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大唐盛世,褚遂良博學多識,尤精於書法,誠一代之書苑棟樑也。貞觀間,太宗文皇帝嗜書若渴,竭力搜羅當世瑰寶,其所庋藏王羲之墨寶凡三千有餘,蔚為大觀。褚遂良時任宮廷職員,因其書法造詣高深,受命甄別研析此等墨跡,究其筆法構架,詮釋神韻風采,乃為當時書壇一大盛事。

然而歲月滄桑,世事變遷,昔日太宗內府所藏之王羲之墨跡,經歷史洪流淘洗,竟未能全數保存至今。豈非人事易改,而天地長久乎?縱使楮公鑒賞之詳,摹拓之精,亦難逃物換星移之厄運。今我輩回顧往昔,對於那消失於歷史煙塵中的三千餘幅逸品,唯有空留嗟嘆惋惜之情。實乃文化遺產之損失,書藝傳承之憾事也。

夫欲令書畫之作永垂不朽,流傳百代,非僅依賴皇家內府或權貴之家珍藏而已。古來賢達深知此事,故屢有妙策以應對。如吾先前所述,王羲之墨跡雖一度富集於皇家,終難免散佚之禍。由此可見,單一儲存方式不足以確保藝術長存。

一法謂之廣為複製,即作者於生前自製副本,或邀請門徒子弟精心摹寫,使之分佈於民間各處,猶如種子撒遍大地,方能生生不息。譬如王羲之之《蘭亭序》,雖原作已失,然因歷代摹本眾多,其書法神韻得以千古流傳。

又一法謂之贈予散藏,即將佳作饋贈親朋好友、同道中人,甚至展館院校,使其分散於各方,各有所保,如此即便一地遭逢災禍,他處仍可留存。且人情交誼之中,更易引發後人敬重與保護之心。譬如黃賓虹翁凡遇知己皆以畫作相贈,然其畢生心血如數捐予浙江博物館,實乃失策矣,千百年後恐遭劫難而毀於一旦。[捂脸][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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