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天前,在一个莫名的推送中,无意间听到了这一首歌——毛不易的《消愁》,歌声并未十分婉转动听,但是歌词却娓娓道来,叙述这一个平凡、真实的故事。
然后就无限单曲循环,听着听着,然后突然想写点东西,于是就有了这篇文章。
首先,这歌用很质朴的笔墨描述了一个很平凡的故事,作者去夜店买醉,在灯红酒绿中,一个人喝着闷酒,一个人在低吟自己的的歌曲,在人群中,有那么一种格格不入。突然,好像醉了,想向人敬酒,但是到处都是陌生人,又能敬与谁呢?
这一杯杯的敬酒,敬朝阳、敬月光、敬故乡、敬远方、敬明天、敬过往、敬自由、敬死亡……其实,这一杯杯酒落入了自己的肚肠,最后,清醒了,回想自己一夜的糊涂,潦草离场,用一首歌描绘着自己曾经的荒唐。
或者,对于作者,仅仅是一个简单平叙,但是却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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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职场,已经几个年头了,这个社会,何尝不是一家夜店?不同的客户,不同的场合,面对这不同的人,又何尝不是各自有各自的装?有些时候,你我真心相能成为朋友;有些时候,只是一个流程,散场之后,或者再不留下半分回忆。有些时候,大家能各自理解,各自包容;有时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算计这对方。
这其中,真心的,假意的,看得清的,看不清的,已经麻木了自己的神经,自己在笑话别人的同时,却发现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或者站在公司的立场,或者站在利益的角度,有些话,不管想不想说,都得说,不管是不是想做,都得做。
各色的脸上有各色的装,谁能看清你的模样,你又能看清谁的模样?
有些时候,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思考这人生,想想自己,或者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这话的原因吧,虽然大家都是过着类似的人生,但是总是感觉自己的理想和行为是特别的与众不同,明明是随波逐流,但是总感觉自己是那么地出淤泥而不染,想着想着,就像那掩耳盗铃的人一样,自欺欺人地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空间里,不能自拔。有些时候,总感觉自己的理想和现实冲突,感觉自己的感受无人能够理解,感觉自己受尽了委屈,压抑得让人窒息。
这时候,或者去看看天地,看看高山大海,看看太阳星辰。
尽管这景象随处可见,但是每次看到,都会感觉一种或磅礴、或皎洁的力量,正在洗涤着自己的心灵。像苏子所说,天地之间,物各有主,但是太阳星辰,清风明月,人人共同,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其他的一切,又能算得了什么。张若虚曾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时初照人, 几千年过去了,月还是那一轮明月,但是别说是初见月的古人,即使是张若虚,已然不在,我们现在所在乎的蝇头小利,其实在历史的中,连沧海一粟都无法比拟。
这时候,或者去想想家乡,想想远方,自己从何而来,往何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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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父母养育成人,未必存了多少期望,但是现在离乡别井,并未为了宏大的理想,仅仅是为了赚钱。多赚一分钱,家人就能过多一份好日子,自己每一分付出,流下的每一滴汗,汇聚起来,或许能为他们填一件新衣,或许能让他们尝尝新鲜的果实,或许能给他们买上一个新奇的玩具……只要能让他们多一声欢笑,只要能让他们多一份欣慰,自己的付出又何尝没有意义呢?所谓的美好,其实都是为了守候,有了这份守候,一路上的风风雨雨,其实也是不过是一级级阶梯,虽然不一定通向多高多远,但是总能带给比现在更好的未来。
有时候,不自觉沉醉在自己的记忆洪流之中。
学校中,工作中,曾经走过的的一些路途,曾经结交过的一些朋友。有些,现在还能相见;有些,只能靠着微信QQ日渐疏远;有些说不定不会有再见的机会。
曾经在夜半的烧烤店上,我们指点江山,我们激扬文字,为自己的未来挥就出一幅幅宏图,但是,现在又混成怎么样呢?或者,一部分还在为了理想百折不挠地努力;或者有一些已经完全淹没在社会之中,再也没有一丁点水花。十年后,二十年后,同学会上,朋友聚会上,不知道是否还能重聚, 是否还会记得同桌你?是否还会记得睡在上铺的兄弟?也许,还会像往常一样天高地阔无话不谈,笑话自己这些年来的过往;或者,已经成了攀比大会再无当初的淳朴可言。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这时候,难免会考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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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其苦短,人生何其无常,纵观历史千年,人到七十古来稀,纵使科学进步,人生也难过百年。何况随着社会的发展,意外更多。在这有限的生命里,我们纵使劳碌一生,奋斗一生,又能获得什么?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唐宗宋祖,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李白杜甫,不排除存在马云、马化腾,能爬在金字塔的顶端,能成为人上之人。但是,更多的只有踌躇满志,但是却成为平平凡凡的金字塔底层。
自己倾尽所能,待到头发斑白,老泪纵横,再哼起《再回首》的那句“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经历过人生之后,才会醒悟,其实自己的追求,其实却在自己的早已拥有,只是自己不曾发觉。此时,大彻大悟,觉得自己荒唐得可笑。
此时,停笔,发现已然夜半,想起明天不用上班,大彻大悟,觉得自己也荒唐得可笑,这刚好与歌词相应和——清醒的人最荒唐,正式因为清醒,才知道自己浪荡过,荒唐过,而沉醉在其中的人,却陷在其中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