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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柚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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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在苏联的教唆下，越军在边境线无休无止的蚕食和骚扰，把中国政府最后的一滴耐心耗尽。1979年，我边防军兵分三路，一举拿下高平、同登和凉山，河内完全暴露在我军炮火之下。

随后，我军停止了进攻，用10天时间撤回了部队，给越南政府留足了面子。但是越南政府不知悔改，缓过气之后，继续在边境线蚕食和骚扰。

在法卡山3号主峰上立有中越第26号界碑，北面为中方领土，分布着1号山峰和2号山峰，南面为越方领土，分布着4号山峰和5号山峰。

（法卡山一带中越边界线）

第二年春天，越军突然占领了分界主峰3号山峰，然后凭借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袭扰我边境居民，我军决定再次出手教训猖狂的越军。

一、半天时间夺回法卡山

由于在胡志明时代中越关系友好，所以在整个法卡山，双方之前都没有驻扎军队。但是法卡山却是一个军事要冲，中越自卫还击战后，双方派兵驻守各自所属的两个山峰。

主峰如果处于越军控制之下，将对我国宁明上石、油隘城一带构成直接威胁；而如果是我军控制了法卡山，则可以将越军凉山一带的所有活动尽收眼底。

（法卡山附近的越军）

战前，我军对收复法卡山进行了军事侦察和部署，盘踞在法卡山主峰的越军不多，只有一百多人，但是修筑了坚固的工事，在工事前布设了宽广的雷区。

我军决定广西边防军进行主攻围点，第41军的第123师负责打援，防止班瑞、扣德山和叫卡山一带的越军进行增援。

5月5日，广西军区把作战任务交给了第3师第9团第2营，上午6点第2营先用大炮对越军阵地进行密集轰炸。

随后，由40人组成的突击排在前面用爆破筒进行第一次清雷，后面的工兵进行第二次清雷，仅仅用时九分钟就穿过了越军雷区。

（法卡山位于叫卡山和浦六德之间）

法卡山4号山峰和5号山峰的越军发现后，迅速对我军突击排进行火力压制，此时第4连的两个爆破组，已经摸到了越军的两个山峰上面。轰隆隆！轰隆隆！两个越军暗堡被炸毁。

第5连第3排趁机兵分三路向3、4、5号山峰挺进，不到半天时间，第7班占领了5号山峰，第8班占领了3号山峰，第9班占领了4号山峰。

也许是考虑到类似3、4、5号山峰这样的突出部阵地的防守伤亡很大，法卡山附近的越军并没有对这三个山峰的越军进行救援，驻守在这里的一百多名越军被我军全歼。

越军没有救援并不意味着就放弃了，为了给下一步的激烈战斗做好准备。我军命令第4连继续在3号山峰清雷，最终清理出来了一个大约3米×100米的无雷区。

（我军战士在观察法卡山地形和越军情况）

守护3、4、5号山峰的第5连的三个班则抓紧时间修筑防御工事，另外把第6连安排到附近，以便在急需时进行策应。

果不其然，越军100多人被完全歼灭后的第五天，叫卡山一带的越军集结第337师的10个营开始向法卡山挺进。

二、我军丢失阵地

这次越军有模有样地学习我军用炮火先开路，三个炮兵营一口气就向我军阵地倾泻了两千多枚炮弹，然后步兵营分头向我军挺进。

但是越军没有学到精华，等越军步兵营冲向我军首尾不顾的时候，我军炮火立即切断其后路，正面用机枪进行扫射。

（我军炮火进行反击）

在一天时间内，越军进行了三次进攻，不仅没有夺取到一个山峰，反而损失了两辆卡车、四门大炮和41名士兵，还有10名士兵受伤。

越军眼看胜利无望后，停止进攻撤回了部队，回去策划下一次的进攻。

为了增加胜算的可能性，越军在休整期间从第347师又调集了4个炮兵营，使炮兵兵力达到了7个营，增加了3个步兵营，使步兵兵力达到了10个营，一场惨烈的战斗即将开始。

大家可能会认为我军也会同时增加兵力，但是我军却没有这样做，不是我军不愿意，而是我军根本就没有办法。

（严阵以待的中国战士）

首先是大环境下中苏交恶，苏联曾经扬言，如果中国教训越南，将对中方使用核武器。

为了维护我北方边境的安全，我军还将大部分兵力部署到了北方边界线，能够参与对越作战的兵力十分有限，这就是为何对越自卫还击战中参战的人员几乎都是新兵蛋子的原因。

为了避免陷入战争的泥潭，邓小平还在元月底访问了美国，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探明美国的态度，希望美国到时不要从中作梗。

