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宾馆,居住着为数不多的外来人

“欢迎我成为你的内人吗?”李真娴轻声地问。“欢迎我的妻子!”龚剑诚激动地抱住真娴。“爱情与国籍无关,你不嫌弃我吧。”李真娴红着脸说了这样一句话。龚剑诚没有回答,他已经激动到喘息,真娴也受到鼓舞,脱去了最后的衣服!他们开始彼此谨慎而激动地拥吻,龚剑诚也想通了不能再犯低级错误,于是,就将台灯关了,紧紧将真娴拥进怀中,吻的姑娘几乎不能喘息,深沉地抱起她。

姑娘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光,像一匹刚刚到了情期的小马,柔和地摆动窈窕的身体,犹如天使的翅膀在煽动。龚剑诚将软绵绵的女孩抱起来,贴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又轻轻将姑娘凌乱的秀发拨开。多年没触摸过伊人的身体了,真娴漂亮得惊人,身材曼妙无双,他有些紧张,但一如心急的探宝者寻找着宝藏的匿藏地,他用全部感官寻找着,山雨欲来,洪水马上要淹没他探寻的草场,他找着了,一份珍贵的无价的和氏璧,他要将她打磨成生命的玉玺!现在他成了拥有宝藏的王,而不再是为使命奔波的持节将军,他要在这纤纤玉体上盖上一千八百个“既寿永昌”,让这位人民军最美丽的姑娘拥有属于自己,属于为之奋斗的祖国永恒的记忆。

真娴流泪了,轻轻地呻出一声:谢谢你!龚剑诚的身体悍然滚过惊雷,紧接着云腾致雨,露结晨霜, 虹霓霞辉,雾沉雹降!姑娘的灵魂都飞越起来,她仿佛回到了故乡的大同江畔,刚刚惊临悬崖峭壁,随后便峰峦迭嶂,前面还泉喷岚罩,喘息之后就是湍急瀑宕任莆菏蔚茫, 蕴帝荚芯,任虎符越剑,玫瑰刺芒!两个人仿佛一起回到了三八线太阳升起的地方。

生命的战火刚刚见起,龚剑诚奇迹般地扭转了局面,然后和女战士里应外合,他的坦克和黄海之舸争锋而下,直入洛东江最后防御圈,然而他的耳边再也没有回荡那撕心裂肺的战斗的呼喊声,远离了,是轻轻的花开的芳香。

两人深情地拥抱,他们现在被和平的花园包围,仿佛身下的床成了青草地,两人在月光下深情地徜徉。姑娘不愧部队歌舞团的演员,身材被舞蹈塑造的十分柔软,虽没有如许灯光、丝竹风乐,但龚剑诚却能从她的身体上下感受到舞蹈和歌声,美丽的姑娘陷入轻微的失忆,脑海里都是她在军团演出时魅力无穷的舞姿,她要奉献出只在记忆中的文工团时为理想和青春跳舞的绚丽,她要为心爱的人今夜的威武壮行。

真娴微微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犹如芭蕉扇,瞬间就扫去了男人尚存的歉意。她的腰肢颇为优美国地舞蹈,像蝴谍鞘翅,刍燕高飞,娇躯微微的发颤。春潮荡漾,她如玉莲的荷花砰然涨放,一朵美丽芙蕖荡起劫后余波,而龚剑诚就感受到了鸭绿江潘的倾盆暴雨。两人身体似鱼鳔胶下吻合的牛角倩竹,他在用力,只为缔造一把最强劲的弯弓,他们幸福的结合必能打磨世界上力量最遥的弓箭、最有杀伤的情矢!任东西南北邪风肆虐,饱满的心灵再无缝隙,他们已经在爱的世界完整涅槃。

桃红的娇躯一次一次的因为幸福而抽搐,真娴发出梦呓般的渴求:“再给特务们录一段音吧!我受得了!”说完满脸红晕,就如抹了一层闪光的胭脂,在柔弱的灯光下有说不出的好看,真娴的朱唇微微喘着气,也许说得害羞,不敢看龚剑诚的眼睛,而是低眉婉转,用爱表达着舒然的愉悦和默契。

“真娴,你会跳舞吧!”龚剑诚自豪而好奇地问道。李真娴妩媚地一笑,仰起脸在月色下看着心上人。“人家还是鹤舞的领队呢!”龚剑诚笑了,摇着头。“我没见过,就见过长鼓舞!”

