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俄罗斯是世界上最地多人少的国家,二战时期的苏联,其所控制的范围更是广之又广。但很多领土由于气候恶劣鲜少有人居住,不过这些位置又具有军事战略价值,土著居民又并非是俄国人,如果长期不受俄国人控制,几十年后或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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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年代,苏联派遣多支军队驻扎在各个地方,并让军人带着自己的家属前往,十几年后出现了许多军事小镇,但现在也因此多了许多“鬼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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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策划俄罗斯鬼镇系列里,戈尔诺是我们印象最深刻的一座小镇。它的特殊性一是因为军事敏感,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二是地理位置上靠近日本,迄今仍然是日俄双方最有争议的位置;三,则是镇上的居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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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诺镇,位于千叶群岛伊图鲁普岛,南部是国后岛,对面便是日本的北海道。这才一海之隔的群岛,自然是日本一直想沾染的地方,所以从沙俄时代到苏联,千叶群岛的战火一直从未停息过。二战结束以后,苏联驻军在这片群岛上,把日本完全地摁住在自己的本岛上,限制了其在太平洋上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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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诺镇,就是基于这一背景下建成。80年代,苏联在伊图鲁普岛単冠湾驻派空军和海军,以配合千叶群岛其它军事基地,防止日军再次夺回他们所称的北方四岛。这一次的驻军,除了海空军以外,还有跟随部队进驻的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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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登岛之前,人们对伊图鲁普岛想过无数的可能,比如美丽的大海,温暖的阳光。但上岸之后只有一座光秃秃的荒岛,头顶上是不断起飞降落的空军,海湾上停放着巡逻的舰队。大失所望的亲属不由得抱头痛哭,但短时间内也不能回到苏联,许多家属不得不接受现实,参与到戈尔诺镇的建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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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多数俄罗斯鬼镇一样,由于苏联解体,长期驻守在戈尔诺镇的两支部队被解散。1990年,解散后的部队以及家属,随舰艇回到俄罗斯本土上,但一部分人因习惯了岛上的生活,再加上在俄罗斯无亲无故没有家可回,决定和家人一起留守在戈尔诺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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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部队的威慑力,生活在岛上的原住民疯狂地涌入戈尔诺镇。人们破坏公寓内的房门,抢走了一切可以用的物资,仅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小镇。仅存的居民虽然有大量退役军人,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戈尔诺镇被抢夺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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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以后,小镇遭受了一场大地震袭击,加速了戈尔诺镇的荒废。此时的戈尔诺镇仍有数百人生活,但由于物资紧缺,人们没有能力对其进行修缮。墙裂了就裂了,玻璃窗坏了也就坏了,小镇现有的一切都是一次性,一旦损坏就没有太多的机会重新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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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房子如果没有人维护,只要10年时间就尽显荒废。如果是只住不护理,那最多3年时间就住不了人。二十多年的荒废,又加上海风侵蚀,地震等自然灾害,戈尔诺镇的公寓没有一套是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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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家庭生活在没有窗户的房间内,每到冬天到来时,人们只能用木板钉起来,以免寒风入侵到室内。这就使得玻璃成为岛上最重要的一笔财产,用它可以当成商品一样,进行买卖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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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军事保密作用,戈尔诺镇并不是俄罗斯正式存在的官方小镇,所以你在地图上很难找到它的具体位置。游客要想进入此地,只能到伊图鲁普岛単冠湾,然后在退潮后往前走一段路才能发现这座看似了无生息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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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闭塞性也意味着,人们只能通过自给自足才能活下来。日常生活中,除了基本的物资以外,居民自发组建了一座学校,还通过一些破铜烂铁给孩子们建造了一座简陋的游乐场,以满足镇上一百多个孩子的童年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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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由于戈尔诺镇日渐荒废,俄罗斯计划对其进行拆除,但最后因为一些事故不了了之,居民也强烈反对,人们认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里,如果离开戈尔诺镇,他们将无去可从。其实抛开物资紧缺,生活条件简陋不谈,戈尔诺镇既有供暖,房子也不用交租,可能比你在都市里面对高昂的房租都要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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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里还能从中国网购!这是我们在做这一期时最大的意外。当地居民喜欢在中国网上订购衣裤、书籍、以及一些日常所需要的生活物资,但都是一些保质期比较久,或是不受时间限制的商品,因为要从中国运到伊图鲁普岛,需要几个月才能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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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递费比商品还要贵出大几倍!为了分担邮费,通常人们是一起凑单购物。一起上网购物,再一起等待包裹送上岛,这是无聊生活中少数个能够让人们感到的乐趣。想象一下,一件包裹苦等几个月才送到手,那可比剁手族日日接收包裹还要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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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能够剁手的机会并不多,首先邮费太贵,其次岛上收入有限,伊图鲁普岛也不能通过发展旅游业来增加收入。囊中羞涩的居民们,多数时间只能看一网网上琳琅满目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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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在“鬼镇”上的生活,不用每天面对996的工作,也不需要应付房东肆意涨价的无力感。但凡事都有代价,你获取了不被打扰的生活,却意味着与世界脱节,换作是你,你能够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