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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东升 图/网络

今天下午,猝不及防下了一场秋雨,雨点儿打在身上,感到了久违的凉爽。站在异乡城市的路上,看夏去秋来,秋风秋雨带着思绪、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故乡的行囊。

老家院子旁边的池塘里,雨点落在荷叶上,悉悉索索,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几枝秋荷仍在努力保留着最后一抹艳丽,尽情绽放。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见青蛙在歌唱。田间的秋庄稼几近成熟,玉米、大豆和高梁,我仿佛又闻到谷粟在飘香。

院子里,那熟悉的屋檐下,依稀看到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正神情专注地凝视着我所在的方向。任多愁善感的秋风秋雨,刮乱了他们苍白的头发,淋湿了那不知洗了多少遍的衣裳,依然痴痴地张望、张望……

这就是生俺、养俺的爹娘,不知不觉中,曾经英俊潇洒的老爹,早已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脊梁。本来他身材就不太高大,又上了年纪,更加显得苍桑。

娘,大字不识一个,由于兄弟姐妹多,她没进过一天学堂,说不出个子丑寅卯,除了下地干活,再就是默默地为一家老小的吃穿着忙。

在我很小很小的记忆里,常常是一觉醒来,昏暗的煤油灯下,纺花车还在吱吱呀呀作响,好像一年四季,娘总有那取之不尽的棉花要纺!

印象中,娘的手不算太巧,因为她做的针线活,从来没有听到别人夸奖。也可能是我家人太多的缘故,她做的鞋靴没有别人做的齐边齐沿、那么好看,但一家老小七八口人,一年四季的穿着全靠她一个人承当。

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有娘的勤俭操持,虽然日子过得比别人家苦寒,但我们也没有觉得太饥荒。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不经意间我们兄弟姐妹已成家单过多年。托国家政策的福,我们的日子也慢慢好转。我常常想,爹娘终于可以缓一缓,含饴弄孙,安度晚年。

雨越下越大,突然间一个忽雷闪电,把我的思绪带回眼前,爹和娘的身影消失不见。我定了定神,仔细想想,老父亲已经去世多年。父亲走后,又过了两三年时间,母亲也追随父亲去了西边。

转眼间,老娘离开我们也快十周年,偶尔回了趟家,再也听不到爹娘嘘寒问暖。多么喜望爹娘仍然健在,咱四世同堂,我的孙子在您二老膝下承欢,那会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画面。

可是,天不随人愿,父母的离去,使我很长一段时间难以释然,子欲孝而亲不在,成了我最大的遗憾。我也曾多次在梦中与父母团圆,可每回都是还没有说话就已经醒来,梦中的情景常常使我模糊双眼……

爹呀,娘啊!希望二老不弃,咱好多多在梦里相见,便于儿向您二老请安!

宛东山人写于母亲去世十周年,谨以此文纪念已经故去的父母亲!

*作者︱党东升:网名宛东山人,河南唐河人,自由职业者。微信公众号「青眼有加id:qyyjtcq」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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