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青春年少时,都渴望离开故土,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将立足于繁华都市作为自己的目标;然而随着时间流逝,皱纹和白发开始出现,我们总喜欢带着成熟的口吻向他人讲述自己的家乡,即便在大城市打拼多年依旧觉得陌生,喜欢在生活中找寻家乡的味道,哪怕行走间听到几句乡音,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毕竟在大部分人内心里,故乡再遥远也是让人觉得踏实的港湾,而那栋坚挺的房子恰是最坚实的依托。无论何时何地,你觉得累了,可以去歇歇脚;你想家了,可以虽是回去。因为这栋故乡的房子给了一个人无可替代的安全感。
有个导演曾经说过,他在大城市生活得很好,在同一个圈子内也有可以聊很久的朋友,但心中五味中仍旧少了一味,那便是亲情。这个城市再好,不是家乡,没有亲情做底蕴,总觉得荒凉。
这让我想起本家一个堂姐,很早去了北京打拼,后来在那里结婚定居,但每逢假期都会回来。她帮爷爷奶奶收拾屋子,张罗一大桌子饭菜,和家人一起团聚。前段时间,堂姐找我聊天,说自己在老家买了房子,决定退休后回家养老。
当时,我还调侃她几句,后来却也想明白了,俗语“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看似残忍,但是现实。亲情是带着血缘的特殊情谊,但也无法弥补距离带来的无助。老家的那栋房子,是一种信念,坚信自己能够落叶归根,更是家人对远方亲人的期盼。这样的一栋房子,不需要过于奢华,整整洁洁就行,它只要立在那儿,总有人等你回家。
俗语里还有个词叫做“老小”。一个人,随着年龄不断增加,心态却更加趋向孩子气。就像大城市越是繁华热闹,人们反而更加向往田园生活的那份平淡与安宁,而老家的那栋房子,无疑成了漂泊异乡的人们,回归田园生活的一种选择。
就像一些武侠剧中演的那样,在江湖上漂泊半生,年老时隐世而居,养花种菜,浇水施肥,收拾院子,时而捣乱的猫狗,与你拌嘴的老伴儿,日子看着单调,却是大多数人渴望的最终归宿。
而我们人生的归宿,便是老家的房子,淡然、宁静,时光悠然,一切都显得岁月静好。你可以选择“晨兴可理荒秽,带月荷锄方归”,抑或与老友相约,“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看到此情此景,你或许开始明白,人生本就是一场出走又回归的旅程。
即便你出走上正年少,归来时早已白发生,回到故乡依旧是当初那个“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少年。那栋房子,偏就成了少年的避风港,无惧惊涛骇浪,只为你归来时不染风霜,惬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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