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传的古画呢?怎么没了?”

杨风华刚回到家,就发现家里墙上古画不见了。

那古画可是出自大师之手,传到他这里,已经有五代了。

原本这古画是收起来的,但杨风华想在朋友面前显摆,特意挂了出来。

他在房间寻找一遍,并未看见消失的古画。

眼睛余光突然瞄到客厅里崭新的桌椅,难不成是那个木匠?

前几日,客厅椅子不知为何突然开裂,杨风华为了看上去美观,直接将原本的桌椅全部换掉,又找李木匠重新做了一副。

今天刚好是李木匠送桌椅的日子,他因有事外出,特意将钥匙给李木匠,想着进出也方便。

如今古画不翼而飞,肯定与李木匠脱不了关系。

杨风华当即去了衙门,将古画丢失这件事,告诉了县太爷。

希望县太爷能帮他追回古画,并将那个李木匠绳之以法。

县太爷了解事情原委后,派人将李木匠带上了公堂,询问他杨风华说的是否属实。

“冤枉呀大人,草民确实答应给杨公子做家具,但因中途有事,所以又请了乔木匠帮忙。

今天去杨公子家送货的人,也是乔木匠。

这几天我母亲重病,我带她去求医,今天刚到家,大人若不信,可去找人打听……”

经过一番调查,证实了李木匠所言非虚。

而他拜托的乔木匠,是个外地人,到这里只是暂住几天,如今根本找不到人。

古画丢失并非李木匠所偷,但与他也有一定关系。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宣判道:“杨风华做桌椅的钱财,李木匠全额退还,并且再赔杨风华五十两银子,以示警告。”

杨风华虽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这次就算给自己个教训,引以为戒。

转眼数月时间过去,杨风华也淡忘了此事。

这天他听说柳州有人出售古董,就想过去看看热闹。

杨风华的父母以前都是商人,数十年间,攒下了偌大家产。

可在一次外出经商时,他父母遇到山匪,所有人都没能幸免,全部死在了山匪刀下。

从那以后,杨家就剩杨风华一人,所有家业都由他来继承。

杨风华不懂经商,也没有太大的抱负,想着能安稳度过一生,就心满意足了。

所幸他父母留下的家产足够多,即使杨风华一辈子碌碌无为,也够他度过余生。

人太闲总感觉无趣,杨风华也是如此。

后来他喜欢上收集古董,也爱在朋友面前显摆。

那天若不是拿出古画显摆,可能也不会丢了。

杨风华与几位朋友约好,一同去了柳州。

几人到达柳州后,并未急着去看古董,而是先在客栈住下,等待天黑。

杨风华不解,开口问道:“我们不是来看古董吗?为何还要等天黑?”

几位好友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一人站出来解释,“杨兄还是第一次来吧,这次的古董拍卖有些特别,等杨兄去了就会明白,你到时候一定会喜欢的。”

那人还一脸坏笑的朝杨风华眨眨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其他人也是轻笑不语,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

杨风华见他们这么神秘,原本只是抱着过来看看的想法,忽然对晚上的古董拍卖好奇起来,想看看与普通拍卖会相比,到底有何不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风华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犹如猫爪挠心,他从未感觉天黑来的如此之慢。

终于等到太阳落山,杨风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率先出了门。

好友见他如此,又是打趣一番,几人结伴出了客栈,去往今晚的古董拍卖之地。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栋楼房前,杨风华抬头望去,匾额上“万宝阁”三个字龙飞凤舞。

几人迈步走入,里面空间极大,中间是一个高台,想来是等下用于展示古董的地方,高台周围全是房间。

房间共有三层,刚好围成一个大圈,高台就在中间,给人的感觉有点像蜂巢。

杨风华好奇的四处打量周围,这么新奇的建筑,他还是第一次见。

其他人拍了拍杨风华肩膀,就各自去了不同的房间。

杨风华刚想问是怎么回事,只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

丫鬟向杨风华行了一礼,示意他跟自己走。

杨风华没多想,跟着小丫鬟上了楼。

两人来到一间房门前,小丫鬟示意杨风华进去,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杨风华进屋,房间收拾的很是别致,桌子上摆着各种酒菜,供人享用。

