现在想给了？"
"我...我刚才是糊涂了。"她哭着说，"你把卡恢复，我立刻给你8万。"
"晚了。"我甩开她的手，"王晨曦，你让我看清了什么叫冷血。"
她跌跌撞撞地跟在我后面："陈峰，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想救爸，我是..."
"你是什么？"我转身面对她，"你是舍不得钱？还是从来没把我爸当成亲人？"
晨曦呆呆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医生办公室的门推开了，医生走出来："陈峰先生，时间紧急，如果再不交费..."
"医生，我现在就交。"我拿出另一张银行卡，这是我唯一没有交给晨曦的工资卡，里面正好有8万块钱。
交费的时候，我听到晨曦在背后小声抽泣。
但我已经不想再听了。
07
手术进行了整整四个小时。
我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晨曦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我们之间隔着整个走廊。
母亲在我身边不停地念叨着："菩萨保佑，一定要保佑老陈平安无事..."
我握着母亲的手，心里五味杂陈。
晨曦几次想过来说话，但每次看到我冷漠的眼神，又退了回去。
终于，手术室的红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太好了！"母亲激动地握住医生的手，"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四个小时感觉像过了四年。
晨曦也走了过来，眼睛红红的："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父亲被推出手术室时，脸色虽然苍白，但呼吸平稳。
"爸。"我轻轻叫了一声。
他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我和母亲，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爸，您别说话，好好休息。"我握住他的手，"一切都过去了。"
在病房安顿好父亲后，我和晨曦走到了医院的花园里。
夜很深了，花园里只有几盏路灯在亮着。
"陈峰。"晨曦先开口，"对不起。"
我靠在花园的栏杆上，没有看她："你道歉有用吗？"
"我知道我今天做错了。"她的声音很小，"我不应该在爸生命危险的时候考虑那些钱。"
"你不仅是做错了。"我转过身面对她，"你是让我看清了我们的婚姻。"
"什么意思？"她紧张地问。
"五年来，我以为我们是夫妻，患难与共。"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是今天我才明白，在你心里，我和我的家人，还没有那些钱重要。"
晨曦急切地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我问她，"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给那8万块钱？"
她咬着嘴唇，犹豫了很久才说："因为...因为那笔钱我已经答应别人了。"
"答应谁？"我皱起眉头。
"我...我借给了我表姐。"她低着头，"她要买房，急需钱周转。"
我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她小声说，"我想着反正家里用不到这么多现金，就借给她了。"
"所以你宁可看着我爸死，也不愿意向你表姐要回这笔钱？"我觉得更加荒谬。
"不是的！"晨曦急忙解释，"我表姐说了，这笔钱要三个月后才能还，如果现在要回来，她的房子就买不了了。"
我深深地看着她："王晨曦，在你心里，你表姐买房子，比我爸的命还重要？"
她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她才抬起头："陈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明天我就去找表姐，把钱要回来。"
"现在要回来还有什么用？"我摇摇头，"爸的手术费我已经交了。"
"那...那我们的关系呢？"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看着她，这个和我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女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08
一个月后，父亲完全康复出院了。
那天阳光很好，我和母亲陪着父亲在医院花园里散步。
"儿子，这次多亏了你。"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要不是你坚持，我这条老命就没了。"
"爸，说什么呢，救您是我应该做的。"我扶着他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母亲在旁边看着我们父子俩，眼中含着泪花："这一个月来，峰子为了照顾你爸，都瘦了好几斤。"
"妈，我没事。"我笑了笑。
这一个月来，我每天下班后都会来医院陪父亲，周末更是整天都在这里。
晨曦也来过几次，但我们之间的话很少。
那些银行卡我已经重新办理了，但我没有再交给她管理。
"峰子。"父亲突然握住我的手，"爸想问你个事。"
"您说。"
"你和晨曦...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父亲的眼神很关切，"她这段时间来看我，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沉默了一会儿："爸，我们可能要离婚了。"
"什么？"父亲和母亲都愣住了。
"为什么？"母亲急忙问，"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吗？"
我把那天的事情详细告诉了他们。
父亲听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
"爸，妈，你们别难过。"我安慰他们，"这件事让我看清了很多问题，也许分开对我们都好。"
"可是..."母亲还想说什么，但被父亲制止了。
"儿子，爸不是个有学问的人，但我知道一个道理。"父亲看着我，"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相互扶持。如果在最困难的时候，她都不能和你站在一起，那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我点点头，父亲说出了我心里的话。
"不过，"父亲话锋一转，"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如果她真心悔改，你也可以考虑给她一个机会。"
"爸，我知道您的意思。"我握紧了父亲的手，"但是有些话说出来，有些事做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晨曦从医院大楼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
她看到我们，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爸，妈，我给您熬了粥。"她把保温盒递给母亲。
"谢谢晨曦。"母亲接过保温盒，但神情有些尴尬。
晨曦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你有话要说？"我问她。
她点点头，但看了看父母，没有开口。
"爸，妈，您们先回病房休息吧。"我站起来，"我和晨曦聊聊。"
父母离开后，花园里只剩下我和晨曦。
"陈峰。"她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想了很久，我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明白我到底错在哪里了。"她深深地看着我，"我不是舍不得那8万块钱，我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对这个家的控制权。"她的眼泪开始往下流，"五年来，管理家庭财务让我有一种安全感，让我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是有价值的。"
我静静地听着。
"但是当你要那8万块钱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给了你，就等于承认了你有权支配这些钱。"她继续说，"我害怕从此以后，我在这个家里就没有地位了。"
"所以你选择了拒绝。"我说。
"是的，我选择了拒绝。"她哭着说，"但我现在明白了，真正的夫妻应该是相互信任，相互支持的。而不是像我这样，把钱当成控制对方的工具。"
我看着她，心情复杂。
"陈峰，你能原谅我吗？"她哽咽着问，"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晨曦，谢谢你能想明白这些，但是..."
"但是什么？"她紧张地看着我。
"但是信任这种东西，一旦破碎了，就很难修复了。"我深深地看着她，"那天晚上，当你拒绝救我爸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结束了。"
晨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我们离婚吧。"我平静地说，"好聚好散。"
她站在那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但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没有重来的机会。
一年后的今天，我重新获得了对自己生活的完全控制权。
父亲身体完全康复，还找了个轻松的工作。母亲也重新焕发了活力，经常和朋友们出去旅游。
而我，虽然一个人生活，但内心比以前更加充实和安全。
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金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买不到真正的爱和信任。
在人生的关键时刻，能够站在你身边的人，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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