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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清初史学家潘柽章、潘耒兄弟二人一生致力于明史的撰述工作。潘柽章撰《国史考异》、《明史记》,考证精。他的《今乐府》为史诗性著作,保存了大量历史资料。潘耒应诏入明史馆,参与《明史》纂修,提出多项修史建议,堪为后世典范。二人毕生致力于明史研究的学术精神成就了中国文化史上的一段佳话。在这里,就先介绍一下作为兄长的潘柽章的生平与学术贡献。

潘柽章 字圣木,一字力田,江苏吴江人。史书记载他生有异禀,颖悟绝人。九岁的时候,跟从父亲学习,看过的书,不小心掉火里被烧毁了,潘柽章能凭记忆力再默写出来,不差一字。他十五岁的时候,成为本乡诸生。后来遭逢战乱,干脆隐居不出,自己致力著述。

潘柽章的知识面十分广博,“天文地理皇极太乙之学”无不通晓,尤以史学最为精湛。他与另一位大学者吴炎相约,共纂《明史记》。他们开始定的目录是纪十八、书十二、表十、世家四十、列传二百。潘柽章负责撰本纪及诸志;吴炎负责世家、列传;其年表历法则由王锡阐负责;流寇与殉节诸臣则由戴笠负责。为搜集明实录等史料藏书,潘柽章还变卖了家产。而一代大儒顾炎武等人都纷纷把收藏的书籍资料拿出来提供给他,以资参考。就这样,一行人写了十五年,完成了全书的十之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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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幸的是,此时“明史案”爆发,潘柽章被牵连入狱,与吴炎一起被害,而且是被凌迟处死的。其实,后人研究潘柽章被列入要犯纯属清廷株连。因为本来庄氏一家私刻明史,潘并不知晓。而且为了扩大这本书的宣传力度,庄家才把潘柽章、吴炎等人的名字列入。这一来,反而成了罪状。潘柽章等人死的的确冤枉。他妻子在被押解途中流产,因不堪受辱,自杀身亡。可以说一家人死得很惨。

在著作方面,潘柽章的《国史考异》刊于《功顺堂丛书》,《国榷》百卷系《明史记》初稿,仅有传抄本,征入明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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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潘柽章还是一位天文历算学家,在《清史稿》里被列为“畴人”。他生前与同乡的著名算学家王锡阐相友善。王锡阐曾在他家教私塾,宾主经常在一起日以继夜的讲论算法。潘柽樟还自著《辛丑历辨》。

潘柽章留下的诗文不多,现录一首他写的《答皇士见怀》:“飞腾前辈早升堂,零落遗编赖表章。一代雅音归正始,千秋润色愧三长。荀生余力传《申鉴》,陆子何心著《辨亡》。自谓整齐非妄作,名山副本待君藏。”

潘柽章死时年仅三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