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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4日,觅晋在黄河岸边探访了一座明代长城古堡——桦林堡。它位于山西省忻州市偏关县城的西北处,是明长城的遗存。满目残垣断壁,但依稀可见数百年前的巍峨。时值中秋,但整个古堡人烟稀少,十分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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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门坐北向南,门楣上嵌有一块“桦林堡”的石匾。城门上还搭有一座观音庙,但已经许久没有香火,显得十分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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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林堡原有村民600余人,现在只剩下不足百人在村里生活。大多数年轻人都选择外出工作,留守的多是老人。有一户人家住在长城墙里,他就是今年84岁的老人李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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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李占杰的家,位于桦林古堡的东南角。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很多当地村民扒下城墙上的砖盖起了房子,而李占杰这一家却选择在城墙打洞,索性住在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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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房子是从城墙里掏的洞,当年建设时也在房顶上格外加固了几根粗壮的房梁。据当地人介绍,长城是明代官方建的防御工事,特别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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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占杰在城墙里生活了半辈子,几个月前,和他相依为命的老伴不幸离世,整日只有他一人生活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图为窑洞墙壁上挂着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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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中秋、国庆双节,李占杰的四个子女特意在前几日送来了水果等生活用品,但10月4日晚的那个中秋佳节,老人还是一个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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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李占杰这样的空巢老人,在全国各地比比皆是。就在“觅晋”准备离开桦林堡时,一个坐在院子里的大妈喊声叫我们进屋吃点水果,同行的人说,“老人的孩子中秋没回来,想找人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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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占杰在偏关电厂工作了四五十年,现在每月还有不到3000元的退休金,在古堡里算是衣食无忧,可大部分老人,缺的永远都不是钱,而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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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明王朝为了防止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不得不大规模地修筑长城。在东起鸭绿江,西至嘉峪关逐次建立了9个边关重镇。九镇中有两镇是在山西,即大同镇和太原镇。太原镇总揽三关:雁门、宁武、偏头。偏头关是明代“外三关”中最西面一关,又有外关之称,桦林堡就归偏头关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