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群女性,在各种污染问题面前,她们选择守卫碧水蓝天作为自己的梦想,充分发挥女性的认真和细致,哪里有污染哪里就有她们的身影,战霾治污巾帼不让须眉。

她们,既能撑起家庭、守护幸福,也能美丽环境、温暖世界。

她们,有一个可爱可亲又超飒的名字——卫蓝女侠。她们来自不同的机构,因不同的机缘,走到了相同的“卫蓝”之路。

在众多行业中,她们为什么选择了环保,又为什么坚持并热爱着这份事业?

在妇女节来临之际,我们一起走进这些卫蓝女侠的生活点滴,了解她们在环保公益路上的酸甜苦辣,谨以此向所有奋斗在环保领域的女性致敬!

深入一线

95后女生直面污染现场

95后女生沈丹阳正在采集污染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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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后女生沈丹阳正在采集污染水样

这位正在采集污染水样的姑娘叫沈丹阳,她是北京市企业家环保基金会(SEE基金会)卫蓝侠项目伙伴“天津绿领”环保机构的一名环境调查员,在2017年大学毕业,她就选择了这份工作。95后的她年纪不大,想要守护绿水青山的责任心却很大。

在华北地区,有一些排放污染物的加工制造型小工厂、小作坊,也叫“散乱污”企业。它们有的就在农村普通居民的院子里,有的在隐蔽的城乡交界处。因为分布散乱,导致造成的污染不能及时得到治理,影响区域的水、土壤等环境以及居民健康。

航拍下的“散乱污”聚集区。图/绿领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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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拍下的“散乱污”聚集区。图/绿领环保

想要推动环境问题更快得到解决,最关键的是掌握证据,不管是污染现场的照片,还是土壤、水样检测的结果。而要获得证据,唯有走进污染现场,越深入,越有价值。

因此,丹阳和同事经常驱车前往位置比较隐蔽的环境污染现场。

“我们在很多村里发现了黄色的、黑色的渗坑,一些废电缆、下脚料直接倒在坑塘和沟渠里面,而旁边就是农田。我们要进行记录和检测,然后把掌握到的现场状况和和环境数据反映给政府的职能部门,协助他们一起推动环境问题的有效解决。”丹阳回忆之前的调研时讲到。

某村庄被倾倒了玻纤固废的坑塘 整治前(左)后(右)对比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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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村庄被倾倒了玻纤固废的坑塘 整治前(左)后(右)对比图。

然而,去污染现场调研并不是每次都能“岁月静好”。被跟踪、被围堵,甚至被威胁删掉照片,在多年的污染一线调研经历中,这样的情况丹阳全都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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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污染现场取证后被围追堵截的模拟场景。图/绿领环保

从2013年起,丹阳所在的“天津绿领”环保机构便与SEE基金会卫蓝侠项目建立了合作关系,得到了项目在资金、培训等方面的众多支持,这让她可以更有底气地从事自己热爱的环保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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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接听反应污染问题的电话(模拟场景)。图/绿领环保

在环境问题集中的化工园

她实现了多方和谐相处

“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唐朝诗人刘禹锡的这首《石头城》,让南京有了“石头城”的别称。

今天,这座城里还有一个“绿石”,正在努力撬动更多的社会力量,解决环境问题。

它就是绿石环境保护中心,作为一家专注于化工园环境治理的民间环保组织,“绿石”多年来一直在推动政府、企业及社区等多方力量,参与到化工园区环境的协同治理中。

为什么要关注化工园区呢?“绿石”总干事小白认为:“化工园区是中国环境问题最集中的体现,在这个领域去开展理论研究和治理实践是一项意义重大的工作。”

绿石环境保护中心总干事小白。图/绿石环保保护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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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石环境保护中心总干事小白。图/绿石环保保护中心

缺乏合理规划布局、存在突出环境问题、基础设施落后、管理责任不清、技术力量薄弱,这些是国内很多化工园区存在的一些突出问题。

绿石实地调研现场。图/绿石环境保护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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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石实地调研现场。图/绿石环境保护中心

