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年间,樟树村有个儿媳,极为漂亮,且孝顺。

夫家姓张,自从这张老汉的儿媳过门之后,张家可谓家庭和睦。儿媳孙氏除了孝顺,还挺勤快,家里养了不少蚕,儿媳还嫌不够,又让丈夫去员外家,租了一亩三分地过来。

一家人男耕女织,日子渐渐过得红火,在那些年月,竟然跟员外家一样,从不却穿少吃。

然而,原本幸福的日子没有持续几年,孙氏的丈夫上山砍柴便失踪了。

此后又有不少樵夫山民,在山里失踪。

于是乎当地有妖怪或大虫出没的传言,甚嚣尘上。

看着村民们惶恐不安,当地的县令也带人去山里寻了几圈,还组织猎虎定期上山除害。

奇怪的是,猎户们到了山上,却没有看见任何与大虫有关的东西。

“如果这些村民是被老虎所害,这山林里应该会留有老虎的脚印或是粪便。”

猎人们找了很久,都没发现异常。

最后,县令无奈,只好张贴告示,让山民不要单独进山。

那孙氏呢,丈夫失踪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只能每日以泪洗面。

等了几个月,始终不见丈夫回来。

不过,丈夫在不在家,这一点都不影响老张跟儿媳的感情。

老张中年丧妻,家庭贫寒,未能再娶。

也有人说,孙氏丈夫不见了,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难免会让人说闲话。孙氏却道:“也只有那些龌龊之人,才会胡思乱想。我与公公,情同父女。”

孙氏所言非虚,公公腰身不大好,弯腰不便,每次去田里回来,都是孙氏帮他洗脚。

一日三餐,张老汉也从未饿着。

不过,这天张老汉去山里寻儿子回来,对儿媳孙氏,却有了一些异常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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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张老汉在家,思子心切,于是对儿媳道:“你独自在家,阿爹去山里找找。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怕什么妖怪?况且有村民与我同行,你无须担忧。”

孙氏几次想去,却被张老汉拒绝了。

那山里的危险,张老汉岂能让年轻貌美的儿媳枉送性命?

孙氏拗不过公公,只好为公公准备了干粮和水。

张老汉进山后,孙氏每日就在家门口守着,无心织布。三天之后,张老汉终于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三个年轻人,也都是进山去寻找家人的。

孙氏哭着迎出门,看着衣衫褴褛的公公,拉着他枯燥的手道:“阿爹总算回来了,孩儿还以为你……以为你又被那山里的大虫妖怪祸害了。”

张老汉微微笑道:“公公命大。这次进山,确实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后来那东西见我年老体衰,又同情我丧子之痛。更重要的是,当他得知我有一个孝顺的儿媳,便让我回家,不舍取我性命。这倒算是有惊无险,不管怎么样,回来了便好。”

这天,孙氏还向公公问起,那山里的妖怪,长什么样。

张老汉也都绘声绘色地向她描述。

转眼到了晚上,孙氏点了油灯,张老汉坐在她的面前神采奕奕。

两人也都聊了一些家常。

天色渐晚,像往常一样,孙氏倒了热水,开始帮公公洗脚。

张老汉的脚放在水里,却道:“这水太热了,换凉一些的。”

孙氏愣了愣,什么话都没说,轻脚轻手,给他换了一盆凉水。

洗脚期间,张老汉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孙氏。孙氏帮张老汉将脚掌翻过来,却发现他的脚底竟然不沾你,顿时骇然大惊。公公是泥腿子,平日穿一双草鞋出门,这脚底怎的如此干净?不仅干净,还异常苍白,就跟那死人脚似的。

孙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公公却还在嫌弃她洗得太慢。

“兰儿,这村里人都说你孝顺,果然孝顺。今日阿爹去山里,被那鬼怪吓得不轻。今夜恐不能独自一人去睡。兰儿若是孝顺,该不会忍下公公一人吧?”

