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协和医院“4+4”的董小姐事件还没凉下来,后脚南博《江南春》捐赠迷局又出了新瓜。画作还没调查清楚是否“伪作”,人却先爆出了“赝品”,而且还是一个董小姐式的超级跨学科王者——徐莺。

据媒体查询公开资料显示,徐莺现任杭州师范大学副教授,其官方学术简介称其博士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并担任浙江大学中国古代书画中心研究员、中国美术学院中国思想与书画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浙江省博物馆特聘指导教师等职务。

根据已公开的教育背景信息,徐莺本科及硕士阶段均就读于杭州师范大学生物学专业,2012年获得硕士学位,其硕士论文题目为《建兰花叶病毒和齿兰环斑病毒的细胞分子生物学和免疫学研究》,研究方向属于生命科学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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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南京博物院举办“藏天下——庞莱臣虚斋名画合璧展”,该展览汇集南京博物院、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等机构的馆藏书画作品。展览策展人之一为南京博物院艺术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庞鸥,徐莺以共同策展人的身份参与策展活动。

在该展览及相关场合中,徐莺对外自称为近代著名收藏家庞莱臣的后人,称其曾外祖父庞赞臣为庞莱臣堂弟,并参与庞氏家族相关事务。该身份说法在当时得到原南京博物院院长徐湖平的公开认可。

2015年2月,《三联生活周刊》刊发对徐莺的专访文章,将其描述为“研究中国绘画与思想的博士生”。在采访中,徐莺进一步陈述其为庞莱臣后人的身份,并提及与庞氏家族收藏相关的个人经历。

2015年7月,庞莱臣的公认后人庞叔令就相关身份问题,向法院起诉南京博物院、策展人庞鸥及徐莺,认为其冒充庞家后人并侵害名誉权。

法院在审理过程中调取《庞氏宗谱》、庞莱臣1949年遗嘱原件等证据材料,最终认定庞莱臣并不存在名为庞赞臣的堂弟,徐莺未能提供其与庞氏家族存在亲属关系的有效证据,相关身份主张不能成立。法院据此认定策展过程中存在捏造事实情形,判决策展人庞鸥侵害庞家后人名誉权,南京博物院承担相应侵权责任。

2016年,杭州国立公证处发布文件,撤销此前关于徐莺为“庞赞臣外曾孙女”的相关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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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及之后,徐莺以委培生身份进入中国美术学院攻读博士学位,其研究方向为“20世纪书画收藏——以庞莱臣为例”。其身份在部分展览画册和相关学术材料中被表述为“庞赞臣曾外孙女”或“庞家后人”。

其后,徐莺获得博士学位,并入职杭州师范大学,任艺术教育研究院副教授,同时承担公共艺术类课程教学任务。杭州师范大学官网曾发布其个人介绍及课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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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吃到这里,难免不让人想象,如果徐小姐与南博原院长徐湖平有关系,那庞氏《江南春》事件背后的水,可能比之前大众想象的还要深,不仅画可以运作“真假”,人也可以。

“董小姐”和徐莺,都指向同一个问题,在本应高度依赖专业门槛、制度审核与公共信任的领域里,一些人通过身份包装、路径跳跃和制度缝隙,可以实现远超常规路径的“快速通关”。

董小姐也好,徐莺也好,她们的路径都高度依赖于机构背书,顶级医院、国家级博物馆、一流高校。这些机构本身掌握着稀缺的公共资源和象征资本,本应是专业标准最严密、审查机制最严格的地方,却在关键节点上出现了集体失语。

当身份可以包装、路径可以跳跃、审核可以“选择性失明”,那么“董小姐”就不再是个体,而是一种风险模板: 各行各业都有董小姐。

医学如此,文博如此,学术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