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9日,日本央行将政策利率设定在0%-0.1%区间,认为这符合市场预期,宣告了日本正式结束17年来的负利率时代。日本央行以7-2投票通过结束负利率,同时取消收益率曲线控制政策,将继续购买日本国债,规模与以前基本持平。

一个月前,2月22日,东京股市日经指数创新高。日经225指数收于39098点,突破了1989年的历史高点,交易厅里掌声雷动,日本可谓举国欢呼,自房产泡沫以来,日本第一次这么欢庆,据说主要得益于海外资本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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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价是企业业绩的反映,是经济晴雨表,是投资者的信心表现。日本经济新闻社在对东证主板市场上市的以3月份为财年结束期的企业业绩预期进行统计后发现,包括金融企业在内,2023财年日本企业综合净利润同比增长13%,连续三年创下盈利新高。因此,他们相信越来越多的海外投资者开始重新认识日本股市

加息以及股市的表现,说明日本正在走出通缩。上世纪90年代,日本刺破了房产泡沫,从此处于媒体所说的失去的几十年里,经济低迷,一蹶不振。但事实上,这几十年,并没有低迷,只是刚刺破房产泡沫时的一段时间原地踏步,后面经济继续发展,只是不像以前那么“高调”,但没有媒体说的那么差。

上世纪70年代日本房价开始上涨,到了80年代,房价暴涨,不仅国内房价快速上涨,日本的企业也在海外疯狂买买买,买楼买广场,号称能买下纽约、巴黎。人们认为房子不仅保值,未来还会无限增值,不管自己现下工资多少,不考虑以后会不会失业,都在借钱买房,许多人眼睛不眨地背负起超过自己经济能力的房债,因为大家坚信,房价不会下跌。那时候的日本人已经无心专注工作,只想炒房暴富。

1989年,新上任的日本央行行长三重野康,经过反复思考,决定做“坏人”,刺破房产泡沫,打破大家的美梦。三重野康很清醒,民众对房地产的追逐,已接近癫狂,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从高处摔下,到那时就无可救药了,因此必须主动刺破泡沫经济,长痛不如短痛。三重野康果断采取了两大措施:一是设置障碍,阻止非房地产资金流入房地产;二是提高房贷利率,从1989年到1991年,一年多时间里,5次加息,房贷利率从2.5%上升到6%。日本房价瞬间崩盘,房价暴跌。

三重野康成了全日本唾弃的人,举国上下都在骂他,甚至有人想杀了他。

就好比一群懒汉睡得香香的,集体在做美梦,梦中什么都有,突然进来一个人,挨个一巴掌,把一屋子的人都叫起来出去工作,美梦戛然而止。三重野康就是那个进门打巴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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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日本房价暴跌,跌去百分之六七十。

那些年甚至有买房者因还不起贷款而自杀。日本开始了“失去的十年”。

到了2000年以后,日本房价还在缓慢下跌。

刺破房价后,从“失去的十年”到“失去的二十年”,再到“失去的三十年”,日本失去了房价,但是制造业、科技都在发展,资金不再疯狂进入房地产,而进了实业。日本原本就有不错的工业基础,当人们不再专心于房产暴富的美梦后,一切又重归实体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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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几十年的发展,经历了疫情的种种冲击,现在股市的表现,说明投资者重拾信心。而银行结束17年的负利率时代,说明当局认为经济已经开始活跃。日本央行预计将暂时维持宽松的货币环境,声明称:“在收益率快速上升的情况下,日本央行将做出灵活的反应,比如增加日本国债的购买量。”并提议在4月将四次买入4000-5500亿日元5-10年期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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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迹象表明,日本已经走出了房产泡沫,虽然当年美梦破碎的瞬间无比痛苦,并且这种痛苦后续延续了一段时间,但从长远来看,主动刺破房产泡沫是正确的选择,长痛确实不如短痛,如果当年一直在房产泡沫里越走越远,饮鸩止渴,那今天的日本应该是一地鸡毛。日本的这段历史对他国具有借鉴作用。