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我是学历史但从不执于历史的花鹿不花。
今天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谁是最好管理的人?
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我想那大概就是农民了。
就在今天,看到新闻说某地宣布要给农民评级了。
从事相关农业生产的农民,将会被评定为初级、中级、副高级和正高级。
然后能享受到一些特殊待遇,比如,以后基层服务组织在农村招聘相关人员时,同等条件下可享优先受聘;
优先享受新技术培训,优先承接新品种、新产品、新模式的试验示范等。
从积极乐观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尝试,我们也应乐见其成吧。
【△随便放个钧瓷瓶子当分割线吧】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听过一句话——中国的农民是全世界最好的农民。
这句话是莫言在小说《生死疲劳》中说的。
是他们在三年自然灾害里把最后一口红薯留给子女,把他们养大成人;
还是他们,在改革开放初期用“剪刀差”滋养工业血脉,在城市化浪潮中目送儿女坐上离乡的绿皮火车。
也是他们,把晒得脱水的麦子装进麻袋,然后天不亮沿着崎岖坑洼的土路颠簸四五个小时,把粮食运到县城里的粮站。
再然后,还是他们,老老实实站在粮站门前排着长队,等着“领导”检验、评级,一直等到太阳落下山去。
这一幕被正能量的文字工作者敏锐捕捉下来,写进热情洋溢的文章里:
那些被汗水浸透的衣衫,那些沾着黄泥土的布鞋,在暮色中凝铸成了扛起国家粮仓的脊梁。
这句话我印象很深刻,一度被感动地热泪盈眶。
以至于后来在各种考试中都忍不住写进文章里。
因为这样的描述总是让我不由联想到我自己的父母。
虽然神垕都几乎是山地,能耕种的地方少得可怜,但我印象里他们也经常是汗水浸透衣服,浑身都是泥巴。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一阵悲凉。
而很巧的是,神垕应该算是对这些农民评级较早的地方吧。
很小的时候就听说有政策对那些烧窑的匠人进行级,什么乡大师,县大师,市大师,省大师,还有神乎其神的国大师。
就在前两年吧,我一个在老家烧窑的发小对外宣称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评上了县大师。
结果后来发现,那不过是一个骗他钱的局而已。
再后来,我发现这不只是神垕有的事儿,在另一个更加著名的瓷器产地,这种事儿早就司空常见了。
在这篇文章中写道:
“一堵墙倒下来,砸到10个人,7个是大师”。
“仅仅是大师的种类,从省级大师到国家级大师,不同机构组织评选出来的琳琅满目的大师称号就有近20种,包括省高级工艺美术师、省工艺美术大师、省技能大师、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中国陶艺大师、中国陶瓷设计艺术大师等等等。”
对于这些高高低低、真真假假的大师评级制度我并不懂,也不敢多说什么。
就算真的很有科学道理吧。
但问题是某地很多人处心积虑、想尽办法成为“大师”之后,就再也不搞生产和创作了。
转身利用“大师”身份变成了一种行业垄断。
反而很多老实巴交,真正的烧窑人却沦落到吃不上饭,不得不寄人篱下去给大师烧窑了。
这算不算是“劣币驱逐良币”?
这算不算是“评级”的副作用?
当然,前进的道路是曲折的,创新总还是值得鼓励的。
而且种地和烧瓷器毕竟不一样,给匠人评级和给农民评级也没有可比性。
所以,我们应该以积极的态度乐见其成。
本来准备止笔了,却忽然又刷到一个新闻:
原本应该直达农户的41亿元惠农补贴,不知道怎么就被挪用给公务员发工资了。
有些农民竟然苦等了9年。
我愤怒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还是要以积极的眼光去看问题的。
不管怎么说,国家已经要求相关地方把这41亿补上了。
而且相关部门也明确表态了:
高度重视,举一反三,完善制度,强化监管,以后杜绝此类事情发生。
还是要积极乐观一点,这不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最后,要在这里也要严肃批评一下某刘姓作家,因为他在《一句顶一万句》中写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种地能挣大钱,农民将无地可种;如果拜佛有用,你连庙门都挤不进去;如果献血有利健康,排一辈子队你也别想献血。”
同志们,我们要坚决同他这种消极思想作斗争!
好了,不聊了。
没意思。
晚安,做个好梦~~~
钧言堂是个没有任何级别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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