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野鬼而已


孤魂野鬼而已

危险的四月
是正午刹那的一束光
打在脸上刺痛
它习惯蜷缩在篱笆墙角
在睁眼与闭眼之间踟蹰
风惊动了旁边的斑蝥，蝼蛄
而它噤若寒蝉
在本不该出现的季节
夜莺鞭挞它
余悸在风与五月
屏息

那乌鹊，绕树三匝

翻滚，呐喊
无止境的空白
葡萄树下的伫立
狐狸缠绕
乌鹊的那条枝左右摇摆
明了，明了
沉睡的蚂蚁
在无声的死亡
阴暗处蠢蠢欲动
蚯蚓四处张望
塘畔三两声
僵直，眉蹙
掉落的青丝，怜悯三分
贵贵阳，贵贵阳——
鹰鹃的召唤
罢了
窃听
屋外密林的那双眼睛
在对我闪烁

龙王沱
乘风于阡陌
玉米须的清香与鼻尖触碰
安宁在体温的巨网中蔓延
低飞的鸟，欣赏独一的紫色摇曳
用晚霞最后一丝倔强来修饰
欢喜是茶足和饭饱
坐看云卷云舒
它易逝，它是空中划过的那一抹白
江面游鱼躁动
江边闲人躁动着另一种可能
毒刺蛾，蟾蜍，奔跑的狗，都是你歌唱的同类
突然展翅的乌鹭
是江东江西故人般的热烈
末了，四周几分冷
乘风于阡陌
寂静的夜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