针对这些问题,“绿石”提出的解决方案是——绿邻共建计划。小白说:“理想的化工园区状态应该是政府、企业和社会三方都要参与进来,有共同的目标,并且尽量趋向均衡的状态。”

然而,这条路却并不好走。一直相互独立的三方想要坐在一起,就同一个问题探讨解决方案需要打破太多的障碍,也意味着一定程度的妥协,让渡一些权利,多承担一些责任……

绿石与江苏省环保厅合作的化工园环境治理座谈会。 图/绿石环境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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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石与江苏省环保厅合作的化工园环境治理座谈会。 图/绿石环境保

2018年,“绿石”自主开发了一套名为“绿邻指数”的公众视角化工园环境评价系统,这也是国内首个由民间发起的关注化工园区环境管理绩效的评价体系。此后数年,绿石一直应用这套标准,给全国各地化工园区的环境表现进行打分。

绿邻指数应用案例。图/绿石环境保护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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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邻指数应用案例。图/绿石环境保护中心

在多个化工园区的环境管理实践中,苏州工业园的故事让小白印象深刻。“园区里有一个社区,被十几家空气污染较为严重的企业包围。不管刮什么风,居民总能闻到各种怪异、恶心的味道。”

后来,园区管委会找到社区居委会,建立了“环境理事会”。通过这个沟通平台,企业、环保局和居民经常开会,加深相互理解,促进问题解决。

“比如这段时间居民闻到什么奇怪味道,发现什么问题,企业就需要做出解释,环保局也要公布检查结果,大家一同推动后续整改,监督整个过程。‘环境理事会’慢慢成为了园区和居民之间的环境共建,实现了多方治理,和谐相处。”

从2006年成为“绿石”的一名志愿者,小白已经陪伴“绿石”走过了17年。前行路上,虽偶尔会陷入孤军奋战的迷茫与无奈,但她带领“绿石”一直走的很坚定,这背后离不开SEE基金会卫蓝侠项目的支持。

小白参加SEE基金会卫蓝侠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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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参加SEE基金会卫蓝侠年会

小白颇有感触地说道:“卫蓝侠项目提供的资助是我们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在项目的帮助下,‘绿石’也与其他卫蓝侠伙伴建立了合作,推动化工园区行业的环境治理。”

孩子玩具有“毒”怎么办?

这件事她“死磕”了四年

跟小白致力于为化工园区“去污”不同,何玲辉专注于为大众身边的诸多生活用品“去毒”。

何玲辉。图/无毒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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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玲辉。图/无毒先锋

亮黄的色彩,柔软的质地,放在手里捏一下会“嘎嘎”叫,放在水里飘着还能“哗哗”游,这就是大人小孩都很喜欢的“网红小黄鸭”。

2019年,玲辉所在的环保机构“无毒先锋”发布了《电商平台塑胶玩具化学品安全调查——以小黄鸭3C认证及增塑剂问题为例》,揭露了一个被绝大多数人忽略的惊人现实——那些不合格的小玩具竟然可能导致儿童性早熟。

原因就在于像小黄鸭这样的“软”玩具,在生产中常常会用到增塑剂。不合格的增塑剂会通过呼吸道、消化道、皮肤等方式,进入到身体中,会对人体内分泌系统造成危害。更令人担忧的是,我们身边的诸多生活用品都存在有毒化学品的隐患。

“无毒先锋”环保机构发布塑胶玩具化学品安全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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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先锋”环保机构发布塑胶玩具化学品安全调查

玲辉说:“跟小黄鸭同类材质的物品有洋娃娃、公仔、橡皮擦、塑胶,或含有塑胶件的文具袋、书包、桌垫、厨房防油贴纸等等,它们都存在邻苯二甲酸酯类增塑剂超标的可能。”

“我们家里的地毯、布艺沙发、窗帘等织物,可能含有持久性有机污染物溴化阻燃剂。一些化妆品如美白霜可能含有过量的汞,口红可能含有过量的铅等。”

