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乌战争和全球能源价格上涨的大背景下,美国的欧洲盟友正在承受巨大的经济压力,为此这些国家的民众也开始对美国的外交政策产生质疑,对美国的民主是否能产生更好的结果产生了质疑。10月19日,美国《外交》杂志网站发表了一篇标题为《山巅之城的衰落》的评论文章,该文章的作者为德国马歇尔基金会高级研究员布鲁斯·斯托克斯。他在文中表示很多欧洲国家民众已经不再完全相信美国的民主神话,他们也不再唯美国马首是瞻。

斯托克斯的观点并非主观猜测,而是来自于美国盟友国家的民调和采访结果,按照皮尤研究中心发布的调查数据,在美国国内的调查走访中,受访者中三分之二的人认为美国近20年的外交政策存在问题,导致全球范围内不尊重美国的国家正在变得越来越多。除了美国国内的皮尤民调研究机构,欧洲的机构也得出了类似的结果。德国马歇尔基金会今年陆续对13个跨大西洋国家的公众进行了民调,结果显示有61%的受访者承认美国依然是全球事务中最有影响力的国家,但65%的受访者认为5年以后的美国不一定是全球最有影响力的国家,只有35%的受访者依然对美国的未来抱有信心,认为美国可能长期保持全球霸权和经济繁荣。

对于受访者对美国未来预期较低的原因,调查分析认为越来越多的欧洲民众对美国总统的看法正在改变,从过去的强有力的领导者形象正在转变为“搅局者形象”。实际上美国皮尤研究中心近20年也在坚持这一方面的民调,这家美国民调研究机构的数据也显示美国总统在民众中形象如同“过山车”,近20年内起伏不定。

从德国马歇尔基金会的数据来看,对于近20多年内美国的几位总统,欧洲民众对其中两位比较有好感,他们是克林顿和奥巴马,对两位印象比较差,他们是小布什和特朗普。对于拜登的态度,目前欧洲人暂时没有明确的评价,这可能要等到拜登结束任期之后才能定论了。但拜登上台之后在世界范围内争夺利益,导致俄乌冲突最终失控,欧洲陷入能源危机,冬季取暖都成为问题,未来欧洲人对拜登也难有好评价。

但值得注意的是,同样是美国的盟友,不同大洲的国家对美国总统的评价出现了明显的分歧,尤其是从特朗普开始,情况发生了变化。在2008年到2009年期间,由于奥巴马当选总统,法国、德国和日本三国公众对美国总统的信心指数从之前的13%左右上升到了80%以上。到了2016年到2017年期间,奥巴马任期结束,特朗普当选新总统后,法国、德国和日本三国民众对美国总统的信心直接从80%左右的水平下降到了10%左右。对此,马歇尔基金会引用一位德国官员的话,表示美国近些年在欧洲的形象不容乐观。

事实上,美国的形象不只是欧洲下滑,在中东地区也变得很糟糕,这一点在美国与沙特等欧佩克国家的外交关系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过去中东产油国对美国的指令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这在一定程度上让美元和石油的绑定关系变得十分牢靠。但2022年这一切发生了改变,前不久,欧佩克组织与非欧佩克产油国联合举行了“欧佩克+”部长级会议,会上,各大产油国一致同意从11月开始日均减产200万桶。此举引起美国方面的强烈不满,拜登警告沙特阿拉伯:美国将采取“措施”,重新评估美国与沙特之间的关系。白宫新闻秘书皮埃尔也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表示沙特此举是“选边站队”,代表“沙特和俄罗斯保持一致”。

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沙利文在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采访时也谈到了相关问题,表示当下美沙关系已经升级为“紧张”水平,白宫正在重新评估美沙关系,这是美国近几十年来第一次用“紧张”和“重新评估”这类词汇形容美国和中东国家的关系。虽然美国高官轮流对沙特放狠话,但美国方面并不打算和沙特真的撕破脸。沙特作为欧佩克组织的领头羊,同时也是阿拉伯世界的领导国家,如果美沙关系真的走进死胡同,对美国来说弊远大于利。因此沙利文强调,美国总统拜登虽然不会在G20峰会期间同沙特王储萨勒曼会谈,但也不会贸然行动,而是静待观察。

对于美国方面的不满,沙特的回应略显强硬,表示沙特的决定和石油市场环境有关。沙特外长朱拜尔甚至公开调侃正在忙于中期选举的拜登,称在一些“特殊的时段”,总要说一些话,做一些事,等选举季结束之后都会失去意义。而且沙特也开始同中国和印度等国加强合作,必要的时候直接放弃美元交易,使用本国货币支付石油费用。

而是否使用人民币直接支付石油费用,很大程度将取决于美国是否动用经济制裁等手段打压沙特等产油国。对于这种利用政治手段打击产油国的方式,美国国内分歧很大,因为美国也是全球主要的产油国,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沙特如果加强和中印的合作,最终美国会得不偿失。而且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10月20日的消息,在当天的记者招待会上,中国外交部副部长马朝旭表示:中国正在前所未有地走近世界舞台的中央。

马朝旭指出中国正在全面推进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同时关心全人类的命运,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国际上以实际行动维护国际公平正义,践行多边主义,反对霸权,这些举措赢得了全球范围内的认可,中国的国际影响力也显著提升。这段话赢得了外界的高度认可,结合当下全球的变化来看,显然沙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和中国加强合作才能拥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