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艾滋病有多么可怕吗?
熊桥村是河南省内,一个艾滋病人数超过百人的重点村,也就是人们平日里常说的 艾滋村。
这个村子里大部分人家都住着艾滋病人。
每一年,艾滋病都从这个村子里带走一些人,就像一场现实版的“狼人杀”,他们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交出了性命。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至九十年代末,在河南的熊桥村。
由于人多地少难以维持生计,卖血成了村子里,补贴家用的快捷方式。
可由于采血的地点十分简陋,存在严重的安全卫生问题,所以导致许多村民都感染了艾滋病。
而78岁的熊富贵和他的老伴,就是熊桥村最早一批,因卖血而染上艾滋病的患者。
熊富贵一共有四个孩子,不幸的是,大儿子夫妇俩最终都被艾滋病夺去了生命。
老俩口眼下靠几片薄地活着,生活满目疮痍。
2001年国家卫生部门,公布了艾滋病疫情。
河南省上蔡县,成了艾滋病的重灾区。
全县十三个乡镇中,有八个乡镇的农民,都因卖血大面积的感染了艾滋病。
疫情最初主要通过血液传播,可由于艾滋病的潜伏期很长,再加上农民缺乏关于艾滋病的基本常识。
所以后来扩散至夫妻间的相互感染,最终通过母婴传播,导致许多婴儿,一出生就成为了艾滋病的受害者。
熊四民是熊富贵最小的儿子,和父母 哥哥嫂子一样,都因卖血感染了艾滋病。
而对于村子里十年前,村子里爆发艾滋病疫情以来,所发生的一切,至今都记忆犹新。
而一家六口人全都感染了艾滋病后,熊四民开始借酒消愁。
2004的夏天,八岁儿子的因病去世,更是让他一度消沉。
在不安和惊恐的日子里,他一度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2004年当地政府开始对艾滋病患者,实行免费的抗病毒治疗,这让绝望的熊四民和妻子,有了生的希望。
夫妻俩强打精神,靠养猪维持着生计。
2010年,熊四民花光所有的积蓄,翻修了家里的老房子。
他希望女儿能在自己和妻子走后,一个人也能好好生活。
而他养猪的这八年来,虽然身体经常不舒服,但他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女儿的学业。
如今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能活着看到女儿考上大学,走出艾滋村的那一天。
十三年来,导演组数次走访熊桥村。
对于普通人来说,十三年的时间还来不及发生什么变化。
可对于患病的人来说,他们身上所经历的一切,却都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的
张梅英的丈夫熊自成在2002年被确诊为艾滋病。
而为了让三个儿子中,唯一考上高中的熊长东不要放弃学业。
他铆着劲,病情稍有好转他就咬着牙下地干活。
当时政府给每个艾滋病人一百多块钱的特质票券,患者可以拿着到医院看病用药,熊自成常常偷摸着把票券换成现金,给在城里念书的熊长东寄去。
而为了不辜负父亲,2004年熊长东参加高考,考取了哈尔滨商业大学土木专业,成为熊桥村历史上第三个大学生。
虽然熊长东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成了全家人的骄傲,可上万元的学费,如今却成了熊自成的最大难题。
为了让儿子完成学业,走出艾滋村。
熊自成带病外出打工,而在那一年的夏天,熊长东在遥远的哈尔滨收到了父亲的一封短信。
父亲并不是一个习惯袒露情感的人,熊长东并没有想到,这唯一的一封信竟成了父子间最后的诀别。
2006年7月熊自成因病发作,不幸去世 时年57岁。
熊自成靠卖血和治病的钱,让熊长东走出了艾滋村,却无法改变长子熊长永的命运。
2003年熊长永被查出了艾滋病,不曾想父子二人的命运竟如此巧合,同样因为卖血感染艾滋病,又同样为了子女的学业不得已带病外出谋生。
父亲去世后,熊长永夫妇将女儿托付给母亲,去了外地务工。
女儿一直记着母亲过年就走了,父亲留到了三月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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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学习成绩向来很好,心里暗暗想着要和叔叔熊长东一样,考上大学 走出艾滋村。
父亲答应她,等到高考了,他就会回来。
可眼见着就快要高考了,父亲却迟迟未归,她开始有些担心,不知道父母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学梦,是否能够实现。
对此奶奶只能安慰她说,也许是干活太忙了找不开,毕竟现在找活干也很不容易。
而外出打工的熊长永,尽管自己有恐高症,但他却专挑高空作业的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赚更多的钱。
虽然有时也会害怕,但为了家里的女儿上学,只能豁出去了。
艾滋病本身有很长的潜伏期,所以如果不发病的话,就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而与普通的村庄相比,熊桥村除了每年的田野上,会多出几座新坟外,其它的好像也没什么大的不同。
可当我们真的走进艾滋村后,了解了这一群人,熟悉了他们的生活状况之后;
我们才会发现,父母们苦于谋生的烦恼,子女们求学路上的艰辛,因为艾滋病所带来的伤害,比如社交恐惧 孤独抑郁,周围人的歧视等等,都是无所不在的。
但生命是顽强的,虽然起初人们难以接受这样的命运,但久而久之似乎也都习以为常了。
的困境不愿意提起,而村庄背后的苦难,也没有人愿意去触碰,因为这是一道伤口,藏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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