终于,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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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看了看公公,公公面带淫笑。

这表情模样,跟之前那个老实本分的公公,有着天壤之别。

尤其是这过分要求,哪里像是从公公口里说出来的?

以往别说是同床共枕,张老汉就连她的房间,也都从不进去,就是为了避嫌。

于是,孙氏假装不知道,嘴上说着:“公公既然害怕,那我陪你也无妨。公公早些睡吧!待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儿再来。”

张老汉听了,激动地回房间睡觉去了,就等着儿媳过来陪他。

孙氏呢,去拆房,接了水,又抱了两只鸭子在水缸里,这才偷偷从后门溜走,跑到村里鲁木匠家里去求助。这鲁木匠,别看是个木匠,实则精通捉妖抓鬼之术。

自从后山有村民失踪的事儿出现后,鲁木匠便怀疑,是那邪魅作怪。

只可惜,这邪魅隐藏得很深,一时寻不到。

碰巧现在这东西出现在了孙氏家中,鲁木匠岂有不管之理?

听闻孙氏的讲述后,鲁木匠立马用朱砂混合鸡血,在墨斗立马搅拌完好,决定给这邪魅布置一个北斗七星阵。只可惜这阵法,需要一套障眼法掩护。

鲁木匠虽会捉鬼,但是法力有限,并不如他师傅那么高深。

可惜师傅住在蜀山,此地前去,往返得半月有余。

事不宜迟,鲁木匠决定亲自捉妖。

“待会回去,你尽量拖延,将其骗到屋内。你先在屋内烧一锅开水,我帮你在板壁上开凿一个洞。若你那色狼公公,对你无礼,你便骗他说当面害羞,不如隔着一层板壁来得好!”

那孙氏心领神会,带着鲁木匠便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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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色鬼公公,正躺在屋内,等着儿媳过来。

儿媳出去,他竟不知道,只听得柴房内,那洗澡水哗啦作响,自以为是儿媳在洗浴,殊不知,是两只鸭子在水缸里。孙氏回来,从水缸里把鸭子抱出,又取了一盆水去火上烧着。

鲁木匠则躲在房内,把早已准备好的法器拿出。

孙氏回到公公的房内,公公早已等不及了,淫笑道:“儿媳怎的去洗那么久?莫不是怕公公嫌弃?夜已凉了,快到被窝里来暖和,别犯了风寒。”

孙氏答道:“公公莫不是想欺负人家吧?若要行那丑事,还是隔着些距离最好。”

那色鬼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何隔得?”

“公公若是不隔,我便不依你!你我相视,羞煞世人也!”

说罢,就坐在门边不过去。那色鬼公公急了,问:“以你之意,该如何行事?”

孙氏答道:“最好隔着一堵板壁,两不相见最好!”

“隔着一堵板壁,那如何行这丑事?”

孙氏道:“公公跟我来,孩儿自有办法!”

说罢,朝色鬼公公嫣然一笑。

那色鬼公公慌忙起来,跟着儿媳来到了家中的板壁前。此时,木匠已帮孙氏在板壁凿出一个洞。孙氏进了屋,关了房门,就在那孔洞后面对公公道:“这样便好!”

公公一看,心领神会,马上笑道:“世人说你孝顺,老夫说你淫荡,方能想出这等花样!”

话音刚落,便从那板壁外面探入。

此时鲁木匠飞身前往,直接用墨斗上面的线,绑了孙氏公公的命根。

此时水已经烧开,孙氏端起一盆开水,泼向了公公……

屋外传来一声驴叫。

木匠墨斗翻腾,一个七星阵已经布置好。

“原来是你这驴妖,我说这物件怎得如此骇人!”

鲁木匠冲到门外,几张符咒贴在了孙氏公公的眉心。

很快,一头驴便出现在了屋檐下。

鲁木匠对屋内的孙氏道:“此妖已为你降服,今后便留在你家,让它推磨干活,劳作一生吧。你那相公,已被他所害,今后,便让他为你做牛做马。”

孙氏一看,这头驴倒是长得不错,膘肥体。

故事讲完了,大家有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