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时间?什么又是空间?宇宙到底有多大?宇宙的尽头到底有多远?这是人类在这颗蔚蓝色的星球上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苦苦追寻的问题。畅游宇宙,一直是人类的梦想,但是时空无穷,生命有限。一代又一代的数学家用他们短暂一生,前赴后继地思考着宇宙的遥远尽头。

在漫长的岁月里,人们对“时空”的认识一直都是模糊而感性的,直到康托尔创造出“集合论”之后,数学家们开始用“集合”来描述“空间”,人们认为“集合”是最简略的“时空”,反过来说,“时空”就是满足某些“特殊性质”的“集合”。人们利用数学工具,逐渐地揭开了“时空”的神秘面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还得从古希腊数学家欧几里德的史诗级巨著《几何原本》说起。

早在公元前300年左右,古希腊数学家欧几里得总结前人的经验,写下了旷古烁今的史诗级巨著《几何原本》,《几何原本》提出了点、线、面、圆和平行线的原始概念。

数学继续向前发展着,在某一天,法国数学家笛卡尔生病卧床,因受到墙角织网蜘蛛的启发,创立了“平面直角坐标系”,他将“几何图形”放到“平面直角坐标系上”进行讨论,将“几何图形”看成是“动点”的“运动轨迹”,“点动成线”,“线动成面”,“面动成体”,当“点动成线时”,“一维空间”产生了,当“线动成面”时,“二维空间”产生了,当“面动成体时”,“三维空间”产生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一直认为《几何原本》所描述的“平直空间”就是我们这个宇宙的本来面貌。爱因斯坦正是在此基础上创立了“狭义相对论”,但不久,“狭义相对论”就遇到了发展的“瓶颈”,而这一困境正是由《几何原本》和“牛顿经典力学”所适用的“绝对时空观”所带来的。

直到以罗巴切夫斯基和黎曼为代表所创立的“非欧几何”的出现,人们才发现我们其实生活在一个“弯曲”的“空间”里,如果站在整个宇宙的角度来看的话,我们无法找到一条真正的直线。为了突破“狭义相对论”的瓶颈,爱因斯坦重新采用“非欧几何”所描述的“空间模型”,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广义相对论”诞生了。

广义相对论”很好地描述了“时空”的性质,也就是说,“时空”的性质取决于“速度”和“方向”,“物质”一旦有了“运动”的“方向”和“速度”,“时空”就产生了,当运动的“速度”和“方向”发生改变时,“时空”也会随之“改变”,比如,当“光线”经过“引力场时”,“光子”会改变其运动的“方向”和“速度”,这时我们说“时空”发生了“扭曲”。

如果要对“时空”进行观测,那么所得到数值的结果取决于具体的“惯性系”,当我们在某“参照系”下认为“同时发生”的两个事件,但在另一“参照系”下可能就并不会同时发生,甚至同一个物体在“运动”和“静止”时,它的“长度”也不是绝对的,“运动的尺”相对于“静止的尺”会变短,“运动的钟”相对于“静止的钟”会变慢。“相对论”第一次将“时间”和“空间”统一了起来。

随着“量子力学”的发展,在今天已与“相对论”构成了“现代物理”的两大支柱,但是这两大支柱到目前为止依然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其矛盾的来源依然是“时空理论”。

在“广义相对论”中,其“时空模型”是“四维时空”,而在“量子力学”中,量子还存在一个“自旋空间”。更重要的是,当二者置于“黑洞”和“普朗克尺度”时,两种理论都失效了。

为了解决与“黑洞”相关的问题,人们提出了“弦理论”,它是有关“时间”和“空间”的“量子理论”,“弦理论”的一个基本观点是,大至星际银河,小至电子、质子、夸克一类的基本粒子都是由只占“二维时空”的“能量线”所组成。“弦理论”的出现,很好地解决大量与“黑洞”相关的问题,但是关于“时空”的本质问题依然没有答案。

1976年底,数学家卡拉比提出了伟大的“卡拉比猜想”,该猜想认为我们的宇宙是一个蜷缩的“六维空间”,后来,该猜想被当时年仅21岁的华人数学家丘成桐进行了强有力的证明,以卡拉比和丘成桐命名的“卡-丘空间”理论,将“几何学”带入了一个全新领域,在物理学中发出了夺目的光芒。“卡-丘”空间仿佛就是为“超弦理论”量身定做的一样,它的“紧缩性能”正是“超弦理论"物理学家所苦苦寻找的。目前,人们已经测试出了25种“卡-丘空间”,其构造完美地符合“超弦理论”。

1994至1995年,“弦理论”演变成了“M理论”。“M理论”最核心的内容是“多维空间”,其结合了五种“超弦理论”和“十一维空间”的“超引力理论”。有人认为,要想充分地理解“M理论”,还需要发明新的“数学工具”。而现代科学界普遍认为,数学家朗兰兹所提的提出的“朗兰兹纲领”最有希望实现数学的大统一,也有希望成为解决“M理论”的有力工具。彼时,或许人们就可以解开“时空”之谜,人类实现星际旅行的梦想就可以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