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华盛顿邮报》近日披露,美国总统特朗普自再次上任以来,屡次试图剥夺政敌及华盛顿知名律所的安全许可,却频频遭遇挫败。这些案件正逐步提交至法院审理,未来甚至可能演变为最高法院关于总统权力边界的又一场激烈交锋,其深远影响不容小觑。
就在本周,特朗普再次吃瘪!华盛顿一名联邦法官暂时叫停了他剥夺国家安全律师马克·扎伊德(Mark Zaid)安全许可的企图。扎伊德何许人也?他正是2019年那名举报特朗普试图施压乌克兰,以获取政治对手不利信息的政府吹哨人的代理律师。正是那次举报,直接导致了特朗普的第一次弹劾,可谓是特朗普心中的一根刺。
美国地区法官阿米尔·阿里(Amir Ali)在周二的裁决中明确指出,扎伊德很可能胜诉,因为撤销其安全许可,侵犯了这位律师受宪法保护的言论自由和正当程序权利。法官的裁决书还特别提到,特朗普曾公开称扎伊德为“卑鄙小人”,甚至扬言要以叛国罪起诉他。这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总统对这位律师的强烈不满与报复心,仿佛一场私人恩怨正在公权力场域上演。
阿里法官,这位由现任总统乔·拜登(Joe Biden)任命的法官,一针见血地指出:“此案涉及政府对一名律师的报复,仅仅因为他代理了那些举报政府的吹哨人和其他客户。”言下之意,政府此举已明显越界,将个人情绪凌驾于法律之上。
扎伊德本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这本不该是一个复杂的案件。他无奈地指出,由于特朗普政府坚称其拥有“不受任何监督的为所欲为”的权力,使得整个事件被裹上了一层厚重的宪法分析色彩,令人担忧总统权力是否正在失控。他甚至将自己以及特朗普对律所的普遍打压,比作莎士比亚戏剧《亨利六世(下)》中的那句名言:“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杀光所有律师。”扎伊德解释说,这句台词出自剧中的反派之口,其目的正是为了颠覆那些“为法治而战的律师”,这无疑是对法治精神的公然挑衅。
白宫方面对此未立即回应置评请求,但特朗普的行动早已昭然若揭。今年3月22日,他签署了一份总统备忘录,一口气撤销了扎伊德等15人的安全许可,声称这些人持有安全许可“不再符合国家利益”。
这份名单可谓星光熠熠,其中包括了现任总统拜登、副总统卡马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以及前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等民主党高层。甚至连纽约州总检察长莱蒂西亚·詹姆斯(Letitia James)也赫然在列,特朗普政府曾试图以抵押贷款欺诈案起诉她,但至今未能成功。此外,还有37名现任和前任国家安全官员的安全许可也遭到撤销。这无疑是一场针对异见者的“大清洗”,试图通过剥夺安全许可来清除异己,巩固权力。
今年春天,特朗普更是将矛头指向华盛顿多家大型律所,这些律所不仅常年为政府提供法律服务,更与他眼中的政治对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特朗普振振有词地宣称,这些律所对美国国家利益构成安全威胁,并指责它们的多元化、公平和包容政策导致了“非法歧视”。这种将律所的内部政策与国家安全挂钩的做法,显得牵强附会,更像是为打击异己寻找借口。
尽管部分律所为了保住安全许可,选择与政府达成协议,但更多律所则选择拿起法律武器,勇敢地与总统的行政命令抗争,并成功阻止了特朗普的行动。
今年以来,华盛顿的联邦法官们已多次出手,叫停了特朗普政府暂停詹纳·布洛克(Jenner & Block)、苏斯曼·戈弗雷(Susman Godfrey)、威尔默海尔(WilmerHale)和珀金斯·科伊(Perkins Coie)等律所安全许可的企图。在每一起案件中,法官们都明确裁定,总统的命令具有报复性质,侵犯了这些律所受宪法保护的言论自由权。这无疑是对总统权力滥用的一次又一次严厉警告。
以詹纳·布洛克律所一案为例,美国地区法官约翰·D·贝茨(John D. Bates)在裁决书中写道,总统此举意在“压制行政部门不喜欢的法律代理,从而使行政部门免受司法审查,而司法审查正是三权分立的基石”。这番话直指核心,揭示了特朗普试图削弱司法监督,挑战宪法框架的深层意图。
特朗普政府已对这些裁决提起上诉。根据上诉法院的判决结果,这一系列案件最终很可能将由最高法院裁定。本届最高法院已审理了多起涉及总统权力的案件,其最终走向尚不明朗,但无疑将对未来美国总统权力的边界产生深远影响。
扎伊德认为,如果他的案件最终能上诉至最高法院,那将超越单纯的司法意识形态之争。他坚信,无论大法官们的政治倾向如何,他们都“认识到律师在社会中的重要作用和地位”。因此,特朗普政府通过撤销安全许可来打压律师的行为,“是对我们执行法官所执行之法治能力的直接攻击”。这不仅仅是针对个别律师的报复,更是对整个司法体系和法治精神的公然挑衅,其影响之恶劣,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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