再里面则是一张大床,上面铺着粉红色被褥,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杨风华回头,这才注意到房门上的窗纱是特殊材质,从屋内往外看,没有一点阻碍。

不就一个古董拍卖会,搞得这么复杂做甚?杨风华小声嘀咕。

不多时,一名中年人走上高台,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杨风华就见一名穿着很是清凉的女子,手捧一件瓷器,缓缓站上高台。

周围房间外面,时不时有铃铛声响起。

杨风华看着手边的绳子,每拉一下房间外铃铛就会响一声,代表竞价一次,加价五两银子

这种竞拍方式很新奇,杨风华还是第一次见,感觉颇有意思。

铃铛声渐渐停止,许久没人加价,二楼的一个房间中,有人成功拍下那件瓷器。

只见高台上女子缓缓走下,连步轻移走向那个房间,将瓷器送了进去。

看来这就是特别一些的拍卖会,有必要如此神秘吗?

回想起几个好友的挤眉弄眼,杨风华忍不住摇头失笑。

拍卖继续,很快又有一名女子登上高台,手里捧着一套茶具。

那套茶具虽有些年份,但说古董还有些牵强,收藏价值也不高。

与茶具相比,倒是那女子更吸引人几分。

女子穿着一身轻纱,很是单薄,若仔细观察,还能隐约看到里面的肚兜。

她十指修长白皙,身材丰满,薄薄的纱衣似要束缚不住胸前的饱满,下一刻就会跳跃而出。

女子脸蛋也极为动人,眉毛弯弯,大眼睛眨呀眨的,小鼻子时不时耸动一下,小嘴抿着,看上去有些怯生生的。

眼睛直勾勾看着高台上女子,杨风华感觉喉咙有些干涩。

他自小虽然不学无术,但家教却是很严,父母也给他指定过一桩婚事,只是那女子年龄未到,因此两人尚未完婚。

据他父母所说,女方家里曾对他们有大恩,所以双方才会定下娃娃亲,代表永世交好。

虽有这门亲事,但杨风华父母整日在外经商,一走就是数月,有时一年半载不回家也是常事。

所以杨风华就小时候见过自己未婚妻一面,之后听说她们家落魄了,两人再无交集。

知晓自己有婚约在身,杨风华这些年倒也老实,从不去烟花柳巷之地。

想着再过两年,如果女方不上门,他就找位心怡的姑娘,结伴度过余生。

杨风华从未想过主动寻找未婚妻,在他印象中,那女孩有点呆,长得也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丑。

他心里巴不得这门亲事取消,但又不能主动提及,那样会有人议论,说他们杨家忘恩负义。

收回思绪,杨风华看着高台女子心中火热,他也是个正常男子,如此美女就在眼前,没有反应那才是有问题。

杨风华想与高台女子认识,哪怕说句话也是好的。

脑海闪过一幅画面,他心下有了主意。

只要他拍下那套茶具,这样女子就会亲自送过来,然后就有机会与女子攀谈,借机问清楚女子身世……

心里有了决定,杨风华不再犹豫,连续拉动手旁绳子,很快就没人与他竞价。

最终杨风华花了一百两银子,成功拍下那套茶具。

茶具虽然不值这个价钱,但杨风华很开心,因为高台女子正朝他房间走来。

女子推门进来,杨风华急忙起身相迎。

“奴家婉清,见过公子。”

女子放下茶具,俯身行了一礼。

声音美妙婉转,听在杨风华心里,就像有根羽毛轻轻拂过他的胸口,说不出的酥麻。

杨风华下意识伸手扶柱婉清姑娘,手掌触碰到那柔软的躯体,心中又是一颤。

他这才感觉不妥,快速收回双手,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那叫婉清的女子先是一愣,随后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公子可是第一次来这里?”

杨风华见婉清笑出声,心中更觉尴尬,但又很好奇,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婉清看出杨风华面露疑惑,开口问道:“公子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不是古董拍卖行吗?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婉清轻笑,“这里名义上是古董拍卖行,实则就是一家青楼。”

青楼?”

“嗯!”

