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众的认知里,血液本该是生命的馈赠,是危难时刻的希望纽带,但在大洋彼岸的美国,血液早已褪去温情的底色,变成了资本逐利的筹码。
一组触目惊心的数据勾勒出这个产业的荒诞:仅占全球5%的人口,却供应了全球70%的血浆。
2023年靠出口血液制品狂赚370亿美元,占全国商品出口总额的2%,这组数字背后,不是什么医疗技术的领先优势。
而是一条以贫困群体健康为代价、布满漏洞的暴利产业链,当血液成为硬通货,美国社会的贫富裂痕与治理失能,被刻画得淋漓尽致。
要理解美国血液产业的畸形繁荣,要搞懂一个关键前提:在全球绝大多数国家都遵循世界卫生组织倡导的无偿献血原则时。
美国偏偏成为少数允许有偿献血的国家之一,这种政策上的特殊性,成了资本入局的第一张通行证。
早在1975年,世界卫生组织就明确建议,各国的血液和相关制品应该通过自愿无偿捐献来保障供应,这样既能保证血液质量,也能避免弱势群体被剥削。
此后,全球多数国家都紧跟这一导向,将无偿献血作为血液供应的核心模式,但美国却选择了另一条路,对商业采血机构的有偿供血模式网开一面。
即便1978年美国相关监管部门规定,用于直接输血的血液必须标注是有偿还是无偿捐献,导致医院基本不再使用有偿血液。
但这一规定反而给商业采血机构指了条明路,将采集的血浆转向制药领域,生产各类血液制品。
要知道,生产血液制品的利润远比直接供血高得多,而美国的法律法规对大规模采集血浆几乎没有限制,这就让全球的制药企业都把目光投向了美国。
只要全球市场对血浆的需求一增加,美国各地的血浆采集中心就会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据统计,全美有超过1000家合法的营利性采血机构,每年约有2000万美国人会通过出售血浆换取收入。
这个规模相当于美国总人口的6%左右,难怪有行业内人士会把美国称作血浆欧佩克,言下之意,美国在全球血浆市场的垄断地位,就像欧佩克在石油市场的地位一样无可撼动。
血液不是普通的商品,它直接关联着人的生命健康,一旦被资本完全主导,必然会出现唯利是图压倒生命至上的局面。
美国选择这条路,看似撑起了一个庞大的产业,实则是用政策漏洞换取短期经济利益,而代价则是整个社会的公共卫生安全与公平正义。
商业采血机构从来都不是广撒网,而是精准瞄准了最需要钱的群体,在美国,卖血从来都不是什么兼职选择。
而是很多贫困家庭维持生计的无奈之举,这些采血机构的选址和营销手段,处处透着对贫困群体的精准算计。
美墨边境是最典型的采血高地,生活在墨西哥边境城市的居民,因为当地收入水平远低于美国,成了美国采血机构的重点瞄准对象。
在社交平台上,美国血浆中心的广告随处可见,高额回报的宣传语吸引着一批又一批墨西哥人跨境卖血。
更讽刺的是,只要墨西哥卖血者告诉美国边境工作人员自己是来卖血浆的,就能顺利放行。
除了跨境的墨西哥人,美国本土的低收入群体更是主力军,美国凯斯西储大学的学者经过40年的数据分析发现,采血机构的选址大有讲究。
凡是大学城附近,尤其是那些有大量低收入家庭学生的公立大学周边,几乎都有采血机构的身影。
这背后的逻辑很简单,美国的高等教育费用极高,很多低收入家庭的学生为了支付学费和生活费,不得不选择卖血。
除此之外,监狱服刑人员的家属、无家可归者、长期失业者等群体,也都是采血机构的重点营销对象。
为了让这些贫困群体持续供血,采血机构还想出了各种促销手段,比如新泽西州的一家采血机构就推出活动。
如果一个月来卖6次血,就能参加抽奖赢200美元,介绍新人来卖血,介绍人和新人都能拿到50美元奖励。
这意味着,采血机构的存在,本身就与贫困区域高度绑定,成了贫困的晴雨表,这种精准吸血的模式,本质上是社会不平等的集中体现。
当富人可以用钱购买高价血液制品维持健康时,穷人却只能靠出售自己的血液换取微薄的收入。
哈佛大学的学者就曾指出,这种血液商品化的现象,不仅凸显了美国社会的贫富差距,更催生了一个被剥削的新阶层。
这些卖血者不是在奉献爱心,而是在拿自己的健康做交易,而资本则在背后坐收渔利,将贫困群体的生命健康转化为源源不断的利润。
美国血液产业的暴利程度,远超普通人的想象,从贫困群体手中廉价收购血浆,再加工成高价血液制品销往全球。
资本在这个过程中完成了血本的巨额增值。而伴随暴利而来的,是无法挽回的生命代价和难以根治的社会沉疴。
在这条产业链上,最底层的卖血者永远是获利最少的一方,新泽西州一家采血机构的经营者曾透露,他的机构每周能采集约1200瓶一升装的血浆。
这些血浆根据成分不同,每瓶能卖到数百甚至数千美元,但卖血者每次只能拿到几十到一百多美元。
也就是说,卖血者用自己的健康换来的收入,只是资本利润的零头,这种极端的利润分配失衡,完美诠释了从穷人到富人的再分配这句话的含义。
贫困群体出售健康换来微薄收入,而富人群体则用金钱购买这些血液制品维持健康,资本则在中间完成了财富的收割。
比暴利更可怕的,是问题血液带来的生命代价,由于采血机构只追求数量、忽视质量,加上监管缺失,美国的血浆采集长期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
更令人发指的是,美国相关部门对此早已知晓,却为了产业利益选择了漠视,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美国就有采血公司从囚犯身上抽取血浆。
卖给全球制药企业,即便1982年相关部门要求停止将囚犯血浆用于国内销售,却依然允许部分州的监狱采血用于出口。
时至今日,美国血液产业的安全隐患依然存在,按照美国的规定,献血者每周最多可以卖两次血浆,一年最多能卖104次。
这个频率远高于全球大多数国家的标准,要知道,频繁卖血浆会严重损害人体的免疫系统和造血功能,长期下来会导致乏力、贫血等一系列健康问题。
更离谱的是,2018年加利福尼亚州还取消了对艾滋病病毒携带者故意卖血的处罚,而在此之前这一行为属于重罪。这种监管的放松,无疑让血液安全又多了一层风险。
说到底,美国血液产业的种种乱象,是资本主义制度下利润至上逻辑的极端体现。当资本可以随意操控政策、把贫困群体的健康当作商品。
当监管部门沦为资本的保护伞,血液就不再是生命的馈赠,而是变成了刻着贫富差距的货币。
370亿美元的出口额背后,是2000万卖血者的无奈与牺牲;70%的全球血浆供应占比之下,是一个社会的公平正义被践踏的真相。
或许正如英国社会学家早在上世纪70年代就预言的那样,以营利为目的的血液采集,必然会导致被剥削的新阶层出现。
而美国血液产业的今天,恰恰印证了这一点:当贫困者的血液成为富人的健康补品,当资本的利润建立在弱势群体的痛苦之上,这样的产业再繁荣。
也注定是不道德的,更是不可持续的,它不仅是美国社会的一道伤疤,更给全球公共卫生安全敲响了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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