作为一种隐形污染,有毒化学品污染的暴露量比较小,在短期内人不会因为有毒化学品死亡,但其长期对健康的慢性影响却是极大的。

因此,玲辉希望通过揭示日常使用产品中化学物质的潜在危害,来撬动消费者群体的力量,推动化学品管理的改善。

如何才能帮助消费者减少有毒化学物质的危害呢?玲辉将目光盯向了触达消费者的关键一环——各大电商平台,她们发起了“电商去毒”行动。

电商去毒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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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商去毒行动

2021年,无毒先锋的“电商去毒”议题得到了SEE基金会卫蓝侠项目的支持。“这个议题的目标不仅是让电商平台及时下架有毒产品,而且能举一反三,对重点产品的化学物质风险,实施更全面的分级管控、预防性管控,并能对标优秀企业将管控要求延伸到供应链端。”

从2019年的25%,到2022年的94%,无毒先锋团队对京东、淘宝、拼多多三大电商平台开展的小黄鸭塑胶玩具邻苯增塑剂调查显示,邻苯二甲酸酯达标率逐年上升,小黄鸭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2019-2022年京东、淘宝、拼多多抽检样品 邻苯增塑剂达标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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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2022年京东、淘宝、拼多多抽检样品 邻苯增塑剂达标率

找到化学品“去毒”的最优解法,维护安全无毒的生活环境,这是玲辉对美好家园的不懈追求。尽管困难重重,但她义无反顾。

她给水源地做体检

让每个人都喝上放心水

我们很多人,都只关心流到家里的水清不清,有没有味道。很少人会关注水龙头的那头,取水点(水源地)的河流、湖泊、水库是什么状况,有没有污染。

廖思难,就是那个关注水龙头的那头是否安全的人。

绿色潇湘执行秘书长廖思难,图/绿色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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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潇湘执行秘书长廖思难,图/绿色潇湘

思难是个湘妹子,从小在资江的支流旁长大。她跟着伙伴在这条小河里学会了游泳,一起抓鱼摸虾。长大后不论走到哪里,家乡小河带给她的美好记忆从未褪色。

在一次偶然的活动中,她结识了环保组织“绿色潇湘”。作为一个湖南人,在湖南本地开展污染防治工作的机会深深地吸引了她,促使她选择加入“绿色潇湘”,参与守护家乡水。

廖思难和同事一起采集水样,图/绿色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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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思难和同事一起采集水样,图/绿色潇湘

作为“安全水源计划”的负责人,思难和同事跑遍了湖南省14个地市州的水源地,还与安徽、江西、四川、湖北等省份的伙伴们,一起观察评估长江流域的饮用水水源地健康情况。

每次她们都能发现不少惊喜:大部分地方的饮用水水源地,较以往都有了很大改善。但与此同时,她们也发现了不少问题:在湖南资江,多次发现了重金属超标;在安徽芜湖,面临着季节性缺水问题……

这些正是“绿色潇湘”想要解决的问题。她们将发现的问题形成清单递交给政府,推动了一个个环境污染问题的解决。

2020年绿色潇湘支持全国20家伙伴 参与本地水源地保护图/绿色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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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绿色潇湘支持全国20家伙伴 参与本地水源地保护图/绿色潇湘

在SEE基金会卫蓝侠项目的支持下,“安全水源计划”有了稳定的后盾支持,这让思难能够大胆地去做一些新的探索。

比如项目的数字化转型,从面向公众参与的“上游一公里”工具包研发,到标准化推广的思维去开发水源地评估指数体系,再到应用互联网化思维方式开发并迭代“水源点评”小程序。

思难说,以前自己就是一个项目执行者,但在推动项目转型的过程中,自己逐渐成长为了一个产品经理。互联网化的思维转变,让她对解决社会问题有了更好的理解。

思难参加卫蓝侠年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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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难参加卫蓝侠年会活动

“守护水源地是一场持久战,这是一个缓慢改变的过程,也是一场漫长艰巨的长跑。但我坚信只要和生活在这片流域的公众一起去行动,就可以带来改变。”溯河而上,坚定前行,让每个人都能喝上健康水,放心水,这是支持思难坚持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