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今世所谓“人人皆艺术家”者,乃西夷某巨擘之卓见也。实则观当下,标榜艺者繁若星辰,握管挥毫,略施点染,无论工拙,辄自命书家画师,犹如庶民执麦克风即歌,其风已泛滥至俚俗浅薄之地步,优劣之间,竟无一定之规绳矣。于是乎,艺术一途,似无明确尺度以衡其高低,故凡夫俗子亦得以跻身书画之列,各呈面目,虽丑态百出,然亦谓之美感一端,与世俗共识之美异趣焉。

然而,倘涂鸦之作亦视为艺术,则追求曲高和寡之意,似显多余;苟有人欣赏,即可足矣。然揆诸史册,惟传世之作方能彰其人生价值,示其生平未虚度光阴。是以,唯有精良之作,方具有流传千载之潜能,至于涂鸦杂芜,终究难免历史筛选之厄运。试览历代经典遗珍,虽赝品充斥其间,然因其技艺精湛,寄寓当时文化气韵与精神境界,故能享誉千古,载誉史册。

由此观之,若自觉难以企及先贤高峰,是否尚须别创新篇,诚为疑虑。或效法前哲,摹写大师之佳构,虽署名非己,然亦不失为生涯之烙印,或许借此一径,犹有望留名青史。然此论亦有悖于原创精神,盖艺术真谛在于独创与个性表达,即使无法超越古人,亦当秉持自我,以真诚之心抒写时代之音符,期冀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独特痕迹,而非仅为附庸风雅、窃他人之余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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