婉清点头,“拍卖古董只是个幌子,房间里那些客人实际买下的是……”

婉清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她缓步上前,轻轻趴在杨风华胸口,脸上满是羞红,一副任君施为的样子。

看着怀中美人,杨风华哪里还不明白,他这一百两银子,买的不只是一套茶具,还有婉清姑娘的一夜春宵。

他这才明白过来,当初好友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何如此耐人寻味,原来他们是带自己来这种地方。

杨风华喉结滚动了下,伸出双臂,紧紧搂住婉清,感受着胸前的柔软,全身忍不住燥热起来。

抬起她的小脸,看着那粉嫩嫩的嘴唇,低头就吻了上去。

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充斥在杨风华全身,他感觉自己飘了起来,似在云端漫步

杨风华双手不老实起来,在婉清身上四处游走,还不时停在某个部位揉搓一番,弄的婉清身子绵软无力,只能紧紧抱住杨风华。

两人情到深处,杨风华双手一扯,婉清身上的轻纱顺势滑落,顿时一具白花花的胴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床幔放下,红烛摇曳,房间里时不时传出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偶尔伴随着女子的几声低吟……

缠绵过后,两人香汗淋漓,疲惫的躺在床上。

“婉清,你年纪轻轻,为何……”

杨风华语气一顿,想着如何开口。

“为何会来卖身是吧?”婉清不以为意,顺口接道。

“嗯,如果我猜测不错,你并非农家女子,姿色也算上乘。

若真的过不下去,也可找个夫家嫁了,完全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

“唉!”

婉清一声叹息。

“公子有所不知,我父亲原是镇上一名手艺人,靠帮人做工家里也算富足。

可他不知何时染上赌博,而且还深陷其中,不到两月,家里的钱财都给他败光了。

不仅如此,他还借了高利贷,等我和母亲得知此事时,对方已经堵到了家门口。

父亲见势不妙,果断丢下我们母女,独自一人翻墙跑了。”

“没想到天下还有这种男子,你母亲当初嫁给他,真是瞎了眼。”

杨风华紧握双拳,脸上隐有怒气,显然对婉清父亲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

婉清无奈苦笑,“母亲说这就是我们女子的命,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无论遇到什么事,我们只能受着。”

“那后来呢?”杨风华追问。

“后来那些人抓不到我父亲,就逼我和母亲卖身还债。

母亲出身书香门第,怎能接受自己沦为风尘女子,她直接投井自尽了。

我当时也想随母亲而去,那些人把我拼命按住,这才让我活了下来。”

杨风华伸手,擦去婉清脸上泪珠,又将她搂紧些,以示安慰。

“那些人把我卖到这里,‘妈妈’一眼就看出我心存死志。

或许怕我真的想不开,那她花钱买我的银子就白白打了水漂。

她安慰我说母亲尸骨未寒,怎能如此糟践自己,而且还没有找到那个负心汉,让他付出代价,我应该好好活下去……”

听完婉清的讲述,杨风华心中五味杂陈,为何老天爷总是要迫害好人?

第二日一早,杨风华早早起身,并未惊动熟睡的婉清。

他找到管事‘妈妈’,询问要帮婉清姑娘赎身,需要多少钱?

“三百两,不二价。”

伸手掏了下口袋,发现只有一百两。

杨风华略一沉思,决定回家取银子。

他那些朋友吃喝玩乐还行,可要找他们借钱,呵呵……

一路上日夜兼程,杨风华刚到家门口,就见那里站着一群人。

上前一问才知道,是与自己有婚约的女孩找了过来。

那小姑娘瘦瘦小小的,站在同龄人中都看不见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脸颊一侧有块红色胎记,白天还好,晚上看上去有些吓人。

杨风华带小姑娘回了家,让她先去洗漱,等收拾妥当出来,这才看着顺眼许多。

询问得知,小姑娘名叫夏小莹,父母在去年因病去世,她在老家给父母守了一年孝,想到如今自己孤苦无依,这才来寻杨风华。

夏小莹说话时一直低着头,头发披散在身前,想尽量掩盖脸颊上的胎记。

看着小手不停揪自己衣角的夏小莹,杨风华一时犯了难。

对于这个未婚妻,他打心里看不上,原想着先给婉清姑娘赎身,然后就娶她过门,可现在倒是不好办了。

“你先在这里住下,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我外面还有些事要处理,等下会出趟远门,家里什么都有,没事别往外面跑。”

