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篇关于吃食的文章,文章中分享了作者记忆中近三十年的吃食。这半生吃食,见证了三十年的家庭发展,展现了三十年的社会经济发展情况。他在文中用“跌宕”来形容自己的半生吃食。

这样的分享也重新激发了我的回忆。

那么多次萦绕在心头的各种吃食,一遍遍地再次席卷我的思维,占据我的头脑。

仿佛这一次不说会错过一样。

先说回忆中的吃食,都是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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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姥姥的南瓜疙瘩汤

首先能跳到我脑海里的,是一碗至今都说不清楚味道的南瓜疙瘩汤,而这份吃食,是关于姥姥的。

与其用姥姥这样的称呼,不如用北方地区更习以为常的一个称呼——姥娘。

这样的称呼在北方农村更常见。或许十里不同音,但是这样的称呼,让我在文章中都能回忆起自己去姥娘家的场景。

不待进入堂屋,在门口就已经开始急急地呼喊姥娘。印象中,姥娘家时刻都是开着门的。过去通讯不发达,小时候,电话在农村都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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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姥娘家,不需要提前通知,无论什么时候去,家里都有人,门都开着。

进门喊姥娘,一定能得到回应。

等到了中午时分,姥娘就开始做饭。

姥娘有七个孩子,五女二男。这也就意味着,身为第三代的我们,高达二十人。

姥娘有数不清的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家里每天都很热闹,不会出现冷清的场面。

而关于做饭,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因为上午来的人,都报了吃饭。但是真正到吃饭的时刻,又换了一拨人。你很难核实当时是谁报了吃饭,到饭点她们又四散到其他亲戚家吃饭。

留在姥娘家吃饭的,永远是另一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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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娘会在炒鸡蛋中放酱油。

这样的操作,现在很多人会称呼“黑暗料理”。

儿时的酱油还不分老抽、生抽。酱油的颜色很深,倒一点都能瞬间上色。

略显黯淡的炒鸡蛋,最终都会在一碗南瓜疙瘩汤中相见。

在这碗疙瘩汤中,你能尝到来自南瓜的甜,也能尝到酱油鸡蛋的咸。这两种略带冲突的味道,到了姥娘的饭里,就成为了姥娘的独家特色。

而年幼没有烦恼的我们,面对姥娘的南瓜疙瘩汤,毫无招架能力,一定会吃到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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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或许很多人会说这样的饭,味道怎么会好?

确实,多年之后,已经长大的我们,在看遍了世界,尝到了各种吃食后,会明白姥娘做饭其实是很难吃的。

但是,你无法想象,当我一字字敲出关于姥娘的一切时,仍会热泪滚烫。

一碗并不美味的南瓜疙瘩汤,仅仅是关于姥娘而已,却成了我难以忘却的记忆。

纵使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依然无法像别人的文字一样,说一句,姥娘,你在天堂还好吗?

我也只能像今天一样,流下一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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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糖泡馒头

关于儿时的记忆,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碎片。但是,在童年的记忆中,一碗白糖馒头,却是印象深刻。

这不是什么难得的美味,但是却深埋心里,无法用语言跟其他人分享出来。

首先你要有一个碗,把已经冷的馒头掰成小块,放一勺白糖,用糖糖的热水浇上,就得到了这碗记忆中白糖泡馒头。

这个记忆是关于妈妈的。

其实,在家里,我们都是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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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走得越来越远,在没有特别成熟之前,面对城市带给你的震撼和冲击,你更多的选择只能是假装。

假装大家都一样,隐藏之前的差异,试图第一时间融入。

如果是在城市里,我对娘的称呼永远是妈妈。工作以后,也是如此。

当你问我是否成功融入某个圈子的时候,我也只能对你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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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时的一块月饼

为什么我会对儿时的一块月饼印象如此深刻呢?

原因就在于,当大部分人都吃不起月饼的时候,我已经将整块的月饼分享给我的邻居小伙伴了。

对于现在的一个孩子,一块月饼已经连美味都算不上了。琳琅满目的零食唾手可得,世界各地的美食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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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三十年前,当我拿给小伙伴一块月饼的时候,迎接我的是一句责备。

娘责怪我给的太多了,分给他半块月饼就可以了。

毕竟,我们家当时的经济条件比周围邻居稍微好点,但是还没有到财大气粗的地步。

月饼,是娘基于对孩子的爱,所以才买来的。

这样的爱不足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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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代人大部分都没有经历过吃不上饭,从小时候开始,大米白面已经是日常。虽然娘也经常说过去的时候,大家缺衣少食,日子很艰苦。

但是,没有经历过,很难共情这些。

娘小时候,会因为偷吃过年煮的肉而被姥娘打;也会在上学的年纪因为沉迷读书而耽误了干活被责备;也曾因为谁先穿新衣而在姐妹中产生矛盾。

无论那一代,人生都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忆苦思甜似乎从未远去,而记忆中的一切仿佛更加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