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动脱敏治疗对PTSD有较好的疗效,瑜伽能改善情感麻木的状态,而对人格方面的障碍,自我领导力能起到较好的作用。
对于多重人格障碍发展出来的问题,作者的理解是,这些问题一开始都是自我保护的适应性策略,但这些策略严重影响了患者日常生活的各种功能。
作者认为,每一位创伤幸存者都有各自的振作方式,他们全力以赴、挣扎求生,但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也就是对自己的身体、思维和灵魂之间的联系毫不关心。
曾经遭受虐待的孩子们,会强迫自己否认与现实世界的关联,从而保护内心某个幼年的状态,这个状态中始终包含着他们自我厌恶、自我否认的情感,即使他们长大后如何成功。
思维是一块马赛克
作者认为,我们每个人都由很多部分组成,比如一部分想睡午觉,一部分想写作,还有一部分因为被冒犯而烦恼,一部分则希望冷静下来。
这些自我部分不仅仅是暂时的情绪状态或习惯性思维模式,而是独立的精神系统,有着各自的历史、能力、需求和世界观。创伤给这些部分注入的信念和情感,破坏了其原本自然的、珍贵的状态。
我们如何倾听我们不同的部分,确保这些部分都得到很好的关注,被称为内在的领导力,这是我们如何与自己相处的关键。
理查德·施瓦茨提出了“内部家庭系统治疗”(IFS)的概念,即我们每个人的心灵就像一个家庭,其中的成员有不同程度的成熟度、兴奋性、智慧和伤痛,改变这一系统或网络中的任何一个部分,将会影响其他所有的部分。
IFS提供了理解患者的框架,就是不把这些自我部分当成疾病来讨论,而是认识到每个部分都有因为过去的经历而造成的负担。而所有这些部分,都是为了自我保护而形成的,不管他们现在看起来对自我有多大的威胁。
看到这,我再一次感受到,任何心理疾病的患者,他们的需要可能不一定是被治好,而是被看到他们为了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伤害自己。
自我领导力(IFS)
把各个自我部分进行稳定有效平衡的,叫作自我领导力。
当理解了患者分裂出来的各个部分是为了保护自我而存在的,就能理解治疗的关键是培养自我与各个部分的关系。
首先需要做的是把自我与各个部分分离,就像浮在空中的“第三只眼”,观察各个部分的不同,这样的分离还能为内观自我的浮现提供空间。
比如,帮助患者识别自己哪一部分有什么特征,当某些保护部分出现时,鼓励患者让他们逐一“后退”,可以询问“你对那些部分(悲伤、复仇、害怕)的感觉如何?”
然后,专注于患者的内在资源,也就是找到他们内在各部分自我的相互关系,让各部分能一起共存。当他们意识到同时体验相互冲突的情感和想法是正常现象时,能为他们带来更多信心去解决眼前的问题,而不再自我厌恶。
这似乎是在帮助患者,成长成为一位领导者,管理身体内的各个成员,让“他们”互相和解,成为一个互相接纳的团队,让患者不再陷入自我斗争中,当各个保护部分逐渐褪去,真正的自我就能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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