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有太多选择,有些可以让你实现自己的梦想,有些却让人屡屡受挫,但有一样是人们永远也没有办法选的,那就是自己的身世和父母。即使是被誉为民国女神的林徽因也在光彩照人的成就背后深藏着一段家庭带来的伴随着终身的压抑且沉郁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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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林徽因有才华有能力,既能顾家,又能干事业,后来还成为了新中国第一位女性建筑师,令人敬仰。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活得像表面那般光彩耀人,林徽因的童年是她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阴影,而这一切全都拜其母亲何雪媛所赐。

何雪媛不是林长民的正妻,林长民早年曾有一位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妻子,但却早早去世了,没能给林家留后,于是何雪媛便作为续弦被纳进了林家。何雪媛是商人家的小女儿,也是典型的旧时代女子,被束缚着小脚,又不识字,也不会做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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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被家里宠惯了,何雪媛也没有所谓旧时代传统女子的“优良品德”,她性格耿直,不会讨公婆欢心。可林长民的母亲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自然看不起“无才无德”的何雪媛,当时答应她过来当儿媳,只是为了让她生儿子罢了,这便是旧时代的悲剧。

何雪媛给林长民生过一儿两女,可其中一个女孩夭折了,后面一个男孩因为何雪媛与婆婆吵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将怀里的孩子也给摔没了。林长民回来后听自己的父母讲是何雪媛不孝,将儿子给砸死的,一怒之下,就将何雪媛赶到了后院,一同搬过去的还有林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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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向来都是给仆人或是不受宠的小妾居住的,何雪媛因为失去孩子本就大受打击,如今她又受到冷落,脾气变得愈发暴躁和古怪。而且林长民后来又另纳了一个通情达理的小妾,小妾还生出了儿子,于是何雪媛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林徽因头上。

林徽因生活在后院小小的天地里,承受着母亲的叫骂,好在林长民没有忽略对大女儿的教导,时常将林徽因带出家门悉心培养。在林徽因的眼中,父亲一边是阳光快乐的;而母亲一边是灰暗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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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那,她能学到知识,看见世界的精彩,还能出国游学;可每次回去,她面对的便只有母亲的叫骂。作为家里的长姐,她只能一边讨好爷爷奶奶,一边与二娘处好关系,带好弟弟。但这一切在何雪媛看来,是自己的女儿背叛了她,对林徽因不停咒骂。

因为经常看人脸色行事,林徽因的性格趋于早熟懂事,但却也因母亲的“言传身教”,脾气暴躁,所以她也从来不是那个男人们幻想中传统美好恭顺的女子,而是在才学和事业上美出另一番诗意的杰出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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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缺爱,林徽因轻易掉进了徐志摩的甜言蜜语中。但当她发现徐志摩是有妻子的时候,马上动摇了,她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那个人,不想让别人的孩子也受到像自己这样的折磨。

让林徽因吃下定心丸的是1925年父亲林长民的去世,当时的林徽因还在苦于在徐志摩和梁思成中做出选择。最后为了母亲、为了这个失去主心骨的林家,她发现自己没得选,只能嫁给梁思成。这其中有多少主动,有多少为生活所迫,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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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雪媛也终于可以跟着女儿享福了,但正所谓“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何雪媛“当家做主”后坏毛病反而更多了。林徽因小心翼翼维护着自己和弟弟们的关系,以及婚姻的稳定,但何雪媛从不给女儿面子,她对女儿骂,对仆人骂,对客人也骂,还不断折磨着林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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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在梁家很是丢面子,她自己也经常下场和母亲吵架,但奈何那是自己的母亲,她没有丝毫办法。在对朋友的费慰梅书信中,林徽因如此写道:


“我自己的妈妈把我赶进了人间地狱。我并没有夸大其词……晚上就寝的时候已精疲力竭,差不多希望我自己死掉或者根本没有降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那早年的争斗对我的伤害是如此持久,它的任何部分只要重现,我就只能沉溺在过去的不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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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何雪媛将林徽因推入地狱,让林徽因精神崩溃,但即使如此,她也摆脱不了。抗战的时候,她得带着母亲逃亡;在全国各地考察建筑的时候,她也得带着母亲辗转。生活的艰苦不是最难受的,最痛苦的是何雪媛几乎将林徽因的全部精力榨干,母女俩永远都在矛盾中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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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林徽因已经患上了肺病,躺在床上,令她忧心忡忡的还是母亲。好在何雪媛后来一直有梁思成照顾,而林徽因却在对建筑事业的不甘和母亲带来的困扰中早早去世,年仅51岁。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