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5年前,也就是2003年4月16日,中国海军361号潜艇在内长山以东中国领海进行训练时,因机械故障失事,艇上70名官兵全部牺牲。2003年5月2日,新华社对此事进行了首次披露,被视为中国军事信息走向透明开放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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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号潜艇是一艘035型柴电潜艇,也是中国第一种自行设计建造的常规动力鱼雷攻击潜艇,北约称之为“明”级。该型艇于1967年批准研制,是在中国仿制苏联R级潜艇的033型潜艇基础上改进设计的,因此外形与R级/033型潜艇非常像。

首艇于1969年10月在武昌造船厂开工建造,1971年7月下水,1974年4月交付海军使用。从第三艘艇开始进行了修改设计,并以此作为后续艇的定型标准。1983年12月30日,举行了“035中型常规动力鱼雷攻击潜艇总体设计鉴定签字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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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开始研制改进提高型,即035G型潜艇。其中还有一艘潜艇被加装了AIP系统,用作AIP系统试验艇。此外,在更新型的039潜艇服役后,为了弥补潜艇数量,仍然在建造改进型的035B型潜艇,即使到了2003年之后,海军还是追加了改型潜艇的订单。

据外媒估计,中国035系列潜艇总计可以达到20~30艘,是过渡时期的主力潜艇。2016年底,中国还将2艘035潜艇移交给孟加拉国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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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型艇水上排水量1585吨,水下排水量2110吨,艇长76米,宽7.6米,吃水5.1米,型深7.6米。潜艇最大潜深300米,装2台中速柴油机,双轴双五叶螺旋桨,水上航速15节,水下18节,续航力为水上13000海里/8节,水下330海里/4节。自持力60天。

武器为艇首的6具533毫米鱼雷发射管,可以携带18枚鱼雷。主要使用鱼-1甲型533毫米自导反舰鱼雷、鱼-3甲/乙型533毫米自导反潜/反舰鱼雷、鱼-4甲/乙型533毫米自导反舰鱼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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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2日,新华社发布了一则新闻:“据海军提供的消息,近日,我海军一艘常规动力潜艇在内长山以东我领海进行训练时,因机械故障失事,艇上70名官兵不幸全部遇难。军委、总部和有关部队领导对事故处理高度重视,对遇难烈士表示沉痛哀悼,对其亲属表示亲切慰问。现潜艇已拖回港口,善后工作正在妥善处理。”

这就是那艘361号潜艇,是一艘035G型潜艇。361号潜艇被拖回港口后发现,潜艇外壳完好无损,艇上的70名艇员全部牺牲在战位上,没有一丝一毫地移动,并不是像俄罗斯“库尔斯克”号潜艇那样经历了大爆炸。人们在艇上发现了航海日志,时间到2003年4月16日就结束了,证明了这些海军战士是在该日牺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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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什么导致70名战士瞬间牺牲在战位上,而毫无反应呢?

后来经过调查还原,在2003年4月16日,361号潜艇在返回青岛威海基地途中为潜航用的电动机重新充电。充电是由潜艇的柴油发电机来完成的,这种发电机需要燃烧大量的氧气,而潜艇空间有限,过去一般是将潜艇浮出水面,打开通气管和舱门,让空气自然流入舱内,供给柴油机使用。

二战中,德国发明了通气管,使潜艇能够在半潜状态下完成充电,大大提升了潜艇的隐蔽性。这个设备也成为了此后常规潜艇的通用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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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361号潜艇就是这样上浮到接近海面的“潜望镜深度”,然后将指挥台上方的通气管和进气阀伸出海面吸入空气。这个操作没有问题。但经调查,称当时海面上风浪较大,海水倒灌进通气管,此时为了防止海水涌入,通气管在设计时有个自动的关闭阀门。

正是这个阀门自动关闭了,也有称是进气阀因机械故障并没有打开。总之,进气阀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关闭了,而相应的柴油机却被启动,这个耗氧大户瞬间吸燃了艇内的氧气,艇内的气体含氧量不足两分钟即下降到零。所有人员在毫无反应的情况下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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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潜艇中还发现,按照通气管充电程序,各舱室的舱盖都是关闭的,因空气被吸光造成气压失衡,舱门在负压力下已经不可能从内打开,因此即使有官兵试图逃离也毫无不可能。

由于361号潜艇当时正在进行"静默"航行,中断了所有与外间的电讯联络,所以当所有官兵牺牲后,舰队仍然不知道潜艇已经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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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4月26日,也就是事故发生10天后,仍然处于潜望镜深度半潜漂浮着的361号潜艇才被路过的渔船发现。大惊失色的渔民赶紧向海军进行了报告。当海军派船赶到现场,发现潜艇只有潜望镜通气管露出水面,失去动力的潜艇在水下无助地漂浮着。经初步检验,潜艇没有任何损坏,死者证实都是急性窒息致死。

事后调查还发现一个问题,由于035型潜艇额定载员55人,但此次361号潜艇牺牲了70名艇员,这可能是进行武器测试携带了技术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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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潜艇事故并不鲜见,各国海军都经历过潜艇事故惨剧。据不完全统计,潜艇自1940年到1988年共发生事故628起,导致沉没的为285起。

二战后至1990年,各国潜艇发生非战斗沉没事故共约91起(其中核潜艇15起,死亡600多人;常规潜艇76起)。导致核潜艇沉没的原因很多,而在常规潜艇中,分列前三位的分别是碰撞、进水和不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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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号潜艇也并不是中国海军第一艘失事的潜艇。1959年12月1日,年轻的中国潜艇部队就在训练中,由于艇舰协同出现问题,418号常规潜艇在上浮时撞上了“衡阳”号护卫舰,潜艇进水沉没到了40米的海底,造成38名潜艇兵牺牲。

无论是361号潜艇,还是418号潜艇,都是中国海军在走向远洋道路上付出的牺牲,这些年轻的潜艇兵为了自己的信念捐躯茫茫海疆,他们是共和国人民海军发展的沉默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