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忍受变成享受,是精神对于物质的最大胜利,灵魂可以自主,也可以自欺。”

——题记

时间这样快,快到我不敢回头看。这种恐惧,我不知道原因,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平庸,也许自己的懒惰又不屑于改变,也许是不敢面对高中时期“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生活给我带来的代价。谁知道呢。

关于高中,我仍旧记得的是清晨睡眼惺忪不愿睁眼也能熟悉走过的甬路;记得晚自习休息的间隙也要和小伙伴们在连廊上看星星,没有星的时候也能对着黑乎乎的天空说着不着边际的梦话且从未感到厌烦;记得每个周日准时的《新闻周刊》,我们坐在无形的“牢笼”里,对外界的新闻产生了一种急不可耐的好奇,和想要参与进去的热忱;记得那些个生命中闪光的日子……大概是严肃紧张的生活让我们拥有了放声大笑的能力,如今看来很无趣的一些东西,都能在当时引出爆笑,并且对于这些很奇怪的笑点,百笑不厌。写着写着,我竟然对我高考后就再也不敢面对的高三生活产生了一丝怀念。真好,我终于找回了一点归属感。

关于高考后的超长假期,我像个小偷一般,对于未曾得手的东西惦记了很久。各种美妙的畅想,比如轰轰烈烈的义工旅行,比如英语,比如健身,比如写字,比如数不清的同学聚会,都在假期中的慵懒日子中被渐渐遗忘了。毕业旅行只去了南京,英文原版书只是在由拆包时的激动欢喜到后来偶然想起时的随手翻翻,坚持健身也只是在刚结束高考的那几个星期,同学聚会也因为同学们的日程不同而一再推迟……这个假期在轰轰烈烈中开始,在惨惨淡淡中结束。现在想来,我之所以不愿回望,应该与这个假期我的失败感有关吧。

自招没过,加之高考失利,让我与心心念念的中传擦肩而过。高考分数下来时,我还在参加完口语考试的归途中,别人看来,当时的我简直冷静得可怕,没有大哭,甚至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心里无人的小角落里,啪的落下了多少记响亮的耳光。可是,寒窗十年等待已久的大事件终究尘埃落定了,无论结果怎样,无论等待你的是光明康庄,抑或崎岖山路,都收拾收拾上路吧。我在心底说:此年犹少,知足自强。

来到了一所不好也不坏的大学,我是做好了思想准备的。看过了知网上无数的吐槽,我反而有了破釜沉舟触底反弹的欲望。然而希望和失望之间总像进行着你争我抢的博弈,究竟谁占上风,好像时刻都有改变的可能。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与盲目的快乐,我到底是哪一种?好像两者都沾一点,又不全都是,还会有小小的担忧与无奈。在辩论队、艺术团之间游走,总是不乏大神般的存在。这些能力,我好像都会,但我却总做不到最优秀的那一个。我随身携带欲望,所以总会不可避免地被欲望反噬。我厌恶、郁闷,却又好像乐此不疲。我真是个矛盾体。在大学里没有迷失自我,我还是庆幸的。

独在异乡为异客,精神是敏感的,神经是紧绷的。好像是高考的那根紧绷的弦断了,而我们又想续上另一根弦。就是这个弦未装的间隙,回忆、过往及未来,都趁势出击了,并差点儿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我没有消极太久,因为我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图书馆,第一眼见到她,便没来由的亲切,我喜欢人少时的安静,和人多时的氛围。说不上来的,那里有一种东西在吸引着我。

一天过得真快,我坐在自习室最后一排听着敲击键盘的清脆声音,夕阳洒在我的后背上,满足感几乎要溢了出来。瞬间就想起了柴静说过的:“晚霞奇诡变化,觉得未来有无限可能。”那我在快乐中追求进步,也是一种可能。

呼,日子一天天地溜走,突然发现我最喜欢的冬天要来了呢。希望我能如冬天的温度一般,干脆决绝,亦能像冬天的阳光一般,温暖耀眼。

天地间有许多景象是要闭了眼才看得见的,譬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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