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年早春二月,咸阳金海岸酒店群贤毕至,高朋满座。建国先生迎来了他人生花甲之诞暨《笔间拾遗》发行座谈会。我作为先生党校的同学,有幸受邀出席,耳闻目睹了他的六旬华诞与文学创作同庆同乐的文化盛宴,受益非浅,感慨良多。尤其是通过拜读他用心撰写的文章,令我思议绵绵,经久不息。

(一)读书永远是你医治心灵的一剂良药

“养心莫如寡欲,至乐无如读书。”建国先生在座谈会答谢词和作品后记中,深有体会的谈到,读书和写作曾让他走出了一段暗淡的岁月,迎来了人生路上黎明前的曙光。“2019年,自己患了焦虑和抑郁症,虽然经过治疗得到控制,但夜里经常胡思乱想,折腾的我苦不堪言。为了应对疾病,我便想到用读书和写作打消时光的无奈,把一些所思所想记录下来,发在微信朋友圈,好多亲友看到留言点赞,有的还写短暂评论给予充分肯定和鼓励。特别是原《中国青年报》驻陕记者站长张文彦先生的评论,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和支持,从而激发了我坚持写作的积极性。”三年过去了,你不但读出了快乐,写出了思想,学出了成果,更重要的是你心情一天天好起来,战胜疾病的信心也日渐增强,不仅你个人的身体奇迹般的痊愈了,而且还引导妻子顺利的度过了更年期综合征的困扰,全家人其乐融融。美国著名作家、写作导师纳塔里·哥德堡在他《心灵旷野·活出作家人生》一文中说;“写作是人类的基本需要。一旦你尝过它的精髓,倘若舍弃它,你就会陷入深深的自我否定和抑郁,就像你的身体里没有水,水在你的血液里,没有不行。想写就写,这是你的人生,你要对你的人生负责,你不会长生不老。”痴迷写作的建国先生又何尝不是呢?咸阳著名作家、检察官赵新贵先生给你的序言中写到:“留文墨于世,永久传承文化,这是每一位写作者的最大夙愿。文字对一个人来说,也是生命的最大延续。从古至今,世间的一切东西都可能灭亡,而唯有文字是不可灭的。” 同时,我也欣喜的看到和听到了建国先生,喜逢花甲之年发表的人生感言,分享到读书和写作给你及家庭带来的幸福和快乐。《笔间拾遗》的出版和发行,不仅给你的人生花甲之年献上了一份厚礼,也为在座的亲朋好友和家人送上了一份值得回味的文化大餐。建国先生自觉践行全民读书学习活动,益心益智益人的成功经验值得点赞和发扬光大。

(二)故乡永远是你身后的一块乐园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故乡,对于一个年过半百,且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人来说,永远是魂牵梦绕的地方。建国先生自幼生长在渭北高原的一个小山村,在回忆童年的一章里,你先后写了《忘不了的桥梓胡同》《梦中的老屋》《生产队的豆腐房》《有线广播》《我的小学生涯》《饥饿的岁月》等十三篇文章,诩诩如生的再现六七十年代农村的苦乐年华,不仅饱含着我们对父辈的崇敬之意,而且再现了一代人的辛酸苦辣,是我们修身齐家,传道授业,教育子女的生动教材。

要是有人来问我,那个年代的故乡有多苦?你在《火苗的记忆》里,不仅阐述几十万年前人类钻木取火的生存历史,而且形象地描述了六、七十年代,农村人毅然珍惜火苗的生存方法。其实那时的汽油打火机已经有了,但它是奢侈品,汽油是国家统购统销产品,农民不仅买不起,也买不到。二分钱一包火柴,对于普通农家来说,也得一根一根的节省着使用呀!因此,我们的父老乡亲发明了很多用火的方法,诸如炉膛埋火,邻居间借火、引火,艾草绳薰火,旱烟锅对火,也不乏那些牧羊官在野外用棍棒摩擦生火的个例。你用这些已经失去的生活现象,以小见大的折射出了改革开放后,农村、农业、农民生活的发展变化。那时的农民究竟有多苦?“割麦、拉煤、打胡基”是当时农村人的三大苦疫。你在《麦客子》《赶场》《碾场》《搞付业》等散文里都做了真实的记录。你对麦客子的描述是“一辆车子(自行车)一把镰,一件棉袄一搭肩(编织袋),镰把一挥一片天”。九十年代初,你在市党学习期间,上街办事时,发现西兰路两边屋檐下躺着好多衣衫褴褛的麦客子正在休息,当你走近一看原来还有家乡邻村的几个熟人,顿时,一股怜悯之情在你胸中油然而生,你立即上前,主动招呼几位乡邻跟你回党校宿舍喝水,但习惯了长久出门的下苦农民觉得有失面子,坚决不跟你去,经你再三劝说,仅有两人跟你到党校院里的水龙头上洗了把脸,回到宿舍,你立即把两个热水瓶盛满,并和两位一起送到街道,让乡党饮水解渴。乡邻们见到你,个个感激的热泪盈眶。这件事,虽然时隔三十多年,但你仍然记忆犹新。你还回忆到,小时候你在生产队里,虽然不是主要劳力,但每逢星期天或者“三夏”大忙季节,你都经常参加劳动,诸如农业社摊场、圆场,吆碌碡,推尖杈,起场,扬场等农活样样都会干。打胡基是最消耗体力的重活,不仅集挖、铲、装;起、立、蹲;行、按、垒等重体力为一体,而且还兼容许多劳动小技巧,一旦掌握不了,有可能使你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甚或几天的劳动成果,即刻一败涂地,让你哭笑不得。可你通过给师傅“帮模(mu)子”,一边细心观察,一边领教学习,也能成功地打几百块胡基并一层一层垒好。今天,我们通过阅读你小时候参加生产队劳动的过程,深深地体会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来之不易。