结果美国明确表示不干预，必要时可以施以援手。卡特总统的态度让邓小平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这样一来，中国军队要同时对抗苏军和教训越南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苏联与美国）

美国也不是因为正义或者心好，而是彼时的历史现状决定他们必须拉拢中国这个朋友。自列宁后，斯大林把苏联带入了繁荣时期，但是后来却忘了初心，开始穷兵黩武。

苏联把大部分资源用于发展军工产业，生产出了令人恐怖的钢铁洪流，这虽然不能直接干掉美国，但是美国是“需要时再生产”原则，在这个时间空档，美国需要中国来分担压力。

我军无法在法卡山增加兵力的第二个原因是法卡山的地势太狭小。当第2营营长最开始带领全营抵达法卡山时，发现这里根本容纳不下整个营的兵力。

第2营营长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让第4连打头阵，第5连的三个班留守三个山峰，第6连退回第1、2号山峰做后备兵力，因此法卡山易攻难守。

（邓小平访美）

5月15日，越军的兵力已经集结完毕。当晚十点，越军开始对第3、4、5号山峰进行炮击，四百多发炮弹在三个小时内，几乎把我军的工事全部炸毁。

见我军没有什么大动作，越军在第二天凌晨三点对我军发起了全面进攻，参战总兵力高达3000多人。

越军是铁了心要拿下第3、4、5号山峰，每次组织近10路进攻队伍，每路队伍上百人，分别对三个高峰的正面和左右两翼进行攻击。

我军见敌军已经超过五打一的兵力，从第1、2号山峰对第3、4、5号高峰实施炮火火力 封锁，希望以此阻断越军的攻击。

（守卫法卡山的我军战士）

但是越军根本不怕死，被我军炮火轰退一波进攻后，又立即组织下一波进攻，如此循环往复，犹如车轮战。

我军此时也进入了两难的境地，密集的炮火封锁虽然阻挡了越军的进攻，但是也使第5连的三个班只能各打各的，无法互相照应。

如果停止炮火封锁，虽然三个班可以互相协同作战，但是由于兵力悬殊太大。我军守护的第3、4、5号高峰必然立即被越军攻陷，为了保住阵地，只好持续进行火力密集封锁。

5号山峰距离第1、2号山峰距离最远，我军的火力覆盖效果要差一些，越军对该山峰的争夺最激烈。

（我法卡山守军同越军激烈交火）

尹风光排长深入到最前沿，同班长温成荣一起指挥作战，每当越军在炮火封锁的间歇冲击阵地时，战士们手雷和机关枪把越军打退。

后来越军对我军阵地发射了延时炮弹，这种炮弹在发射到我军阵地的时候，当时不会爆炸，等到炮火攻击间歇我军冲锋的时候才会爆炸，给我军造成了严重的伤亡。

第7班的弹药很快就被耗光了，为了守住阵地，战士们只好同越军拼刺刀。在刺刀无法使用后，只能用枪托和石块砸越南士兵，尹风光甚至在牺牲前有膝盖跪杀了一名敌军。

（我军士兵写下保卫阵地的血书）

第7班战士全部壮烈牺牲后，5号山峰失守，越军趁机对4号山峰发起了围攻，此时守卫该高地的第9班也耗光了所有的弹药。

段玉生班长眼疾手快地，捡起一枚越军扔过来的手榴弹，然后冲向越军，同几名越南士兵一起被手榴弹炸得粉粹。

我军在4号山峰上最后只剩下两名战士，陈建国采用跪杀的扑倒一名越南士兵，用膝盖顶在对方的脖子，另一名越军用铁镐打晕了他。

（越军向我军发起猛烈攻击）

袁焕高抓住一名越军跳下了山崖，准备同越军同归于尽，越军被摔死了，他只是摔晕死了，后来他和陈建国都被六连的战士救了回来。

这两名战士晕死后，4号山峰也被越军占领了，在连续夺回两个山峰后，越军士气大振，准备一鼓作气拿下3号山峰，守卫该阵地的我军第3排第8班也正好打光了弹药。

