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一条游戏新闻,《赛博朋克2077》的开发商cdpr发布了一则招聘广告,招募一名经验丰富且热爱流行文化的设计师,来为《赛博朋克2077》制作广告。

只不过这些广告将用来“宣传”游戏内的那些恶名昭著的超级公司,也就是那些在赛博朋克世界里一手遮天,从生活上到思想上都要掌控的巨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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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看这则新闻我只是感叹于cdpr对于游戏的认真负责,在细节上如此一丝不苟,只为了让一个分明是虚幻、却要看着全无捏造的赛博朋克世界完整地展现在眼前。

这份做游戏的态度令人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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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新闻越看,我越有一种迷幻的感觉。我越来越觉得赛博朋克似乎并不仅仅是存在于游戏电影这些虚拟的艺术作品中。

从最近的996事件尤其是马云等一干大人物的发言来看,现在的世界越来越赛博朋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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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得从那个996.icu的说起。2019年3月27日,一个名为996ICU的项目在GitHub上传开。在这个项目指向的域名页面上,发起人这样写到:“什么是996.ICU?工作996,生病ICU”。

他将996工作制下最低72个工时与《劳动合同法》等条文对比,并呼吁“程序员生命为重(Developers’ lives matter)”。

现在996.icu依然可以访问,并且八国语言,设计精美,确保各个国家的人第一眼就能明白这个项目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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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期伏案工作加班,身体精神上都遭受了巨大的痛苦的程序员们因之一呼百应,通过这个项目激荡起了反对996的浪潮。

随后,国内的互联网公司大佬们一个接一个地积极发声了,只是这说出来的话不是如春雨一样让人浸润心脾,倒是像用消防水龙头顶着你的脸来了一炮,整个瘫倒。

国内的这些大佬心思已表露无遗。那么国外呢?在同样的互联网领域,发达国家有996吗?我们来挑一个典型的例子,国外游戏圈的巨头之一,R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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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非常有牛头有脸面的老牌公司,在主机游戏玩家圈子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圈外或许名声并不那么响亮。但是如果提到GTA系列,想必大家定有耳闻——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

作为《GTA》、《荒野大镖客》两大巨头系列的制作公司,R星一向以精工细作闻名。他们能以看起来不计成本的疯狂精心打磨游戏的内容,因而制作出来的作品皆为游戏工业体制下的极致。

《GTA5》以千人规模团队做了5年之久,总花费2.65亿美元;《荒野大镖客2》更是由2000人的团队制作8年之久,总花费达到了恐怖的8亿美元,相当于5369040000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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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的一串数字是不是足够让人瞠目结舌?与之相对的,他们的加班情况恐怕也足以惊掉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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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每周工作100小时,一个再加下去就要炸了的数字。这是什么概念?即使7天全部在岗,一天也需要14小时以上,几乎等同于除了睡觉吃饭上厕所,其他所有时间全部趴在电脑前。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人是活体电池,趴那给服务器供电呢。

并且根据外媒Kotaku的说法,R星支持加班,并且在业内人尽皆知。这次为大众所了解,是刚好说漏了嘴。

然而随后R星方面高层就出面否认:这只不过一些编剧的情况,非常特殊,并且只有很短的一小段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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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后来又有反转,外媒Kotaku编辑Jason Schreier针对R星加班事件采访了许多R星的员工,又得出了如下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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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血汗工厂坐实。然而,随之又又又有反转,R星又给出文件澄清大家平均周工时不到46小时。如此高压之下的R星,拿着高薪,平均46小时周工时?此时在职员工指责前员工,一场大战上演,鸡飞狗跳。

人间天堂还是人间炼狱?不知道该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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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转再反转,反转又反转,后来很长一段时间,R星的加班问题始终是薛定谔的马,众说纷纭,直到今天也不能统一。你可以信一周100小时,你可以信一周80小时,你可以一周46小时。

但或许这都是真的,毕竟一个非常大的公司里什么职位都有,端茶倒水的和发色图的肯定不能是同样的工作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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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经过后来的多名3A游戏工作者实名发声,我们至少可以知道恐怖的加班是在3A游戏界普遍存在的现象。当你看到这位游戏工作者的照片时,相信你不必看他的全身照,也能一眼判断出疯狂的加班对他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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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当我们看了这么一水儿的加班现象再回过头看国内的这些大佬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那些国外的大公司即使是在加班最严重的地方,也从来没有公开宣称加班是一种非常正能量的行为。

他们的所有发言都建立在认同加班是不良现象的基础上,即便在为此辩解之时,也是“不加班就无法应对游戏界常常发生的突发事件”或者无法应对极为繁杂巨大的工作量上。

从来没有哪一个是把996、007这样的加班粉饰成为理想而奋斗。人们也从不认为管理层的做法是合理得当的、加班是应该。

现在,反而是我们最接近赛博朋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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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真是很有意思,马云喜欢自称老师,连微博的名字也是叫做“乡村教师代言人-马云”,一直以一个教育工作者的姿态去和大众交流。

相对于其他的企业家,他尤其喜欢谆谆教诲地开导广大吃瓜群众,教师出身的他在公开场合发言的时候,总是改不了这个过去的影子。

这不禁让人追溯起了马老师的过去:马老师从当教师以来,个人的奋斗就没有停止过。那么问题来了,马老师一直在提升的,是他本职的教师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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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马老师的成功,恰恰是因为他“不务专业”,甚至在当时比较传统的人看来,是相当“不务正业”。

在本职工作以外接触到互联网,并且以此为契机打开创业之路。才是他今天能成功的关键。马老师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恰恰是因为当年没有完全把自己奉献给本职工作,没有牺牲自己造福他人,他做的所有提升,都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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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马老师信里所说,每天按照996的时间安排,把自己整个人奉献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那么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回家倒头就睡,根本没时间去思考,更没时间成长。

然而他却苦口婆心地劝员工用加班来成长?这样只会有一种结果,奋斗的是员工,成长的是马云。

员工没有自己的时间,就只能为了老板拼命干活,如果员工真的成长了,自己另立门户了,那么谁来为他马老师牺牲呢?

这叫什么呀?戏说不是胡说,改编只能我编,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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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加班是为了赚钱,是为了能够在空闲时间过上更好的生活,舒服地玩游戏、看电影、出去旅游,和老婆孩子一起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可是大量加班把所有的时间都剥夺了,那赚更多的钱又有什么意思?

大多数人想法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剥夺个人生活为他人做嫁衣,这绝对是最不幸福的一类。

这样想来,游戏界的加班还真是尤其苦恼,游戏本身是给人带来快乐的工作,但是为了这份快乐,这些工作者们自己却往往承受着高强度的工作量,用自己的痛苦换来别人的快乐。

我们这些玩家确实应该对这些游戏界工作者致以高度的敬意。这让我不禁想对他们说一句话:

赛博朋克2077到底什么时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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