要是有人来问我,那个年代的故乡有多乐?读了你的作品,我也能会心的告诉他们,那时,农民长期在农业社集体生产生活,尽管苦归苦,累归累,但依然有我们今天人无法想象的一种独特的快乐,有道是“上地一窝蜂,下田一条龙,干活打冲锋,吃饭睡觉听钟声”。年轻人白天劳动,夜间结伴跑十里路去追看电影,求得就是一个“乐”字。老农民提着旱烟袋,乐呵地围着《铁牛拖拉机》看到的是大集体、大田块、大机械作业的大稀奇!农家人听着《有线广播》比现在人看电视还兴奋,农民高兴的把广播里的说唱剧形象的称为“洋戏匣子”。小孩子在乡村的大树下围着《乡村货郎》的担子,用捡来的废铜烂铁等,换得几颗五颜六色的豆豆糖,真是高兴得不亦乐乎了......这些旧时光虽然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但读起来仍然能牵起人们对美好岁月的回忆。

班固在《白虎通》里讲“一家有吉,百家聚之,合而为亲,生相亲爱,死相哀痛,有会聚之道”,这就是我国传统农村古有的浓浓乡情、亲情、邻里情。你撰写的《农村那些红白喜事》真实地反映了农民团结一起互帮互助过红白喜事,有难共渡,有忧共担,有乐共享的人缘情结,是人世间最有烟火味、人情味的真实写照。故乡有着千年农村留下的一种独有的文化,只要你出生在这里,它就会让你魂牵梦绕一生。

(三)父母永远是你人生的一座丰碑

生命需要感恩的种子,才能养育出有人情味的生话。孝敬父母,懂得感恩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有位文人说:“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上帝把我们寄养在父母身边,不是要我们抵触,抱怨,流泪,而是要我们学会感恩,接纳彼此,真心相爱”。你撰写的《梦中的老父亲》《怀念老母亲》《老岳父逝世以后》《村上的猴桃姑》等思念亲人的文章,直抒胸臆的表达了离开亲人后,几十年隐藏在心底里的愧疚,抒发了你思亲追远的真情实感,令人百读不厌。

建国的父亲是一位离休干部,早年参加革命工作,解放战争中多次遇险,你在纪念文中,深情地发出呼唤:“忘不了七十年代,老人为了全家人的生活,到处求人借粮、买粮,然后骑上自行车从土桥塬翻山越岭,半夜三更驮回家的身影;忘不了严父一生秉性倔强,少言寡语,对子女面冷心善,加之晚年耳聋,生前很少交流的遗憾……几回回梦里,唯有把藏在肚子里说不完的委屈,向您含泪忏悔······”。建国的母亲受封建文化的影响,缠了一对小脚,吃尽一生苦头。你回忆说,从你记事起,父亲常年在外工作,每年难得回家几趟,家务农活全是母亲带领两个姐姐和你去料理。夜里,娘用一双小脚,推着沉重的石磨子艰难磨面的身影;夏天,娘跪在田里割麦子的身影;秋夜,娘拉着架子车分包谷的身影;下雪了,娘和全村社员一起顶风冒雪,战天斗地兴修水利的劳动场面······至今令人读后心酸难忘。你在回忆文章里,发自内心的写道:“每年清明节我回家祭坟时,看到老屋门前两颗大枣树,就能想起娘带领我们姊妹打枣的情景,母亲虽然离世,但老人的音容笑貌常存我心,母亲的高尚品德将激励子孙们永远前行”。父母的恩德永远是你心中敬仰的一座丰碑!