第8班本来是12人驻守3号山峰，已经牺牲了5人，只剩下7名没有弹药的战士还在阵地上，情况万分危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之前安排用来策应的第6连，在梁天惠的带领下，利用越军调整这个时间间歇，兵分三路直扑3、4、5号山峰。

（我军指战员在指挥战斗）

三、重新夺回阵地

越军根本就没有料到我军会在关键时刻发动突然袭击，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梁天惠在越军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立即把3号阵地上的剩余7名战士转移了下来。

梁天惠的这个操作，让越军误以为我军只是想救下阵地上的战士，立即蜂拥而上占领了3号山峰。此时，梁天惠请求后方炮火火力密集轰炸3、4、6号山峰。

此时三个山峰上全部都是越军士兵，因为之前越军自己的炮火把山峰上的掩体全部摧毁了，我军炮火一轰炸，他们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避。

三个山峰上的越军被我军炮火全歼后，我军第6连的三路人马快速占领了这三个山峰，越军立即组织部队企图抢回这三个山峰。

（在法卡山上作战的我军士兵）

我军自然是不给越军机会了，密集的炮火令越军无法靠近3、4、5号山峰，越军随后又组织了几次反攻也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只好心有不甘地撤退了。

19日，越军又用两个连的兵力向法卡山发动了偷袭行动，但是仅仅不到10分钟就被我军击退了。

6月7日，越军再次用两个连的兵力直接正面攻击3、4、5号山峰，这类暴露在我军炮火下的攻击无异于是直接送死，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后来越军多次组织了一些小规模的进攻，这种隔靴搔痒似的进攻显然无法夺回阵地，虽然法卡山激烈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并不意味着已经完全结束了战斗。

（英雄报告会）

四、炮火较量

我军在法卡山处于平静后，组织了幸存者英雄报告会，英雄们在说到战斗惨状时仍然心有余悸，动情之时忍不住相拥而泣。

一转眼三年就过去了，我军在占领的3、4、5号山峰上修筑了坚固的工事，梁天惠连长也一路晋升到了副师长。

1984年春天，一天上午，梁天惠接到驻守法卡山6连连长的汇报，最近几天越军又开始对法卡山进行炮轰了，虽然暂时没有伤亡和越军步兵进攻，但是不清楚越军下一步的动作。

梁天惠同师长戴平安商量，干脆给越军来一个将计就计，用边防医院的救护车假装运送伤员，实际上是把宁明县城的战士拉到法卡山。

（我军战士用声测仪对越军炮位进行定位）

越军看到我军在运送伤员，大喜过望，不过他们还是小心谨慎地派出了一个5人侦察小组摸到我军阵地进行确认。

我军战士开始假装进攻，越军立即通知炮火进行掩护，此时我军用声测仪对越军炮位进行定位。

位置确定后，我军暗中运送过去的战士负责消灭越军的侦察小组，炮火负责摧毁越军大炮，这一次，越军的侦察人员和大炮全部被我军消灭。

（战士）

越军吃了个哑巴亏后，在4月5日再次向我军阵地进行炮击，殊不知我军这次已经升级为闪光定位仪，越军的炮火刚一开火，就被我军直接点名摧毁。

由于越军在炮战中一直没有占到便宜，此后越军就停止了对法卡山的一切进攻，法卡山战役至此才完全结束。

参考资料

时永福,陈玉先.血染法卡山[J].连环画报, 2013(3):16.
帅学成,李文茂.深情祭战友,诺言慰忠魂[J].国防教育, 2018.
范文.法卡山英雄山[J].中国民族, 1986(07):1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