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欧的俄乌到由巴以冲突引起的中东乱局,世界已经进入一个动荡期。这显然会对全球经济造成一定的影响,当然也包括咱们。毕竟红海、苏伊士这个欧亚咽喉对咱们的影响要更大些。
现在有一种论调认为在目前局势下,咱们还是要尽量避免卷入冲突,更加专注于发展经济,在对外投资、对外贸易这块儿,能不掺和到焦点地区的武装冲突最好别掺和。
至于为什么要强调不掺和目前的国际纠纷,以中东地区为例,持这种论点的人认为咱们在埃及等中东战乱地区有巨大投资,假如咱们一旦被牵扯到中东这个战争泥潭,很有可能会在经济上损失惨重,甚至人财两空。
这话从逻辑上看好像没问题,道理说得通,强调对外经济的重要性没问题,要说经济是拉动一个国家整体发展的引擎这也没错。可最大的问题在于,咱们主观上可以不去找别人麻烦,但并不能保证麻烦不找到咱们,毕竟麻烦是个客观存在,至于找不找得上咱们,还真由不得咱们自己。
在咱们每个人儿时的记忆里,自己或同学被别人欺负了,老师大约都会说那句话:人家为什么只打你不打别人!
这种话在如今这个东西方文化相互融合的背景下听起来有点蛮不讲理,都已经被打了,还要反思自身问题。但事实上反映的是咱们这个民族在关乎自身安全问题上的传统思维模式。
在如今世界大国中,能拍着胸脯说自己从没有侵略过其他国家其他民族的恐怕只有咱们自己。
当然有人会说,咱们如今这么辽阔的地域难道是充话费送的?如果真正了解咱们的历史,这还真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咱们版图的真正扩张源自两个因素,或者说就是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抵御侵略;第二阶段是文明教化。
先说第一阶段,咱们最初的发展壮大是靠正确认识天地人的关系,再通俗点说就是能最大可能的利用自然环境,从精确划分四季节气到对土地、水、气候条件的充分利用,谷物产出比在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是同时期欧洲的接近10倍,造就了咱们以农耕为基础的一个强大族群,咱们经济实力的独一无二且遥遥领先必然遭受挣扎在贫困线边缘的异族的觊觎,被入侵被劫掠不可避免,面临饥寒交迫,博一把,也是他们的必然选择。
对于这种侵略行为,咱们的祖先是怎么做的呢?就是防御为主,或者说防御思维就是谋求自身安全的基础。
如果仔细看看咱们长城的位置和走向,会发现长城基本处在400毫米等雨线的位置,为什么修在那里,因为长城以南属于适合农耕的地区,这是咱们必须保住的基本盘,建立长城防线既是防御的需要,也是基于追求经济效益的考量。
这说明咱们至少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具备成熟的处理国际事务的经验。已经明白盲目开火、动刀动枪是一种不明智之举,很清楚战争并非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除了巨大的财政开支,更重要的是可能导致无辜百姓的伤亡。在人口就是最重要的生产力和战争资源的情况下,大规模战争的破坏性并不比天灾更小。
至于咱们的对外扩张,完全是反侵略的需要。汉唐之初之所以是反侵略的高峰,建立在文景、贞观积攒的强大国力上,战略目的是将长期侵扰边关的异族侵略者赶得远远的,彻底消除不稳定因素。
汉武帝、唐高宗,一个率先敢于将对匈奴的被动防御转为进攻;一个灭西突厥、灭百济、灭高句丽。都确保了在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咱们的国土处于一个没有外部强敌成规模侵扰的内部环境。
比如汉末三国,即使咱们的内部纷争不断极不稳定,外部敌人也没一个敢趁虚而入的,有人形象地描述道:咱们内部打得一团糟,外面的那些异族却在窃窃私语,说里面那些家伙打起来了,好吓人,咱们赶紧躲远点!
这就是汉武帝之后的对外政策产生的影响力,恐惧和尊重几乎已经刻在异族的基因里了。可以说,积极防御的反侵略战争给汉唐带来的长期经济利益是无法用数字衡量的。
其次再说文明教化,从匈奴被分化成南北匈奴,到唐朝对突厥的不断融合,这里面固然有血有泪,时间成本非常高,但是历史事实证明这依然是个成功的对外政策,即使是从经济层面考虑,这也是个降低短期投入,将战争成本稀释到长期时间里的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当匈奴语,突厥文字已经基本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时,谁还会觉得咱们的文明教化是一种消极的软弱的表现呢!
以史为鉴,再看如今的国际局势。在咱们更强调走出去发展外向型经济的今天,如果还认为咱们的防御性思维就是消极防御息事宁人,那么就会陷入东西方文化杂糅取其糟粕的思想怪圈。
西方的所谓防御圈是为对方画圈,为竞争者设置障碍,不断缩小圈的范围,本质上是进攻性的。
再看咱们的圈,是为自己画圈,表面上是防御性的,事实上是主动防御态势,是把拳头缩回来随时准备给侵略性致命一击的姿态。同时又兼顾有个稳定的大后方能同时输出战争资源和文化影响力。所谓张弛有度就是如此。
在整个世界从宏观到微观都更加倾向于满足物质性欲望的时候,刻意拔高经济对一个国家一个族群的作用,甚至认为这就是强大的唯一良药,这无异于在喝下慢性毒药,倒下就只是时间问题,自古以来的所有强大帝国无不毁在这种认知上。
当今世界,咱们如果没有足够的抵御能力和反制措施,没有积极防御的方法和手段,试问怎么展开经济活动,即使展开了,又怎么拿回自己的投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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