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爬山,在上山的台阶上拾级而上,平常很少走这条路,行走的人不多,偶尔出现三三两两的人,我喜欢走另两条路上山,相对比起这条路而言,那两条路更安全。一条路是靠路边,一条路宽广,有的人会开车或者骑电动车上山。
而这条路我怕有蛇窜出来。今天壮着胆走了这条台阶多的林间小道。
大概走了一半路,站在一处视野好的地方,从上往下看,满山春色,煞是好看,空气又好,一时竟然舍不得继续往上走。
也罢,稍做休息。一边欣赏,一边做深呼吸。没两分钟,突然听到一个老男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像普通话,外地口音的样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好像是领导在做报告。
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就像很多年以前,孩子上幼儿园快要放寒假,因为两个人都要上班,准备把孩子一人放家里。
教了孩子怎么拨号,打爸爸单位的座机,说好爸爸会个一下就会打电话回来。
教归教,但是心里隐约不放心,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最终在放假的那天,决定把孩子送往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县城,我的娘家姐姐带。
第二天,也就是孩子放假的第二天,家里被盗,铁门被撬开,木门是一脚暴力踢进去的,因为从木门的牛头锁落地的位置看出来,就是一脚干进去的。
上班时,邻居跑到单位告诉我(那时还没有手机,好像有BB机了),当时一听家被偷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庆幸孩子被送走!没有把孩子一人留家里!
今天的不好感觉,和那时一样。立马掉头就往山下走。后面继续传来老男人做报告演讲的声音 ,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人的声音。
走到山下,松了一口气。
这时,几个园林女工拿着饭盒,走到一处有遮阳的、类似小屋子的地方准备吃午饭。我走到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探头看那人有没有往这边走。
老男人果真过来了。这是一个秃头老男人,老式的衣服也还整洁朴素,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做报告。但是仔细看就发现不对头,他一支手不停地动着,好像他的面前有什么东西,他好像在指挥着千军万马一样。
秃头老男人最后走到停车场,我以为他或许是和什么人一起来爬山的,远远地观察他。还是像领导开会做报告的样子,不停地说着听不懂的话。
后来估计是说累了,就在停车场不停地溜达,这个车摸一下,那个车摸一摸。
终于发现这个人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这是中午11点30左右,如果是单位的,还没有下班,又不是双休日,哪里就有时间爬山玩?估计就像《儒林外史》里范进中举一样,痰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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