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来听一听一位经常自残的抑郁症患者的故事。这个故事包含了抑郁症、自我伤害、医生态度、医疗资源等各种话题,呼吁了所有患者都应该被温柔对待。

这位抑郁症患者名为露西·迪姆比洛(Lucy Dimbylow),今年41岁。她和我一样,是一名自由撰稿人和编辑,你也可以称她为“自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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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非迪姆比洛本人)

抑郁症患者有着各种各样的烦恼,这些烦恼导致了他们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参与工作。所以他们通常会选择自媒体人、画家、作家之类的职业,这些职业拥有较高的工作弹性,也不需要经常与外界进行接触。

根据迪姆比洛的描述,她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患上了抑郁症等精神疾病,并且接受了治疗。

迪姆比洛的内心十分痛苦,也希望能够从家人、朋友那边得到更多的爱与关注。但问题是,她不愿意开口说出来。

迪姆比洛在自己内心的四周砌上了牢固的墙壁,这道防线让她在心中的呐喊“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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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矛盾、痛苦在她的心里翻搅着,于是她拿起了刀片,在自己的手上划上了第一刀——这是她自残生涯的开端。每一个自残的人,都很难说明他们自残的原因,但这么做,确实会让他们感觉好一些。

自那以后,自残就成为了迪姆比洛释放内心情绪的常用手段。大家都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自残方式,都会在身体上留下伤口。有些伤口是需要去医院进行专业处理、缝合与消毒的。

所以,她被医院的人戏称为“常客”。

在最开始的时候,医生在缝合她的伤口之前,会使用止痛药,并且对她进行安慰与劝阻,让她不要再进行类似的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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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一句简单的“别再自残了”有用的话,那么许多专业的心理医生可能就要“失业”了。

迪姆比洛一次又一次地弄伤自己,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去医院缝合伤口。渐渐地,医生不再对她表示关心,甚至表现出冷漠、排斥的态度。哪怕迪姆比洛对自己浪费了医生的时间表现出抱歉,医生都不会理会她。这让迪姆比洛的“心病”越来越严重。

每次迪姆比洛自残后来到医院时,医生和护士都会表示嫌弃和不情愿,没有人愿意正眼看她,有的只有背后小声的议论和嘲笑。

  • “又是她”。

  • “她又来了”。

  • “你看……”。

事情发展到后来,在缝合伤口的时候,医生已经不会为她使用止痛药与麻醉剂了。

甚至对于本来应该进行缝合的伤口,医生也只是给她贴上简单的医用消毒胶带。这样一来,由于没有进行缝合,留下来的伤疤会很显眼、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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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会支持这些医生:毕竟她在自残的时候没有用止痛药,那么缝合的时候为什么要“浪费”医疗资源给她呢?

迪姆比洛为自己进行了辩护:“许多医生忽视了一点,那就是:虽然我的伤口是由我亲自造成的,但根本原因其实在于我的思想。我已经被抑郁症折磨了很多年了,当抑郁情绪达到巅峰时,我不得不进行自我伤害来释放情绪。因此,尽管自残的行为是故意的,但是支撑这种行为的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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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吸烟一样,自残是会上瘾的。当你在身体上创造了伤口,你的身体就会自行分泌一种名为“内啡肽”的激素,帮助你减轻疼痛程度,同时给你带来欣快的感觉,缓解情绪上的痛苦。

迪姆比洛身边的许多朋友给过她建议,例如:

  • 在手腕上系一条橡皮保护带。

  • 将所有能够伤害自己的刀具都丢掉。(作为一名曾经的“惯犯”,我认为这一条非常有用)

  • 难受的时候使用一些可以减压的道具。

然而,迪姆比洛表示,这些方法都太无力了。当她“溺水”的时候,自残是她唯一可以触及到的“救生圈”,她没有办法停止这一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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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些原因,那些为迪姆比洛治疗的医疗人员非常不屑于她的这种自伤行为,并且不愿因为这种“闹剧”而浪费宝贵的医疗资源。

迪姆比洛居住在英国,而在英国,这些医疗资源是珍贵、稀缺的。有许多因为意外而受到创伤的人需要这些资源。这也是为什么医生不再为迪姆比洛注射止痛剂。

对此,迪姆比洛自己也感到矛盾。一方面,她认为自己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但是另一方面,一想到自己会占用别人的资源,她就心有不安。

她其实对所有人都很善良,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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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姆比洛并不孤单,许多因为精神疾病而自残的患者拥有着与她相似的经历和想法。迪姆比洛在网络上听到了这些人的声音,为他们感到难过。

同时,她希望能够做些什么,引起人们的注意,改变自残者在医院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我不是一定要止痛或者缝合,”迪姆比洛表示:“有些时候,我只是想要简单、安静和友善的对待,这就够了。”

为此,迪姆比洛举了一个例子。有一次,一位医生给她注射了止痛剂和麻醉药,在缝合伤口的时候,医生给了他“甜蜜的安慰”。同时,周围的护士也对她表示同情,分享了自己的自残和克服自残的经历,鼓励迪姆比洛克服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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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就像是一只无言的、富有同情心的手,放在迪姆比洛的肩膀上。当她的伤口被温柔地处理干净后,医生给了她一袋消毒过的医用绷带,这样,她就不用自己靠药膏和胶带来制作“绷带”了。

可惜的是,这样的例子只是少数。

迪姆比洛认为,其实她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医院里的人能对她表示更多一些的同情和理解,医生能够叫一声她的名字,她就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块肉。

目前为止,迪姆比洛已经持续6个月没有自残了。在过去几个月里,她的精神状态基本上是稳定的,她希望自己再也不会被那片黑雾侵蚀。

迪姆比洛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假如她再一次不幸跌入了从前的坑里,会出现一只有力的手,伸出来帮助她,而不是扇她一个巴掌后走开。她希望所有曾经被这样伤害过的人能够得到温柔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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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是真实的,无论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痛苦值得仁慈对待,不论它来自何处”——迪姆比洛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复杂的,因为我与迪姆比洛有过类似的经历。我希望能够呼吁,说:“请给因为精神疾病而自残的人多一些理解和关注”。

但我做不到,因为我不知道这是正确还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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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在阅读这篇文章之后的看法。你认为迪姆比洛这样的人是否值得人们给予足够的重视、医疗资源?还说你为之震惊,认为这样的人像是一只烦人的苍蝇一样在医院飞来飞去,占用了不必要的资源,妨碍了医生和护士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