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湖州四大家族,另外三家是真精明——一看风向不对,卷起铺盖就往海外跑。多年以后,他们身份一换,摇身变成归国侨胞,享着鲜花红毯的上宾待遇。而留下来的庞家,一生死守,最终连骨头渣都不剩。因为另外三家早就看懂了一件事:局势从不跟人讲道理。
湖州这四家做的都是典当地产的老本行。抗战前,四家手里都有实业、现金、古董和私产。唐家不算最富,但行事最稳,账目干净,工人待遇好,在地方上的口碑也最好。关键就在1948年前后,另外三家的撤离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步步为营的精密布局:
第一步,表面上还在扩张进货,营造生意红火的假象;
第二步,陆续甩卖机器设备、仓库和沿河铺面,价格压得再低也不在乎;
第三步,把现金换成外币,通过上海分批转往海外。到1949年初,他们在湖州只剩个空壳子,真正的家底早已转移完毕。
庞家当时是怎么想的?一句话:别人跑,我们不跑。理由也很实在:
一是产业都扎根在本地,牵一发而动全身;
二是他们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不囤货、不投机、不违法,没什么可担心的。
更何况,家里还有一批东西是真舍不得,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幅仇英的人物画。这幅画不是买来的,是祖上传下来的镇宅之宝,在庞家的地位特殊,从没想过要卖钱。后来相关单位上门谈捐赠,虽没明说强制,但话里的意思很清楚:这是难得的精品,希望他们能支持。
现实点说,拒绝的代价不是这幅画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最终,画交了,文件上写的是“自愿捐赠”。
然而,画交完了,事情却远没结束。接下来的几年里,庞家的私人钱庄被合并,仓库被接管,账面上的每一步操作都有依据,但结果却很明确——庞家原来的产业被一块一块地剥离。没有一页清零的决绝,只有慢慢榨干的过程,等他们彻底明白过来时,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
再看另外三家,当年走的时候在湖州的名声并不好,被骂作不讲情义、只顾自己。但他们在海外至少保住了资金、身份和选择权。后来回国,身份一变,不再是本地资本家,而是归国人士,探亲访问的规格完全不同。
庞家错在哪儿?错不在勤劳,也不在守法,而是把“留下”当成了唯一的答案。而另外三家,只是提前承认了现实。所以别再简单讲什么勤劳致富、守业有成,在大时代的绞肉机面前,站错了位置,连喊冤的资格都没有。当年跑路的,今天风光无限;死守的,连个囫囵身都没留下。这不是谁对谁错,而是选路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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