杨风华决定先给婉清赎身,大不了到时候给夏小莹些钱,随便打发走就是了。

“我……我知道了。”夏小莹小声回道。

回房取来银子,杨风华简单收拾下,也没管夏小莹,直接出了门往柳州赶去。

等杨风华抵达柳州时,已经过去数日。

他迫不及待的来到‘拍卖行’,找到‘妈妈’表示已经带来了银子,要给婉清姑娘赎身。

“杨公子来晚一步,婉清姑娘前两天已经被人赎走了。”

“赎走了?这怎么可能?”

杨风华一脸难以置信,他就晚了一步,难道自己的姻缘就这么没了?

他心有不甘,询问‘妈妈’给婉清赎身那人是谁?可知道家住何方?是哪里人士?

结果让杨风华很失望,‘妈妈’只知道两人认识,婉清也是愿意跟他走的,其他就一概不知了。

杨风华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想起那晚与婉清的第一次,他依旧有些不死心……

半月后,杨风华一脸颓废的回了家。

他在柳州找了婉清半月,可一点消息都没有,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回到家的杨风华,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每天茶不思,饭不香,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人是铁,饭是钢,莫说是人,就是牲口这样折腾也受不了。

这样又过了几天,杨风华的身体终是支持不住,病倒在床上

若不是夏小莹及时发现,恐怕就要提前去与他父母团聚了。

夏小莹知道杨风华不喜欢自己,从记事起,除了父母,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厌恶。

自从父母去世后,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他们霸占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田地……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夏小莹说了谎,她的确给父母守了一年孝,也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夫,但从没想过让杨风华娶她。

这才是夏小莹这些年不来杨家的真正原因。

如果不是村里实在容不下她,夏小莹也不会过来找杨风华。

她从未想过嫁进杨家,只要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知足了。

见杨风华重病在床,夏小莹每天衣不解带的在床前照顾,只为报答他的收留之恩。

一晃数月匆匆而过,在夏小莹的精心照顾下,杨风华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人也能下地走路了。

又在家养了半月,才彻底恢复。

大病初愈的杨风华,不愿在家呆着,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游山玩水。

夏小莹则会早早把饭做好,放在锅里,自己拿两个窝头去外面吃。

见家里有人照看,杨风华出门更放心了,经常出去一趟就是十天半个月,偶尔去青楼喝个花酒,生活过的也是有滋有味。

他心中偶尔会想起婉清,虽有些惋惜,倒也慢慢释怀了。

时光荏苒,转眼十多年匆匆而过。

这日杨风华突然来了兴致,想去青楼喝花酒。

经过一番打听,来到城中最好的青楼,随便要个包间,自顾自喝起了闷酒。

不多时,一名身穿薄纱,酥胸半露的美貌女子,推门走了进来。

杨风华并未在意,伸手拦过女子纤腰,让她陪自己喝酒,动作很是自然。

很快杨风华有了几分醉意,大手探进女子衣锦内开始作怪。

女子俯在他身上,脸颊逐渐变得潮红,口中时不时嘤咛一声。

两人来到床前,帷幔落下,偶尔颤动几下……

许久,屋内没了动静,两人都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

这时杨风华才注意到女子的面容,他感觉十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姑娘,我二人以前是否见过?为何我感觉你有些面熟?”

女子抬起头,仔细打量杨风华片刻,然后摇头,“公子说笑了,我来此还不足一月,之前的客人也都记得,肯定没见过公子。”

杨风华又盯着她看了一阵,这张脸缓缓与记忆中的一名女子重合,两人竟有八分神似。

“抱歉,是我认错人了,姑娘长得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故人”。”

女子眼珠一动,似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不知公子故人名讳?说不准我也认识。”

“她叫婉清。”

杨风华并未多想,脱口而出。

女子闻言脸色一僵,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那,那人胸前是不是有颗痣?也是与我一样,是位青楼女子。”

“你认识婉清?”杨风华一惊,整个人激动的从床上坐起。

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能有婉清姑娘的消息。

女子说她叫乔沫沫,是乔婉清的亲生女儿。

杨风华疑惑,当初不是有人给乔婉清赎身了吗?为何她还要让亲生女儿做这种事呢?

