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陆占富从初入道,就一直跟随着朱光灿。
那年陆占富从部队转业,在水田镇当了一名辅警,而朱光灿已经是一镇之长了。在水田镇,镇党委书记柳全力并没有实权,凡事还得听镇长朱光灿的,原因在于朱光灿养了一个好女儿,他的准女婿可是市委秘书长,就连高志成县长都想巴结朱镇长。
你说,这镇党委书记能不听镇长的吗?
陆占富刚上班的第三天,水田镇就发了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洪水。那时朱镇长的女儿朱彩虹正在从上海回水田镇的路上。下火车后,便从火车站打车回家。在快要到水田镇的时候,遇上一场滂沱大雨。那时,洪水快要漫过公路了,朱彩虹心急如焚,让司机开车过桥。司机见河水并没有漫过桥面,他也不想耽误时间,就听从了朱彩虹的话。
车刚过了桥,又开出二十多米后,公路突然塌方了,的士翻入了河里,刹那间随着水流漂流而下。
当时,陆占富正在距桥二三百米处,他是受朱镇长之托,前去接朱彩虹的,因为洪水快要漫过马路了,陆占富不敢过去,就把车停在了安全地带,准备步行过桥,到对面的省道上接应镇长的女儿。忽然,陆占富看到一辆的士开过来了,他为司机捏了一把汗,他知道公路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状况。
果然,当他快接近的士时,的士被水冲入了河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占富容不得多想,一心只想救人,他拾起一块小石子,然后纵身一跃跳入水里,岸上的人都为这个见义勇为的小伙子担心不已,当然也担心车里受困的人。
陆占富快速游到的士边,水已经漫到了车窗玻璃处。他知道,这个时候车门是很难打开的,他用石头猛砸车窗玻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玻璃窗砸破,然后从窗口钻了进去,他发现车里有一男一女。
陆占富参加过救洪抢险,经历过这种突发事件。他把男人拉出来,男人是一只“旱鸭子”,陆占富对着岸上喊,快来帮忙!
这时,眼见小车就要被水淹没,陆占富急了,因为车里还有一个女孩,他管不了司机了,立刻钻入车内,把女子推了出去,然后也从车窗钻出来。他游到女子身边,抓起女子的衣服,慢慢地把女子从水里拖到了岸边。此时的他已经精疲力竭,手上身上都被划了几道伤口,鲜血还在不停地渗出。
女子头发凌乱,早吓得瑟瑟发抖,身子如打摆子一样。她的裙子被水冲走了,只穿着一条红色的小裤衩,雪白的双腿如嫩藕一般白,两腿之间高高隆起,宛如一个馒头。陆占富一看,脸都红了,他赶紧把上衣脱下来,让女子披在下身,然后背起女子,也管不了男女授受不亲了,女子那高耸的双乳紧紧贴着陆占富背,软绵绵的。
不一会儿,陆占富把女子背到了安全地区,当他听说司机也被人救上岸时,心里才轻松了许多。
“姑娘,你这是从哪里来?要去哪呢?”陆占富问。
“我是水田镇人,正准备回家,只怪我回家心切,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司机冒险。”女子说。
“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吧,让他们来接,我还有事,不然送你一趟。”
“我的手机在车上的包里,被水冲走了。”
陆占富去车内拿来他的手机,交给女子。女子打通了电话,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陆,人接到没有?”
陆占富一听,是朱镇长的声音,他这才知道女子就是朱镇长的女儿朱彩虹。
“爸,是我……”朱彩虹听到父亲说话,立刻哭出了声。
“彩虹,怎么啦?”朱光灿急忙问道。
朱彩虹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泣不成声。陆占富在旁边说:“镇长,放心,没事了,等会儿我就回镇上。”
“小陆到底怎样了?”
