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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北京故宫的游客,一定会被故宫高大、庄严的宫殿所震撼。而北京城宫城、皇城、内城的格局也发展成中国古代城市最后的典型格局,比如明朝的西安城,就采用类似的结构,城墙以里套上一个内城,而这个内城就是秦王府,首任秦王朱樉封在这里,他是朱元璋的次子,朱元璋的长子朱标早逝,而四子朱棣封在燕地(日后发动靖难之役成了明成祖)。朱樉镇守西北,朱棣镇守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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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你翻看一下汉长安城或唐长安城的地图,会发现上古、中古的皇帝并非只有一个皇宫。其他朝代也一样,其他建都的城市也一样。

唐长安城由三大内、皇城、两市和108坊构成,所谓的“三大内”正是唐朝皇帝的三个皇宫:太极宫、大明宫、兴庆宫。唐代的皇城是官员们办公的地方,分布的都是朝廷衙署。三大内才是皇帝生活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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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李渊、李世民的时代只有太极宫,南皇城、北宫城像极了紫禁城的格局——但话说反了,应该说紫禁城是唐太极宫+皇城的缩小版。

到了唐高宗、武则天时代,处在唐长安城“城外”的大明宫建成,帝国从此有了“两大内”,但武则天长年生活在神都洛阳,所以大明宫在政治上并没有产生重大作用。

到了玄宗时代,李隆基因为在藩邸——隆庆坊生活习惯了,不愿在太极宫、大明宫办公,索性改隆庆坊为兴庆宫,于是唐代有了“三大内”。在兴庆宫,杨贵妃与李隆基终日陪伴在这里、李白也以翰林待诏的御用文人的身份“摧眉折腰”地写了赞美杨贵妃的诗歌,相比于太极宫、大明宫,兴庆宫多了一些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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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之后,“三大内”成了帝国的词汇,大明宫则因为电视剧《大明宫词》而更加闻名。而从实际的占地和建筑面积上看,兴庆宫1.35平方公里,大明宫3.2平方公里,太极宫4.2平方公里,任意一个都比北京故宫的0.72平方公里大很多。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汉长安城的宫殿不仅更多,而且较唐宫更大。与唐长安城里坊占据绝大部分面积不同的是,汉宫占据汉长安城的面积更大,彰显着“帝国为皇帝一个人服务”的色彩,唐长安城显得更“为人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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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长安城内有长乐宫、未央宫、北宫、桂宫、明光宫以及东市、西市和百官衙署构成,城外不远处则有汉武帝的建章宫。6个宫殿里,长乐宫未央宫更为有名。帝国草创阶段,长乐宫是刘邦、吕后的所在,汉惠帝即位,长乐宫从此成为太后宫,西汉皇帝们从此执政于未央宫。到了武帝,帝国到达极盛,武帝穷奢极欲,又在汉长安城西侧修建建章宫。单看长乐宫和未央宫,面积是更为惊人的。长乐宫有6平方公里,未央宫也有5平方公里,也都是故宫的n倍。

未央宫是使用时间是历代王朝最长的,西安的13朝有西汉、新莽、东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9朝作为都城,而隋朝初期在没有营建大兴城之前隋文帝也是在未央宫办公,而搬到大兴城之后,隋朝和后面的唐朝也都把未央宫当作皇家苑囿继续使用。

西汉长安城的6个宫、唐长安城的3大内,都说明古代中国皇权的至高无上是远超我们想象的。可如今“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只留明清的故宫在人间,真是“感慨系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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