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路易斯·斯特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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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路易斯·斯特朗

在新中国成立前后,有三个美国记者和中共有密切交往:安娜·路易斯·斯特朗、艾格尼丝·史沫特莱和埃德加·斯诺。他们三个后来被称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通过他们的报道,被国民党政府“妖魔化”的中国共产党、得以真实面孔为外面的世界了解,那些妄加到中共身上的谎言因此被戳穿。
毛主席的那句著名的话,“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是通过安娜·路易斯·斯特朗流传到世界各地的。

当时的情况具体是这样:

1946年8月6日,主席在延安杨家岭接见斯特朗。当时,大家围坐在窑洞前半山坡平台上的一个小石桌旁,谈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的格局和中国的战局。
斯特朗:你觉得中国的问题,在不久的将来,有政治解决、和平解决的希望没有?
毛:这要看美国政府的态度。如果美国人民拖住了帮助蒋介石打内战的美国反动派的手的话,和平是有希望的。
斯特朗:如果美国除了它所已经给的以外不再帮助了,那末蒋介石还可以打多久?
毛:一年以上。
斯特朗:蒋介石在经济上可能支持那样久吗?
毛:可以的。

毛主席接受采访的艺术作品“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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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接受采访的艺术作品“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毛主席和斯特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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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和斯特朗
毛主席和斯特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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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和斯特朗


  • 斯特朗:如果美国说明此后不再给蒋介石以什么帮助了呢?
    毛:在现时还没有什么征象,表示美国政府和蒋介石有任何在短时期内停止战争的愿望。
  • 斯特朗:共产党能支持多久?
    毛:就我们自己的愿望说,我们连一天也不愿意打。但是如果形势迫使我们不得不打的话,我们是能够一直打到底的。
    斯特朗:如果美国人民问到共产党为什么作战,我该怎样回答呢?
    毛:因为蒋介石要屠杀中国人民,人民要生存就必须自卫。这是美国人民所能够理解的。
    斯特朗:你对于美国是否可能举行反苏战争如何看法?
    毛:……美国和苏联中间隔着极其辽阔的地带,这里有欧、亚、非三洲的许多资本主义国家和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美国反动派在没有压服这些国家之前,是谈不到进攻苏联的……
    美国反动派说,他们在世界各地已经建立和准备建立的一切军事基地,都是为着反对苏联的。不错,这些军事基地是指向苏联。但是,在现时,首先受到美国侵略的不是苏联,而是这些被建立军事基地的国家……
    ……我以为,美国人民和一切受到美国侵略威胁的国家的人民,应当团结起来,反对美国反动派及其在各国的走狗的进攻。只有这个斗争胜利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才可以避免,否则是不能避免的。

1946年刘少奇同美国作家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在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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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刘少奇同美国作家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在延安

  • 斯特朗:这是一个很好的说明。但是如果美国使用原子炸弹呢?如果美国从冰岛、冲绳岛以及中国的基地轰炸苏联呢?
    毛:原子弹是美国反动派用来吓人的一只纸老虎,看样子可怕,实际上并不可怕。当然,原子弹是一种大规模屠杀的武器,但是决定战争胜败的是人民,而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看起来,反动派的样子是可怕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从长远的观点看问题,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
    在一九一七年俄国二月革命以前,俄国国内究竟哪一方面拥有真正的力量呢?从表面上看,当时的沙皇是有力量的;但是二月革命的一阵风,就把沙皇吹走了。归根结蒂,俄国的力量是在工农兵苏维埃这方面。沙皇不过是一只纸老虎。
    希特勒不是曾经被人们看作很有力量的吗?但是历史证明了他是一只纸老虎。墨索里尼也是如此,日本帝国主义也是如此。相反的,苏联以及各国爱好民主自由的人民的力量,却是比人们所预料的强大得多。
    蒋介石和他的支持者美国反动派也都是纸老虎。提起美国帝国主义,人们似乎觉得它是强大得不得了的,中国的反动派正在拿美国的"强大"来吓唬中国人民。但是美国反动派也将要同一切历史上的反动派一样,被证明为并没有什么力量。在美国,另有一类人是真正有力量的,这就是美国人民。
    拿中国的情形来说,我们所依靠的不过是小米加步枪,但是历史最后将证明,这小米加步枪比蒋介石的飞机加坦克还要强些。虽然在中国人民面前还存在着许多困难,中国人民在美国帝国主义和中国反动派的联合进攻之下,将要受到长时间的苦难,但是这些反动派总有一天要失败,我们总有一天要胜利。这原因不是别的,就在于反动派代表反动,而我们代表进步。
  • (上面问答内容摘选自《毛泽东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2版)

1963年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在北京台基厂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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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在北京台基厂住所

当时《解放日报》的总编辑余光生是这次谈话的英文翻译。据当时《解放日报》编辑黎辛的回忆,此次谈话的第二天,余光生便在报社的全体会议上传达了谈话情况,并介绍了此次谈话的一些细节。

余光生同志说毛主席在谈话中提到了纸老虎,但英语的习惯用法中没有这个组合词,因此他翻译时用了英语中类似的习惯用语“稻草人”来代替。由于毛主席学习过“纸(paper)”和“老虎(tiger)”这两个英语单词,可在译文中没有听到整两个词,于是就向余光生询问。

当他了解到被改为“稻草人”后说:“不行,我的意思是纸糊的老虎,是paper-tiger。”就这样,Paper-Tiger这个组合词,随着毛主席的著名论断“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通过密特朗的笔,在世界范围内广泛流传开来。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论断,极大地增强了包括我国人民在内的世界各国人民同帝国主义及其支持的发动派斗争的勇气和必胜信心。

安娜·路易斯·斯特朗,1885年11月24日出生于布拉斯加州弗兰德镇;1958年春天、第六次来中国访问时,决定在中国北京定居。1970年3月29日,她在北京逝世。

纵观其一生,在85岁的生命历程里,1/3在美国,1/3在苏联,1/3在她称为“理想的归宿地”的中国。她去世后,被葬在北京八宝山革命烈士公墓,墓碑上铭刻着郭沫若的手迹:“美国进步作家和中国人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