你写给已故《村上的猴桃姑》一文,记述了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命名的世界民间工艺美术大师库淑兰女士,是赤道富村土生土长的世界名人,与先生同乡同村同族,也是你为之自豪骄傲和敬仰的尊亲,是我们旬邑乃至中国文化方面一张靓丽名片。大师剪花娘子慈祥的音容笑貌永远是你和旬邑人值得怀念和崇拜的文化偶像。

(四)职业永远是你回忆的一段故事

建国先生写的《四十二年回眸》一文,是收录作品文字最长的一篇散文,可谓你人生的一篇“万言书”。回顾记录了你从1979年16岁那年,顶替父亲参加工作,先后辗转了七八个单位,记录了你42年的工作阅历和体会收获,其间有你在征途上遇见的名人、贵人和恩人,也不乏一些无奈、小人和歪人。在人生路上遇到的曾对你工作学习有过指点和帮助的每一位恩人,你都毫不掩饰指名道姓道职位地大书特书,以示公开弘扬和感恩;对那些区区小人你也毫不隐瞒,论事不论人的批评和痛斥,这就是你为人说话办事,刚直不阿的性格,谁也改变不了你。这些人生路上的好人和善事,让人读后既有对你爱憎分明的鲜明个性大加赞之,也包含着对你的同情敬仰之情。

建国先生对自己漫长的职业生涯自我鉴定为:“42年,在历史长河中只是一瞬间,但在人生的长河里,已度过了大半生。一个人的命运总是和时代紧密相联。自己生长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参加工作后又赶上改革开放的好时代,亲眼见证了我们国家和人民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新变化。自己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做了一定的工作,无愧于党组织,无愧于人民,无愧于良心。在42年里,自己受党培养教育,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科级领导岗位,尽管没有到实职岗位上任职,但我已很满足。干净干事,清白做人,圆满收官,为何不值得我一生庆幸呢?”你很自信的为自己画像:自己是一位被党组织信任的人,是顶得住各种压力,排挤和污蔑的人,又是一个为人做善事,身上有故事的人。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你退下来,有一次走在县城街道,遇见一位妇女领着一个年轻小伙子,突然拦住你给孩子说:“这不是你那位好心的叔叔么,那年要不是俺巧遇你这个叔,你的工作早都泡汤了”。这位妇女和孩子的一番话,使你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原来经她细说,你才偶然想起几年前,有次你找县上一个部门领导时,发现领导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女人,进不了门,说不上话,急得发慌。你顺便问清事由,劝说某领导当即盖章,帮助她解决儿子参加工作一事。万万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后,有心的群众还惦记着,见面后念念不忘。这件事,也让笔者想起“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的圣贤名句。一个人虽然为人类社会作不了大事,但只要能为老百姓做一件小事,尽一点善心,即使帮她说一半句热心话,也会让老百姓念念不忘,铭记一生。

建国先生,退居二线后,充分发挥从事过纪检信访工作的经验,经常义务参与信访群众的说教工作和慈善事业,为白血病儿、受灾地区捐款捐物。给《咸阳在线》《西咸新闻网》《检察文学》当编辑和摄影,在市县摄影协会积极参与各类公益活动,利用网络和媒体为社会传播正能量,凝聚正能量积极尽到一位退休党员干部力所能及的义务。

“落叶他乡树,寒灯独夜人”。二老离世后,你虽然也很少回老家了,但《笔间拾遗》里无论对故乡一草一木的怀念,还是对父老乡亲的思念,字里行间无不渗透着一位赤子的怀乡念亲之情。作家路遥也说过:只有初恋般的热情和宗教般的意志,才可成就某种事业。《笔间拾遗》也成就了你热爱文学和写作的人生之梦,更承载着故乡耕读传家的良好家风,是对乡村文明,孝道文化,礼仪文化,民俗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从而,激发了你退休以后更加热爱文学,热心写作的人生情怀。你在宴会上向各位来宾愉快的讲到,你要沿着人生晚年开启的这条读书写作之路继续走下去,计划再写一本旬邑人当年在原县委老书记刘书润同志带领下,高举“农业学大寨”这面旗帜,战天斗地,革命加拼命,向穷山恶水奋斗,感天动地的生动故事,让逝去的老领导和为之奋斗牺牲的人民公社好社员得到复活,永存历史和人民心中。

最后,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衷心的祝福你,期待你的愿望早日实现!

者:房喜坤,,汉族,1964年7月生,在职大专,中共党员。历任旬邑县底庙镇团委书记;旬邑县职田镇团委书记;旬邑县太村镇党委秘书;旬邑县第界乡党委副书记;旬邑县委基层办副主任;旬邑县职田镇党委副书记、镇长;旬邑县职田镇党委书记;旬邑县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干教办(人才办)主任;旬邑县政协党组副书记;旬邑县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干教办(人才办)主任。旬邑县政协党组副书记、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