“还是回来再说吧,挂了。”
朱镇长紧握着手机,他有些忐忑不安。他在担心,他女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拨打了女儿的手机,都无法接通。朱光灿心里开始有些惊慌。他放下了电话,从身上摸出烟,手一直在颤抖,心里如翻江倒海。他走出办公室,来到镇政府大院,往天空望了望,天空仍然布满了乌云。天气预报说还有暴雨,他并不担心这些,担心的是他的宝贝女儿朱彩虹。前几天,朱彩虹刚举行了博士毕业典礼,她准备到家里来休息一段时间。
难道是彩虹出了车祸?朱镇长想到这里,他开始紧张起来。这时,柳书记走了过来,他说:“朱镇长,我正好找你有事商量。”
“老柳呀,你先找李副镇长吧,我手头上有点急事,等会让李副镇长来找我。”朱镇长说。柳书记也习惯了朱光灿的傲慢,心里想,不就是你朝中有人吗?
朱光灿根本不把柳万全放在眼里,柳万全这个一把手,其实被朱光灿架空。有时就连县里的重要指示,都是下达到朱镇长手里。柳书记感觉到的不仅仅是羞辱,更是一种悲哀,谁叫自己没有后台。
这时,水田镇于家村的村支书来了。见柳书记与朱镇长都在政府大院的空坪上。村支书老于走向朱镇长,他低声地说:“小朱还未回来?听说她掉入河里,被人救起来了,没事吧?”
朱镇长这才知道女儿是掉入河里,难怪电话里头说话都吞吞吐吐的,这时他是多么想见到女儿。朱镇长说:“哦,应该没事。”
“我们村受灾严重,眼看又要下大雨了,请求支援。”老于对朱镇长说。
“这事你去找老柳商量吧。”朱光灿脸无表情地说。老于知道,朱光灿就是一只老狐狸,有好处了,就如一只苍蝇,鼻子灵敏得很,要是有什么风险,就推得干干净净。
柳书记组织镇领导班子,召开紧急会议。人们常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然而对地方政府而言,政府四大班子,其实只有两套完整的班子,一是党委,二是政府。镇政府虽然设有人大,人大班子并不齐全,也无实权,政协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上不存在。四大班子,充其量也只能算二套半班子。
党政班子除了朱光灿没有参加,其他人都到齐了,应到十一人,实到十人。老于也被请到了会议室,按理说老于没有资格参加,但这是抗洪救灾的会议,众人想听听老于讲讲一线的情况。
朱镇长走出镇政府大楼,他在等陆占富回来。陆占富是一名辅警,实际上是朱镇长的专用司机。地方政府配车有规定,一般镇政府只能配备两台公车。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这两台车都默认为党委一台,镇政府一台。这两辆车说是公车,其实是一把手与二把手的专车。陆占富就是开着公车去接朱彩虹的。按理来说,特殊时期公车不能用于办私事,可是谁又敢说呢,除非他不想在镇政府混了。
不久,朱镇长终于看到陆占富开着车来了,那一刻,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车在镇政府停了下来,朱彩虹下了车,刚才她在镇上成衣店买了一身衣服,要不然她还真不敢在这里下车。朱光灿上下打量了一通女儿,然后询问了一些情况。见女儿没事,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他十分感激陆占富,感谢他救了女儿一命,他赶紧让陆占富送她回家。
朱镇长来到会议室时,会议已到了尾声,各项工作都安排就绪。柳书记言简意赅地把要点陈述了一遍,然后就宣布散会,让每一个人去落实自己手头的工作。
朱镇长与柳书记留了下来,两人就当前抗洪救灾交换了意见。这时,朱楼村的妇女专干来了,她叫朱燕,四十出头,长得还算标致。朱燕个头不高,略显肥胖,一副富态可掬的样子。柳书记见朱燕来了,知道是来找朱镇长的,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
朱镇长虽然姓朱,他并不是朱楼村的人。论辈份朱镇长还得管朱燕叫姑姑。
“咋来了?”朱镇长问。
“你不是腰还痛吗,给你送了点药来,赶紧敷上。”朱燕开始掏包里的药。
“在这里?让人看到不好。”
“那咋办?”
“还是到我房间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朱镇长的房间。朱燕要为朱光灿敷药。此时此刻,朱光灿哪有心思敷药,他一把搂起朱燕,然后努起嘴唇。朱燕会意,赶紧把那张小嘴唇凑了过去,四片嘴唇如吸铁磁一样紧紧贴在一起。朱光灿早已按捺不住,把手伸入了朱燕的裙子里,朱燕颤抖了一下,仰起头迎接着朱光灿的热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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