“长鼓舞是我最擅长的,但大型演出我们文工队都要表演鹤舞,那是高丽时期大型宫廷歌舞五方处容舞中的一种穿插表演。到了李朝时期,鹤舞在表演上有了变化,成为独立的鹤立莲花台舞。”李真娴真想给龚剑诚表演一下鹤舞,但她身体伤很多,那是不可能的了。“我表演得可好呢!最高司令官同志都看过,还对我们表扬过!”

龚剑诚傻笑:“是什么动作,像丹顶鹤?”李真娴笑眯眯地说:“主要通过模拟仙鹤的悠闲动作,搭颈、啄鱼和摆臂,表现我们崇敬仙鹤的精神信仰和对善与美国的追求。”李真娴呢喃细语地说:“其实,我们的民族特别擅长跳舞,我还跳过晋州剑舞,是晋州地区传承的女性剑舞,通常被称为剑器舞或刀舞,是古代举行宫廷宴会时表演的舞蹈。据说是新罗子民为了哀悼为国捐躯的少年而跳的舞,也有说晋州的妇女为纪念论介而跳的刀舞。我还会舞剑,你一定没看过,可好看呢!”真娴满脸红晕,就如抹了一层闪光的胭脂,在柔弱的灯光下有说不出的好看,朱唇微微上扬,说起过去的事,姑娘十分的自豪。

他汗津津地俯身,吻着她晶莹的耳朵和粉红的脸颊,犹如独木舟轻推荷塘月色,在出水芙蓉轻拨曼弄中,两人如藤缠绕,姑娘雨打芭蕉换来了心上人惊涛拍岸!突然从隔壁传来一阵床板晃动的声音,谛听良久的CIC韩国女特和男组长实在受不了这汉江怒潮,也开始照葫芦画瓢,结果他们的激情都一字不露留在窃听器终端磁带上。

清晨的阳光照在卧室,龚剑诚还未从肌肤之欢和内心的忐忑交织的朦胧状态苏醒。而真娴已不顾伤痛,早早起来,给剑诚做早餐。上午,两人相拥徜徉,在阳光照耀的废墟边走过,来到景福宫附近树林。这里很安静,疲惫地折腾一夜的CIC韩国雇员们不会这么早就跟踪。眺望远方,真是面带忧伤。自己的祖国将近沦丧,侵略者跃马扬刀,她那短暂激越幸福的心,此时变得忧虑。

“中国会帮我们吗?”她轻声问。这个问题,虽然不好回答,但龚剑诚还是有点预感。他说:“户破堂危,唇亡齿寒。明万历年间,日本丰臣秀吉意欲入我明朝称霸东亚,就首先侵占朝鲜,受到李舜臣朝鲜水师猛烈反击,寡不敌众请求明朝支援。那时明朝重臣张居正病故,万历皇帝废驰变法,消极怠政,又有建州女真强起,军队叛乱,国势凌微;可我国军队仍然高歌而来,收复开城,取得闲山岛大捷,日本水师丧失制海权,我明朝士兵与朝鲜人民一起,最终打败丰臣秀吉的百胜之师。新中国万众一心,获得独立,虽百废待兴,但百万之师不会坐视虎狼在侧。我相信,总有一天,中朝人民还会携手御敌。

“我也相信!”李真娴顿觉耳聪目明,激动地望着汉江东岸红彤彤的朝阳,满怀信心地说。“会一起战斗的!”剑诚随后和她谈了很久,告诉她许多潜伏技巧和应对策略。

“不像间谍的人是最好的间谍”,龚剑诚严肃地说,“要尽量职业化、社会化与合法化。”李真娴略微摇头,还不太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李真娴瞪着大眼睛问道。初次接触敌后谍报工作,很多事她都不懂。龚剑诚说:“我们做地下工作,必须要有固定身份,要随大流,不搞特殊。说得简单点,比如着装和日常行动,要求同普通老百姓接近,不要出众,那样就太引人注目,也不要太过穷酸招人讨厌。今后和我们的交通接头,要避免选择比较奢华的娱乐场所、饭店和宾馆。因为那里是敌方人员和警特乐意出入的地方,你想他们本身就需要保卫,所以监视程度就很高。”李真娴认真聆听,仿佛自己的热血生命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