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60后、70后的你们偷过生产队的麦穗吗?还记得小时候偷麦穗、烧麦穗吗??一把麦穗,一把火,烧好用手把外皮搓掉,抓一把麦仁放嘴里慢慢的品味,满嘴的麦香,吃出了童年的味道,嘴里的余香与被父母打后股屁火辣辣的疼,那是贯穿童年满满的回忆!
偷麦穗
当年偷麦穗可是技术活,不过好在我们看过《小兵张嘎》、《铁道游击队》、《地道战》、《地雷战》,也算是有着丰富的敌后作战的学习经验,我们当年一般都是在偷麦穗之前作出明确的分工,有引吸“看青人”的佯装部队(看守青苗的人,主要是防止别人破坏与盗窃),主要任务就是背着拿着镰刀当面去割,但不真割,从而引起“看青人”的注意、大声呵斥,还有佯装路过的侦察兵,先过去看看有没有“看青人”,最后是大部队去偷麦穗。
当侦查兵看走过去看到有“看青人”时,就唱歌王二小,如果没有就唱一条大河,这时不管有没有“看青人”,佯装部队出发,大摇大摆的出去就往麦田里走,伸手摘一下穗麦穗,揉揉就扔嘴里,这时我们大部队就从另一侧迂回过去,爬在地上开始摘,摘了就扔筐里,有胆小的半路上站起来就跑了。当然也有失败的时候,因为这套把戏是当年民兵小时候玩剩下的,而这帮民兵就是现在的“看青人”,当我们被“看青人”发现,人家拿着枪追我们的时候那可是鸡飞狗跳大声喊撤退,有摔河沟里的、有撞树上的,被人家撵的丢盔弃甲像极了受惊的兔子……很刺激。
其实人家“看青人”一般不真追,看看背影就知道这些人都是谁家孩子,只不过是责任所在,把我们吓跑就行了,老话说了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们肚里没食饿了就想弄点吃的。
烧麦穗
当我们逃出看青人的追击后,就在村外找一个自以为人迹罕至的地方,掏出从家里带来的火柴,当年我们用的是“泊头火柴”也用过“安全火柴”,那时候还有火镰,磕几下就着了。我们这身份都偷上麦穗了,所以火柴也是从家里缴获的。
麦穗很嫩,过火就熟,所以一般情况下用小火,当麦芒烧没了麦穗皮有点发黑,就可以了,摇一摇没有火星子什么的就可以了,可不敢放在地上摔,一摔那烧熟的麦粒就掉了。拿一个麦穗放在手心里左右拧,把麦粒从麦穗上拧下来,再接着揉,去掉小麦上的皮,最后吹一下,把皮与其它的杂物吹走,最后“啪”的一下扣嘴里,嚼一下,满口的麦香……我就稀罕往嘴里磕那一下……感觉人生达到了巅峰,当年觉得人生有烧麦穗吃就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不过为这个经常挨揍,一回家父母就知道我去偷麦穗了,至于为什么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第一是满脸的黑,这家伙,摆明了偷吃东西了。第二就是满身烟熏火燎的味道,先揍再问肯定跑不了。挨虽然挨了,不过我觉得烧麦穗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后来我就不和小伙伴们集体行动了,因为这里面出了几个叛徒,人多了部队不好带,难免会有几个汉奸什么的,我也不好清除他们,虽然恨的我牙根痒痒,但也不敢怎么着他,毕竟他爸是生产队长。但后来因为屁股实在受不了,我再也不参加这种不利于抓革命促生产的活动了。
我又烧了麦穗吃
我在路边看到有麦田,就停下车走到了麦田里,摘了几个麦穗,这个摘麦穗一般要摘麦田靠里面一点的,摘地边上的人家能看出来,别看我有数十年不偷麦穗了,但是骨子里的战斗经验还是有的。
摘之前我还是四周看了一下,摘了三五个就回到了车上,还别说,这心里也是腾腾的跳,真怕让人给抓住,我这都60多了跑又跑不了,让人抓住可就丢死人了。
这摘了麦穗都找个地方烧,跑到我把兄弟家里,打开了他20多年不住的平房,我们清理了一块地点了几张报纸,烧了一下。为什么不用家时煤气?在那玩意上烧麦穗再把房子点着了?这觉悟我还是有的。当烧好后揉出来磕嘴里后,感觉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只是用的不是柴禾是报纸,有股子报纸味,差了点意思。
不过我们还没有出门就让人找让门来了,以为失火了……据说为了环保不让冒烟我就没敢在路边烧,结果在家里也不行……
玩游戏能看出人品来,难怪老人们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我们当年的那个侦查兵后来进了监狱了,据说判了无期,再有三五年就能出来,到时候估计也是满头白发了。当年偷麦穗站起来就跑的,在家里种了一辈子的地。而当年的组织者们现在基本上都过的不错,再回头看看,人这一生的命运,其实在儿时就分出来了。
PS:
我们总是为了遥不可及的事情困惑又纠结,为了应酬却错过了与家人共进的晚餐,也许生活本身的意义就不在于朋友遍天下,更不在虚情假意笑里藏刀的推杯换盏里,而在于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洋溢出的温暖中!所以,为了明天更美好,加油,兄弟。狐仙202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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