乔沫沫起身出了门,没多久又带了一人回来。

杨风华抬头看去,虽然容貌有些变化 ,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来人正是乔婉清。

时隔这么多年,杨风华早没了当初的心思,只是好奇她为何还在青楼,并且让她亲生女儿也来这里?

乔婉清无奈苦笑,缓缓讲起了这些年的经历。

当年给乔婉清赎身的并非外人,而是她的生身父亲。

她父亲潜逃后,在外面有了奇遇,手里一下子就有了钱。

他想着自己的妻女,心中很是愧疚,于是就带着钱回了老家。

后来经过打听,得知了妻女的境况,他就去青楼把乔婉清赎了出来,希望能弥补心中的愧疚。

乔婉清自由后,嫁给了外地的一名男子。

两人夫妻和睦,后来乔婉清怀了身孕,生下一个女儿,生活更加美满。

可乔婉清父亲死性不改,又拿着钱去赌场挥霍。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钱财全部输光不说,又欠了巨额债款。

这次他没能逃脱,赌场的人直接将他抓起来,送去了黑窑厂。

那些人又找到乔婉清,让她替父亲还债。

乔婉清无奈,只能去找她丈夫帮忙。

乔婉清丈夫自然不肯,与那些人据理力争,差点闹上了官府。

一次偶然的机会,乔婉清丈夫得知了她的身世。

知道乔婉清以前做过风尘女子,不顾多年夫妻情分,当即写了休书,把乔婉清和他女儿一起赶出了家门。

乔婉清就是一弱女子,现在还带着孩子,她根本无法生存。

赌场的人再次将她卖进青楼,乔婉清并未反抗,至少这样她和女儿还能活命。

乔婉清给女儿起名乔沫沫,两人就在青楼住了下来。

时间一晃十多年,乔沫沫逐渐长大,也算是个美人。

乔沫沫自幼在青楼长大,除了侍奉男人的手段,她什么也不会,后来到了年纪,也就接客了。

杨风华唏嘘不已,他有心想给二女赎身,可转念一想,自己难道要养她们一辈子?

如果置之不理,那即使给她们赎身,恐怕也活不下去。

正在思索之际,杨风华突然想起件事,“你父亲怎么发的财?为何突然就能一夜暴富?”

乔婉清想了想,并未隐瞒,她父亲早已没了名声,没必要帮他隐瞒。

“我曾听父亲说过,他以前帮一家人做桌椅,当时主人不在家,就偷走了墙上的古画。

没想到那古画出自名家之手,我父亲把那画倒手一卖,就得了一大笔银子。”

杨风华心下一动,又仔细问了乔婉清几个问题,都是有关那副古画的。

乔婉清不疑有他,一一作答。

你叫乔婉清,当年偷画那木匠也姓乔,看来是没错了。

杨风华现在终于可以确定,当年偷他们家古画的木匠,就是乔婉清的父亲。

他又想到什么,忽然脸色大变,急忙穿好衣服往家赶去。

乔木匠偷了他家的古画,他如今算是睡了乔木匠的女儿和孙女,这一切,冥冥之中,似有天定。

杨风华脑海中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她原本应是自己的未婚妻,可自己却嫌弃她……

如果没有夏小莹,可能我现在已经死了吧,这些年我却只想着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又与那抛妻弃女的乔木匠有何区别……

夏小莹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抬头望着天空,心里不知想着什么。

咣当!

院门突然被人推开,夏小莹吓了一跳。

她急忙抬头看去,见是杨风华进门,脸上不自觉浮现一丝笑意,似又想到什么,赶忙低下头,用秀发将脸遮住。

杨风华并未察觉到异常,快步来到夏小莹身前,抿抿嘴唇,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夏小莹急忙起身,双手扯着衣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小莹,我们这个月完婚吧……”(故事完)

#民间故事##头条创作挑战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