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到“泰山”举行盛大的“封禅”仪式即“泰山封禅”,算是古代封建帝王犒劳自己的最高荣誉奖了,既是告慰天地的大会,也是自我表彰的大会。
一:让“封禅”行为不再吃香
在宋真宗赵恒跑到泰山搞“封禅”之前,秦始皇、汉武帝、汉光武帝、隋文帝、唐高宗、唐玄宗等著名皇帝也搞过“泰山封禅”。
至少在赵恒之前,“泰山封禅”这个行为艺术的稀缺感、尊贵感、标志感是拉满的:那些帝王的文治武功,认可度非常高。
宋真宗封禅之后,后世帝王就再也无人封禅了,哪怕就算是好大喜功、号称“十全天子”的乾隆帝跑到泰山祭祀之时,都特别强调“非封禅之用”。
二:凑齐满足“封禅”的通行标准
在与辽国媾和的澶渊之盟正式签订后的第三年即公元1008年,宋真宗赵恒对朝中重臣王旦、王钦若说:去年我见到神人降临并告诉我,当有天书下降,刚才有臣下奏称左承天门挂有黄帛,当即是天降之书。
随后宋真宗赵恒不仅在当年改元为大中祥符元年,又决定在当年十月东封泰山。在一个半月的行程中,宋真宗赵恒不仅带着偶得“天书”封祀天帝于泰山、禅祭地神于社首山,还特意去了曲阜祭祀孔子。
由于宋真宗赵恒的前朝同行太过优秀,所以造成的一个事实是:泰山封禅其实对古代帝王的实际政绩还是有一定门槛和要求的。
三:“封禅”标准是约定俗成的
首先,必须是开疆拓土的大一统王朝。这一点,别说宋真宗,就是宋太祖、宋太宗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仅一个燕云十六州就能让北宋和南宋日思夜想三百年。
其次,帝王在位时政绩卓著、国富民强、万邦来朝。这一点,不仅无法满足,而且颇有反讽之意:没有万邦来朝,只有外敌环伺,比如从辽国攻宋算起,到蒙古灭宋结束。
再次,就是“天降祥瑞”,这一点,其实最没有门槛,只要皇帝愿意,“天降祥瑞”可以天天发生、各地发生。
宋真宗赵恒的前朝同行们,在“天降祥瑞”还是比赵恒有底线:只有充分满足前两条,才会尽快安排“天降祥瑞”。
宋真宗赵恒带着“御驾亲征、澶渊之盟”的政绩、勉为其难的祥瑞,毅然决然地登上泰山,不仅严重破坏了泰山封禅的神秘感和稀缺感,而且让后世朝代的皇帝们对泰山封禅不再热衷,甚至颇有嫌弃。
结语
哪怕绝对称得上好大喜功、且自诩为十全天子、酷爱游山玩水的乾隆帝,在泰山祭祀之时,都特别强调“非封禅之用”并要求史官明确注释。
不是泰山不好,更不是封禅不好,后面的皇帝们主要是嫌弃:这好的一个自我表彰艺术,被宋真宗彻底玩坏了,历史价值大大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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